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心软,挑开她的衣带。
指腹之下,是细腻温暖的雪肌,他的确将她养得很好。
未过多久,殿外传来声音。
“本宫不过咳嗽几声,现在好多了,除夕之夜,一家人怎么能不一起用晚膳呢?”
郁灵骤然睁开眼眸,是贵妃,是贵妃!!!
她发疯一般寻找衣裳穿戴起来,她的头发散了,金簪玉钗散在褥子上。
萧铎衣袍未乱,不过是站起身,瞧着娴妃的模样,他整理衣襟后转身离开了内室。
“贵妃身子如何?”
“多谢陛下关心,臣妾身子还好。”
郁灵听见外室的声音,贵妃已经进殿来了,她都快哭了,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贵妃的亏心事。
“还未用晚膳?来人,命御膳房、”
“臣妾已经喝了粥了,只是除夕之夜,习惯与陛下还有娴妃一道守岁了,娴妃呢?”
“方才用膳时,衣裳沾染了酒污,在内室更衣。”萧铎随口道了一句。
“怎么还是如此毛毛躁躁。”贵妃笑道。
郁灵忍着眼泪在内室更衣。
三个人还是如往年一般在一道守岁。
子时过半,贵妃便拿出红包,说是给郁灵的压岁钱。三人之中她年纪最小一点,又是年少离家。
萧铎道,“她都十六岁了,还压岁钱?”
贵妃笑笑道,“太后昨夜告诉臣妾,要为陛下充盈后宫,这也是朝臣们的意思。”
“贵妃你看着办吧。”
萧铎看起来对此事意兴阑珊,顾贵妃却心安些了。
宫中烟火过后,三人各自回寝宫休息,虽说已是富贵无极,但还是如同誉王府时一般,有些冷清的除夕之夜。
郁灵微微松了一口气。
真当她准备回内室休息,寝宫的门忽然又打开了,原来皇帝还未走。
他进殿来。
郁灵心中对他存着几分惧意,就这么远远的站着,望着萧铎,她都用尽了所有勇气。
“过来。”萧铎牵着她走向内室。
郁灵觉得,他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图谋已久。萧铎叫她过了一个永生难忘的除夕之夜。
多年前的事了。
今夜萧铎望着榻上沉沉睡的人,她的身子已经微微褪去青涩,羊脂白玉,通体晶莹。
“为何要背叛朕?”
这么多年,他对她不够好么?权势富贵,他哪一样没有给过她?
她要的珠链,他不是寻来了么?
她要去江南,他也命人护送她去了?
她有什么不满意?
究竟为何,要背叛他?
此时说什么都是空的。
既背叛了他,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
郁灵发现司徒珏从江南回来了,这倒是出乎贵妃意料,按照计划,他治理河道年都回不来。
顾贵妃:“此人碍事!你去打听他为何回来了?要么将他赶走,否则本宫只能派人除掉他。”
郁灵不想司徒珏死,故而佯装偶遇了司徒珏一趟,“司徒珏你从江南回来了!”
“娴妃娘娘。”司徒珏一如往常般对她和颜悦色,“臣正要找娘娘。”
司徒珏从袖中拿出一样物件,“这是臣在江南时给娘娘买的,娘娘喜欢就拿着玩吧。”
竟是一串珍珠手链,瞧着不值钱,但是她家乡的特产。
“司徒珏,你何时再回江南?”
“臣不回去了,治理河道的事,陛下交给了工部的官员。如今陛下身边需要臣。”司徒珏道。
“你怎么不回去呢?你该回去。”
“臣为何必须得回江南?”司徒珏问。
郁灵磕磕绊绊编造出个理由,“江南水患严重,工部的官员又不是江南的人,办事总没有你上心。”
她劝说他许久,司徒珏仍旧说他不回去。
“娘娘在担心臣么?”司徒珏笑道。
郁灵心急,自己总不能说,他若再不走,贵妃可就取他性命了。
夜间御书房里,萧铎瞧着眼前的一众人头疼。
慕容循目光暗含谴责,“陛下昨夜真去了娴妃宫中?陛下是如何办到的?真真色令智昏了么?娴妃她如今与贵妃谋划着怎么谋朝篡位,陛下竟还若无其事地去、还去她宫中。”
“朕自有打算。”萧铎语气敷衍。
“陛下什么打算?横竖娴妃是个无关紧要之人,陛下何不随意找个借口见将她打发去冷宫待着,贵妃便少了一个左膀右臂!”
边上淑妃也同意慕容循,“娴妃素来以贵妃马首是瞻,少了她,贵妃必定少了几分助力。”
见皇帝无动于衷,王长明道,“难道陛下对娴妃还有几分不舍?天底下的女子,哪个不比这个毒妇好?!”
萧铎冷眼瞧着他们,“朕说了,自有打算,若你们是为说这些话,往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