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量其实不太行,喝了几杯红酒就开始头晕目眩、心跳加速,之后随着时间醉意越来越重,吃过生日蛋糕更是只能趴在桌子上休息加醒酒,参与不了任何话题。
到宴席结束,餐厅都要打烊,我听到赵辰元在叫我,但不是很想理他,就继续趴在那儿装死。想不到他们以为我醉的不省人事,要叫蒋博书送我回去。
我正要起来表示不必了,几个人的谈话忽然加入了摩川的声音。
“我送他吧,我们顺路。”
周围一静,就听蒋博书道:“那最好了,我其实不太顺路,而且我也开了车。”
我都要起来了,闻言又趴了回去。
我跟摩川顺路吗?不是,他知道我住哪儿吗他就顺路?
“那好,麻烦你送柏胤回家了,我这就给你们叫代驾。”
赵辰元不疑有他,直接叫了个代驾来开我的车,还帮着摩川将我一道扶进了车里。就像我错过了告诉别人我会层禄语这件事后就只能一直装听不懂,我错过了清醒这件事,便也只能一直装喝醉。
眼睛闭了一路,感觉到进了自家小区,我知道再不醒不行了,迷迷瞪瞪睁开眼。
“这不是……我家吗?”我一下扑到前面,颤颤巍巍指着前面一栋楼道,“就这,十八楼……1801,就是、是我家!”
代驾往后视镜扫了眼,笑道:“这醒的真及时啊。”
摩川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拽回去,道:“麻烦前面停。”
代驾小哥将车停入门口的停车位后,骑着滑板车就走了。摩川架着我一条胳膊扶我进门,一路扫脸、按指纹畅通无阻。
等进了屋子,他将我放到床上,有一会儿没有动静。
我都以为他是不是悄悄走了,忽然身旁床铺往下一陷,过了片刻,他替我脱掉了外套。
感觉到他似乎是要离开,我再次睁开眼,出其不意地从后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又拽了回来。
他一时不察,直接仰倒在床上,被我趁机翻身压上。
他觉得我轻浮,认为我谁都可以,那为什么我不呢?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在我家?”拇指抚过摩川的双唇,我装作醉酒说胡话的样子。
他蹙眉捉住我的手,尝试起来:“你认错人了。”
我一发狠,按着他的肩,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按了回去。
“走什么?不知道……规矩吗?”我注视着他微微开启的薄唇,只觉得一半的酒气往上走,汇聚到了脑子,另一半往下走,汇聚到了胯下。
呼吸一点点粗重起来,我不想承认,但有一刹那,很短很短,大概一个微秒的时间,我竟然可以共情明卓。
越是不染俗欲的人,为了欲望而崩溃才是最诱人的。
脑海里充斥着各种肮脏的、不堪的、清醒时苦苦压抑的想法,我一个个筛选,几秒内已经有了抉择。
我要这个……
俯下身,本来想得好好的,要趁醉行凶,要夺取我一直觊觎的东西,却在触及摩川震惊的目光时,最后一刻变卦,错过他的唇,改为一口咬在了他的耳垂上。
Cao!我恶狠狠地碾磨着齿间的金属耳钉,唾弃着自己。真他妈没用,都到这一步了,居然还是不敢……
他要死要活管他去啊,你不是只要自己开心吗?亵渎他,弄脏他,让他给山君戴绿帽啊!顾忌这么多干什么?老死不相往来就老死不相往来,他这次走了难道还会回来吗?
柏胤,柏胤,他都到海城,进你家了,你要是还让他走,你就不是男人!
齿间力道骤然加重,理智告诉我不可以,欲望又劝我妥协,我发出困兽般的急促喘息,挣扎沉浮在两者之间,不得解脱。
身下传来一声闷哼,后颈随即被一只大掌扣住。
“我说了,你认错人了。”那声音沙哑又冰冷,含着隐怒,就像冬天刮在脸上的雪粒子,一不注意就要见血。
我很擅长倾听
认错人?我难道有别的选择吗?搞得好像……我叫了他的名字,他就能容许我做这件事一样。
“不重要……”我轻咬着他的耳廓,急切而压抑,忽然视线一花,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后,回过神时背部摔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眼被头顶明亮的顶灯照射得不自觉眯起。
高大的身影挡住光源,摩川的表情因为背光而显得格外晦涩Yin郁。
胸膛剧烈起伏着,他伸手去摸被我啃咬的耳朵,气得手都在发抖。
「荒yIn,下流……」眸里寒霜一片,他黑着脸,气得甚至开始飙层禄话,「无耻。」
他缓慢吐字,每说一个词,我的脑仁就跳痛一下,三个词说完,我闭上眼,脑袋疼得简直无法思考。
无耻……下流……
评得很准确,非常准确。不无耻的人怎么可能在这时候装醉?不下流的人……也不会借酒非礼。
室内变得落针可闻,摩川许久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我只模模糊糊感受到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