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缓洗过热水澡,像一朵清丽的出水芙蓉般,意慵心懒的倚在沙发上擦拭着一头乌发。
突然,沙发垫下面传来阵阵嗡鸣声和轻微震动,她躬下身子掏出手机,犹豫了几秒才按下接听键。
“妈。”
“怎么不接电话?还在生妈妈的气?”
她顿了顿,出声否认:“没,手机掉进了沙发缝隙,没听见。”
李珍梅叹了口气,“母女之间可不兴隔夜仇!妈妈跟你道歉,当时不该打你,脸还疼不疼?”
萧缓心下一片酸涩,兀自摇了摇头,又低声道,“不疼了!”
“不疼就好!国庆长假回家一趟吧,妈妈给你做顿好吃的补补身体,老吃外面的,既不营养又不卫生。”
她揉了揉鼻子,诧异道:“你和刘叔不去旅游了?”
“去不成啦,你那从来不让人省心的弟弟回来了。”
“小石回来啦!”萧缓心生欢喜,起身翻了翻墙上挂的日历,“那我三十号那天下了班就赶回去。”
“好好好!我们等着你回来吃晚饭啊!”
她欣然挂断母亲的电话,这时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光听这声响她便猜到了来人是谁,忙踢踏着拖鞋跑去开门。
果然,李春雷身姿挺拔的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散发出诱人的饭菜香气。
她抿唇一笑,“真香!”
他垂眸望向她,一头半干的乌发像黑色的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被微风吹拂着,妩媚又动人。他伸手将几缕飘散到她脸颊上的发丝挽到耳后,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几丝缱绻,“才起来?”
“嗯,睡过头了。”她探身看了看他身后,“豆豆呢?没跟你一块来?”
“已经送回了学校,他明天要上课。”
“好吧,怪我一时贪睡,错过了!”
他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你先进去吃饭吧,我去巷口帮师傅把床抬进来。”
“这么快?!你倒是挺自觉啊!”
“不然继续让你睡沙发?”
萧缓轻哼一声,夺过他手里的食物,忿忿然地转身离去。
好一阵忙活,旧床拆除了,新床组装好了。
李春雷将安装师傅送出庭院,折返回来便看到吃饱喝足的萧缓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像一根滑稽的擀面杖。他笑了笑,默默将断裂的床架和棕棚床垫一一搬到外面。
一位回收废品的老大爷拖着一辆板车等候在院子门口,不过片刻功夫,小小的板车便被塞得满满当当。
“小伙子,你给算算一共几个钱。”
老大爷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朔料袋子,从里面抓出一把纸币,皆是一毛五毛的零钱。老人用脏污粗糙的食指沾一点口水,一张一张的细细清点。
李春雷按住他的手,“大爷,您直接拖走吧!”
温柔的人让世间充满人情味。老人拍了拍他的胳膊,拖着沉重的板车蹒跚离去。
等一切收拾妥当,李春雷浑身汗水淋淋,他站在厨房里,倒了满满一杯水,“咕噜咕噜”几下灌进肚子里。
萧缓像一只慵懒的猫,轻悄悄的走到他身旁,撩起自己的衣袖揩着他额头上的汗。
“听房东说,那张床是他父亲在他成家那年亲手打造,用了将近二十年。如今,我们不仅把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一张床压垮了,你还把它当作废品处理了,我该如何向房东交代呢?”
原本神色自如的男人惊得呆若木鸡,好像刚刚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似的。
“噗嗤”一声,萧缓忍不住笑了,继而捧腹大笑,“逗你呢,瞧把你吓成这样!当初租下这间屋子,房东嫌那张床老旧不愿带走,我呢,又嫌换床麻烦便留了下来。”
李春雷双手掐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将她抱到厨房的台面上,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欠收拾,是不是?”
萧缓轻呼一声,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往前一拉,将头埋进他的颈窝,用柔软的唇轻轻地蹭他,一点一点往上轻含住他的耳垂,眼里媚意荡漾,嘴角微微翘起,在他的耳边悄声道:“我是受虐体质,就是欠收拾!”
他被气笑了,一手用力锁住她的腰,一手探入她的腰间,“很好,甚得我心!”
猛地一扯,将她的睡裤连同内裤一并扒了下来……
乐不可极,极乐生悲,欲不可纵,纵欲成灾。第二天,强行爬到公司上班的萧缓悔之莫及又欲哭无泪,只觉浑身酸痛、头昏目眩、Jing神倦怠。
于是,当她终于熬到下班,拖着沉重疲乏的身子走出办公大楼,一眼看到李春雷的时候,不禁捂脸惨叫一声,跟见到鬼似的。
男人安静的开着车,女人乖乖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李春雷!”
“嗯?”他应声转头,朝她深深地望了一眼。
“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意见?”
他点点头,双手握住方向盘,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