“知道啦知道啦。”井以大声回答,都这个年纪了还被当成小孩,她有些不好意思。
徐良科拧下电动车油门,和邱炬“咻”地冲了出去。
井以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手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不抓住什么的话,车子又太晃。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凌乐安回过头对她说:“抱紧我。”
他坐的位置高出一截,所以井以可以清楚地看到凌乐安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还有他那副优越的骨相,自上而下俯视的角度让凌乐安的视线看起来多了点命令的意味,井以笑笑就按照他说的话做了。
她的胳膊搂上凌乐安的腰,隐隐能感觉到他绷紧的腰部肌rou线条。
井以一边在心里感慨这是自己免费能摸的吗,一边抱紧了他的腰。
凌乐安和井以很快追上徐良科和邱炬,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徐良科选了一条平坦一些的路,没像往常一样抄小路。
但是尽管如此,山南镇好几年不曾修过一次的公路依旧算不上顺畅,上坡下坡的过程中很是颠簸,井以迫不得已收起手机,用两只手抱着凌乐安的腰。
她的注意力只能全部放在凌乐安身上,仗着凌乐安看不到自己的目光,井以从后面端详他的背影。
凌乐安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虎背蜂腰,那节劲瘦但毫不缺乏力量感的腰不过井以两掌宽。
其实凌乐安也不是不紧张,他被井以隔着衣服触碰到的地方都泛着隐隐的酥麻感。
不管内心如何天翻地覆,凌乐安脸上都不显分毫,看不出任何端倪。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四人顺利到了徐良科说的那个小池塘。
昨夜才下过雪,气温一降,水面的冰结得更厚。
这处小池塘处在半山腰上,往上再走五分钟就是寺庙,山顶下来的小河都流经这里,直到立冬的时候几条支流才慢慢干涸,池塘里面资源丰富,夏天的时候经常能看到手掌大小的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有时候甚至经常会有信佛的人来这里放生鱼,这处小池塘在寺庙通自来水管道之前,也是寺庙常用的取水点。
徐良科那工具从冰面上凿开了一个车筐大小的窟窿,邱炬不会游泳,看着徐良科直接走在冰面上,吓了一跳。
反而是徐良科很有把握地摆摆手,说:“放心吧,这里的冰面很结实,可以走。”
他把冰面砸开以后,示意他们看,果不其然,冰的厚度都快有一分米了。
徐良科熟练地打窝,抽出钓鱼竿,挂上线组,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井以嘴角抽动两下,更加确定他指定偷偷钓过好几次了。
邱炬坐在岸边老老实实地看着他们,因为不会游泳,所以就没有接近冰面,邱炬拿出他们在路边小卖铺里买的零食,拆开吃了一口,然后递给井以。
井以也伸手拿了一块,然后又把那袋零食递给凌乐安。
凌乐安正忙着处理线上的工作,他手机里的文件都堆了一堆了。凌乐安留给自己的时间太少,甚至只能忙里偷闲地处理工作。
他认真起来时,那张浓颜系的脸上多一份不近人情的冷酷。
看着凌乐安忙碌的样子,井以开始反思突然把凌乐安带回山南镇这件事,是不是打乱了他很多计划。
她犹豫片刻,想告诉凌乐安其实提前离开也没关系。
她正要开口的时候,凌乐安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把头转过来,视线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
凌乐安从她手中接过那袋零食,看上去和刚刚工作中的那个人简直判若两人。
那双桃花眼含笑看向她的时候,井以把话咽了下去,因为自己刚刚要说出口的话多多少少有一点划清界限的意味。
井以凭直觉意识到那些话对于凌乐安而言太伤人了,眼看凌乐安渐渐敞开了一点心扉,她不忍心对他说出这种话。
今天阳光不错,很适合打盹,邱炬直接躺到地上,呆呆地望着颜色有些单调的天空。
井以提醒他地上有虫子,邱炬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
井以哈哈笑起来,笑够了后从电动车车筐里拿出来一件雨衣。她将雨衣铺在地上,示意邱炬可以躺下了,邱炬确认周围真的没有虫子以后才重新躺回去。
徐良科在专心钓他的鱼,凌乐安在处理工作,井以和邱炬找不到什么事情做,就并肩躺着,数天空中奇形怪状的云。
阳光照在人脸上,有股模模糊糊的暖意,温柔和煦,烘烤得人昏昏欲睡,邱炬有些遗憾地说:“忘了带乐器过来。”
井以想了片刻,说:“你想听什么,我唱给你听。”
邱炬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小学时候去春游……那就浅点一首《起风了》吧。”
井以想了一下,说:“我好像记不太清词了。”
她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歌词,撑着脑袋就开始唱: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
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迈出车站的前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