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蔓:“你有什么事儿我可以帮你,赶紧躺回去。”
谢堰时薄唇微动,眼皮撩动着看她,“你确定可以帮我?”
程以蔓:“不然呢,这段时间不是我一直在帮你吗。”
她把他摁回病床上,问道:“你要做什么。”
谢堰时像是有些气笑了,唇角扯动了下,然后示意了下旁边的输ye瓶,“我要上卫生间,你打算怎么帮我。”
程以蔓不由自主的往底下看了眼。
谢堰时扬眉,“往哪看呢。”
于是,程以蔓赶忙别开眼,“那你这样……怎么上啊。”
过了几秒。
谢堰时淡道:“你帮我扶着。”
程以蔓大为震撼,盯着谢堰时,红着脸骂他:“你别不要脸。”
谢堰时笑意更甚,桃花眼也染上了几分愉悦的气息。
“我说扶着输ye瓶。”
“你想扶哪儿?”
程以蔓替他扶着输ye瓶, 走到卫生间里面。
谢堰时手掌缓缓往下落到裤子边缘,程以蔓就很自觉的转过身去了。
其实该看的早就看过了,可自打分手之后, 程以蔓怎么也没想到跟谢堰时还会有这样的一天。
她转过身的瞬间, 就听见身后男人轻笑了一声。
她故意装作分神的模样,视线随意的在屋内的打量着。
后来,谢堰时走到洗手池那边洗手。
程以蔓小心翼翼的睨他一眼, 确定他重点位置都保护好了之后,才轻声开口, “你住院期间, 你家人没有来看你的吗。”
谢堰时:“没跟他们说。”
程以蔓:“包括你父亲?”
谢堰时:“我跟他的关系, 你也知道。”
程以蔓轻轻点了下头。
如果不是因为察觉到他身边没有亲人在,程以蔓也不会每天都来。
而且谢堰时有时候会给她发消息,不是说想她就是说这里痛那里痛的,看起来就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甚至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有些同情心泛滥了。
程以蔓:“医生说了,你恢复的其实还不错, 之后不影响生活,而且你下次不要这样了,难道你忘记你是画画的人吗, 这次如果再严重些, 你以后就不能画画了。”
谢堰时轻微扯唇,垂眸温柔的看她:
“放心, 下次不会了。”
程以蔓:“回去躺着吧。”
她重新把输ye瓶挂上去, 然后问他:“吃饭了吗?”
谢堰时:“还没有, 一直在等你。”
于是, 程以蔓是看着他把晚饭吃完的。
临走之前,谢堰时看向她, 轻声问道:“蔓蔓,你明天还来吗。”
程以蔓被他那眼神注视的有些不自在,收拾着桌上的保温桶,“我哪天不来……”
谢堰时笑着:“那我等你,住院其实真的很无聊,但是每天想到可以看到你,日子也变得有所期待了。”
程以蔓:“你别误会啊,我现在照顾你,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谢堰时:“嗯,我明白,我知道你现在是出于好心,所以不会胡思乱想。”
程以蔓抿了下唇,然后提着保温桶走出去了。
第二天。
她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对话声音。
谢露凶巴巴的指着谢堰时,“好啊,你个臭小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敢不告诉我。”
谢堰时:“告诉你做什么,你不是在谈恋爱吗。”
谢露:“混蛋,你命都快没了,我就算是在火星也要赶过来看你啊。”
谢堰时低笑:“不碍事,放心,过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谢露:“你少来,我都听你朋友说了,听说你这次还是因为感情的事情,行啊,你还真是出息了,竟然都会学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谢堰时:“……”
后来谢露余光看见站在门口的程以蔓,挑眉道:“你就是程以蔓?”
她早就在谢堰时之前的口中知道他有一个交往很多年的女朋友。
后来谢堰时出国,还是因为跟这女朋友分手。
没想到回国之后,二人又搞到一起了,这浑小子还把自己弄到住院。
由于谢露身上散发着怒火光芒,程以蔓站在门口也没敢进来,倒是谢露主动招呼着说道:“进来吧,我是谢堰时的姑姑。”
程以蔓走进来,点了下头,打着招呼:“姑姑好。”
谢露:“我知道你的,谢堰时前女友对不对?”
程以蔓往谢堰时那边看去一眼,然后应道:“嗯。”
谢露坐到一旁,翘着二郎腿打趣道:“虽然我平时看这小子也挺不顺眼的,从来都不听话,可是你们年轻人感情的事情上还是悠着点,毕竟他是谢家的独苗,他要是哪天挂了,谢家也就绝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