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觉得会死在对方手里,当初以为终于找到了不起的靠山,憧憬未来光明一片,谁知恰恰相反,上了贼船在想下去,简直痴人说梦。
嘴角带着淤青,鼻腔旁边还有干涸的血迹,可怜兮兮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泪珠不间断的往下掉,脑子里想着该怎么逃出牢笼。
好像只剩下表哥了,如果表哥出面陆少就算再不愿,也会出手相救的,可是……
温泽犯难,他们看似是亲人,其实连仇人都不如,表哥这辈子恐怕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难道让妈妈去求情?不,妈妈若是知道引以为傲的儿子为了前途不惜成别人□□玩物,而且年纪大到当爸爸都绰绰有余,肯定要气到吐血的。
温泽抖的越发厉害,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此时此刻也管不了许多,颜羽是他的唯一生机,再找不出第二条路了。
谨慎的观察了四周,还好房门没锁,轻手轻脚的推开,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走廊没人,温泽快速溜出去,一路狂奔。
陆渊和颜羽才从电梯下来,就看见门口蹲着狼狈至极的温泽。
“你?”陆渊神色不悦,冷冽的质问:“来这干嘛?”
温泽眼睛肿的像核桃,昔日嚣张跋扈的神气荡然无存,二话不说,扑通一声直接双膝跪地,“表哥,救救我……”
“这是玩的哪出?”陆渊嗤笑,把颜羽拉在身后,蹲下身细细打量:“啧啧啧,瞧瞧可怜的,该不会被姓祝的打的吧。”
一语道破,温泽双眼放光,紧紧抓着陆渊的衣袖,“陆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表哥的面子上救救我,求求您。”
“哼!”陆渊用力甩开,满脸嫌弃:“可别,有那时间还不如陪陪家颜羽呢。”
随即牵起颜羽的手准备进屋。
温泽趁机拽住颜羽的裤腿,“表哥,你要是不救我,我会死的。”
“我没那么大本事,”颜羽淡然的说。
温泽苦苦哀求,“我错了表哥,再也不敢了。”
“你先进去吧,”颜羽对陆渊说。
陆渊瞪着温泽气不打一出来,“别理他。”
“乖,先进去。”颜羽安慰道。
陆渊叹气,不满的拧眉,拿出钥匙开门回到屋里。
“起来!”颜羽声音冰冷。
温泽站起身,哭的梨花带雨,撸起袖子给他看胳膊上的伤,“那老家伙就是个流氓变态,根本不把我当人,我快被折磨死了。”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他一介豪门,有钱有势,我没有能力与之对抗,找错人了。”颜羽丝毫不为所动。
温泽此刻什么里子面子通通要不起:“陆少肯定有办法,表哥你就帮我跟他求求情,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和你对着干了,求你了表哥。”
站在客厅里贴着门板偷听的陆渊不自觉勾起唇角,他敢打赌,就算自己愿意帮颜羽也绝对不会答应,宝贝老婆明白着呢,才不会同情心泛滥打破自己的原则。
“从此以后也没必要叫我表哥,担不起,陌生人彼此不认识就很好,回去吧,以后别来了。”颜羽面无表情,任凭温泽如何低三下四,再不分给任何眼神。
陆渊赶忙把门打开,冷漠的黑眸扫视无比凄惨,且伤痕累累的温泽,说:“帮你?哼!我又不是吃饱撑的,当本少爷脑袋被挤了。”
随即凑的近些,压低嗓音:“还记得怎么在我面前出言不逊,诋毁颜羽的吗,我t恨不得把你扒皮抽筋,如今这样,算便宜你了。”
温泽颓废的从小区走出来,往马路两侧望了望,竟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双眸暗淡无光,活脱脱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想家了,从来没这么想过,拿出手机本想给母亲打个电话,无意间又看到潘鑫海的名字,突然觉得这男人也挺好的,不管是否真心,最起码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亏待他。
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如果没有利用陆渊製造新闻,现在的结局该不一样吧。
悔恨的泪珠自眼角低落,此刻才真的大彻大悟,自己害了自己。
第二天,颜羽拿着项目报告前往董事长办公室。
“坐。”陆则安放下手头的工作,并没有看递来的文件,靠在椅背上神情略显严肃:“你这是给我出个道难题啊,把儿子交给你是因为足够信任,谁能想到你尽职尽责的过头了。”
“董事长,陆渊喜欢男人,天生如此,这点永远也改变不了,就算没有我还会有其他,退一万步讲,依照您的意思可能会找合适的家族联姻,利用身份地位巩固集团,使其更强无坚不摧。
但您想过没有,年龄匹配,同时又是同性恋者少之又少,即使有合适的未来事业能带来哪些好处还未可知,大概有三种情况,第一:平庸无能者,第二:贪图享乐者,第三:野心勃勃者。
前二种您自然看不上,咱们来说第三,先不管外在条件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美与丑,优秀的青年才俊往往强势,您怎么又确定他的心是在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