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还想从朕这儿得到什么?”他的言辞里满是嘲讽。
他已经许久没有唤她爱妃了,郁灵眼神躲闪,萧铎扣着她的下颌逼迫他正视她。
“无论是珠宝还是权势,朕哪一样没有给过你?”
声声责问,击垮了郁灵的心。
她已伤得他体无完肤,所以萧铎今夜加倍奉还。
郁灵垂眸看他筋骨分明的手臂,攥着她腰都要断,他怒到了极致。
“朕说了,离贵妃远一点,你为何不听话?”
郁灵开始怕了,“臣妾”
“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么?”
他随心所欲地欺负她,事已至此,连他都不知如何收场了。
清晨,郁灵辗转苏醒,她望着头顶的幔帐、
她想起虎符放在何处了。
当时萧铎带着她去看他的私库,她打开一个匣子,问那是什么,萧铎毫不避讳地说是虎符,然后将那匣子放到了边上。
今日有朝会,萧铎更完衣从屏风后走出来,他衣袍妥帖,骨节分明的手仍停留在脖间的玉扣上。
他冷眼看她。
这是高高在上的男人打量一个女人的目光,透着轻蔑,鄙弃,却有着对她胴体的喜欢。
即使他们昨夜亲密无间,此时此刻,他对她没有丝毫眷恋。
她衣衫不整,长发披散肩身,榻上满是污浊。
待萧铎一走,郁灵立即跳下床榻,随意捡了件衣袍披上,推开暗室的门。
这么多年萧铎一直欺负她,等他哪一日沦为阶下囚,她也要欺负回来!!
萧铎私库的机关,郁灵全都知道,驾轻就熟地打开了门。
满屋子的奇珍异宝。
郁灵在最角落的地方发现了那不起眼的匣子,迅速打开,郁灵不得不佩服自己,里头躺着的这小小的物件不正是虎符么?
她心脏狂跳,没想到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拿到虎符!至此,贵妃要她做的事,她统统已经照做了。
除了虎符还有其他东西,郁灵还在匣子里发现了一枚珍珠耳坠。
郁灵拿起来仔细端详。
这枚珍珠耳坠真好看,虽然并不是贵重的东珠,但尺寸色泽样式统统合她心意,郁灵在匣子里翻找,想找另外一只耳坠,没有,就这么一只。
好可惜啊。
只是这珍珠耳坠怎么那么眼熟呢?
一瞬间醍醐灌顶,郁灵想起来了,这耳坠原本就是她的啊!
另外一只耳坠就在她寝宫的妆奁匣子里。
当初,她不小心将耳坠落在御书房的暗室。
她以为再也找不到了。
原来,萧铎捡到保存起来了。
心里沈腾起异样之感,酥酥麻麻。
他为何要这般啊
御书房里, 王长明将密函交给萧铎。
“探子来报,定南王带着私兵驻扎在距离皇城北边一百里之地,荣王依然在奉天寺, 上一回荣王要贵妃将虎符从宫中偷出来,陛下可千万不能叫贵妃得逞。”
萧铎看完密函, “既然定南王也来了皇城, 那这一次便不要手下留情了。”
凌香环在边上听着,“臣女可以将弟弟接到宫中来么?臣女怕父亲派人劫走弟弟, 上一回他就派人、”
“上一回?”萧铎眸光微微凛,“何时的事?”
凌香环如实禀告:“就前两日,娴妃说要去宫外探望我弟弟, 臣女跟着一道去。原来是父亲让贵妃转交给弟弟一封信,父亲信里说会来在夜里派人救他。臣女就叫金永加强防卫,所以弟弟安然无恙,并没有被臣女的父亲劫走。”
萧铎听后, 眯了眯狭长眼眸, “那当夜, 可有什么动静?”
凌香环摇头:“没有,当夜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愚蠢, 你让娴妃骗了!”
郁灵不明所以,“娴妃骗我什么?娴妃她才愚蠢、”
“娴妃不但不蠢, 还很聪慧, 她若较真, 你不是她的对手。”
凌香环依然懵懂, “娴妃究竟骗了臣女什么?那封信确实是我父亲的亲笔信, 字迹我认得,还有我父亲的玉佩, 绝对不可能出错。”
萧铎危险的眸光落在凌香环身上,“信中说会来救你弟弟之言添在了信末尾?那必定是娴妃所设的陷阱,为的就是试探你的心向着谁,若当夜行宫守卫加强,她可以断定你背叛了定南王。”
“臣女、”凌香环醍醐灌顶。
“娴妃她满口谎言!她还挑拨我与淑妃的关系,我说她怎么这么好心,竟然会带着我去看弟弟,好深的心机!”
萧铎嗤之以鼻,“确实是淑妃向贵妃透露你在御书房的事,这一点娴妃没有说谎。”
凌香环:“已经打草惊蛇,若贵妃知道我背叛了我父亲,投靠了陛下,那他们、”
萧铎思索片刻,“横竖荣王与定南王都已经在皇城,看来朕必须尽早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