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完手机就振动了下,却不是孙曼曼。
【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去餐厅。】
面对摩川的短信,我眉心微敛。怎么?这是气到连我去接他都不要了,害怕跟我独处一个空间我的荒yIn无耻会传染他是吗?
【行。】
将手机丢到一旁,我快速更换导航目的地,发动车子出了停车场。
路上有点堵,到餐厅门口时,已经快到约定的时间了,我停好车急急往里走,中途还一心二用听了下孙曼曼回我的语音。
“吓死我了,听前面还以为你要劝我别去了。我本来是准备暑假去的,但我朋友这两天找了几个和我们目的地一样的驴友,他们都工作了,没有寒暑假,所以我们准备提前到五一去了。”年轻甜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孙曼曼撒娇着道,“哥,你不是之前在国外经常徒步吗?你到时跟我们一起去呗?这样爸爸妈妈也会放心一些。”
我其实正有此意,只是怕她觉得我干涉太多刚刚才没直接说,她现在自己提了,那真的再好不过。
“行,那就五一,我跟你一起去徒步。”
回完她的消息,我已经在餐厅里搜寻到了严初文的身影,加快步伐朝他走了过去。
餐厅是严初文订的,一家小众私房菜馆。一进门就是个大戏台,台上弹着古筝,四周假山流水环绕,插着一些逼真的假荷花、假莲蓬,不时有干冰喷出,整个氛围十分仙气飘飘。
“摩川还没到吗?”我坐到严初文的对面。
严初文抬起头,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道:“刚联系过他,他坐地铁来的,马上就到了。”
早让我去接他不就完事了,竟然还跑去挤地铁……
我脱下外套挂到椅背上,跟严初文打了个招呼,起身往洗手间走去。上完厕所回来,摩川也到了。
昨天那些愤怒与厌恶,此刻在他脸上已经消失殆尽,他看着我,就跟往日并无不同。体面到我不由生出一股恶意,就想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他再也装不了若无其事。
“赵辰元说昨天是你送我回去的?”我拿起杯子喝了口白开水,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我没发酒疯吧?”
摩川拆着桌上的一次性餐具,头也不抬:“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我昨晚咬太狠,他今天没有戴耳钉,左耳耳垂微微泛红,不注意就跟被冻伤了一样。
“是吗?那就好。我这个人酒品不太好,喝醉了容易胡来。”他越是回避,我越是要穷追不舍。
他可能记起了昨日不好的回忆,捏着筷子,指尖有一瞬的泛白。
“那就少喝点。”说完,他轻轻将那双筷子架在骨盘上。
我嗤笑一声:“你是不能喝才不喝,我能喝为什么不喝?我要是明天就死了,今天就是我的最后一顿,想喝又没得喝,那我多遗憾?”
一旁闷头点菜的严初文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我们的对话,忽然插进来道:“要不要喝点酒?”
我和摩川齐齐看向他。
严初文一无所觉,划拉着手机道:“这家的梅子酒不错,柏胤你要不要喝一点?不对,你是不是开车了?”
昨天我喝得有点多,虽然没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地步,今天身体也总感觉不大爽利。要是别的什么局,这酒肯定是不会喝了。但偏偏,我才在摩川面前放了话,这会儿就缩,多少显得我有点可笑。
“喝啊,叫代驾就行。”瞟了眼摩川,我说,“昨天赵辰元请客我也喝了酒,最后他请了代驾,摩川把我送上楼的。”
严初文点点头,一点没好奇为什么摩川也会受邀参加沈静的生日宴。
“那就先点一壶吧,我也陪你喝点。摩川,你要喝什么?”他问。
摩川指尖敲了敲面前茶杯道:“我喝水就行。”
下完单,严初文扶了扶眼镜,加入到我们的谈话中。
“摩川你耳朵怎么了?生冻疮了?”严初文也注意到了摩川耳朵的异样,关心道,“是不是不适应海城的天气?”
“不是……”摩川揉了揉自己红肿的耳垂,声音陡然低了几度,“被一只不长眼的‘小虫子’叮了。”
严初文惊道:“这天气还有虫子啊?海大宿舍卫生条件这么差的?那你涂点药膏,别是什么毒虫子。”
我:“……”
不长眼的虫子?我默默将这笔账记在了心里。
一瓶梅子酒喝完,严初文已经不行了,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我又点了一瓶,一个人喝光了。
到了饭局尾声,我照着昨晚那样,往桌上一趴,万事不管。
严初文推了推我,见我不醒,对摩川道:“柏胤……好像喝醉了。”
摩川半晌没动静,我趴在那里,揣测他的想法,猜他一定在心里偷偷骂我又菜又爱玩。
忽然,耳边清晰地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我就听摩川说:“你叫个代驾,我送他回去吧。”
一切和昨晚惊人的相似,不同的是今天我不用再给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