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邢熠却心情复杂,只差又踹椅子:“……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妈的——”
“白神别这样啊,跟你情况重合的选手应该是没有的,下次我监督他,一定买个真正你情我愿的怎么样,”李一世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劝道:“小越是真的很喜欢你啊,你就接受他的好意。”
“……我没有不接受他的好意,”邢熠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一群在富二代手下舒服惯了的家伙讨论如此现实的问题:“必要的情况下买人可以,但一个战队不健康地运作,全靠买人砸钱可以维持强大多久?而且还容易造成断层,多少原本的强队就是因此一落千丈的,你们想得太简单了。”
“你他妈到底在矫情什么啊,要不老板你来当?”池炀见状,拍键盘的声音却更大了:“五辆超跑他一下就卖掉最贵的俩,你以为他不rou痛?摆明了就是下定决心想让你一直打比赛、战队能维持强大多久也不要你Cao心的意思,哪天真赢不了比赛了锅我和小纯背总可以吧,你bb啥,交待后事?自己有事打比赛,没事好好治疗就行了,反正一句话,你想跟以前在赤狼时一样什么都扛也没有机会了。”
旁边萧存点点头,邢熠沉默良久,只得看了看屏幕:“……你们真的问题大,这么相信我对我那么好干啥。”
“这他妈叫主角光环,懂吗傻逼?”池炀却给了他一个笃定的回答:“我和欧越跟你其他脑残粉唯一的区别只有我是你队友、他是你老板而已——天下什么事,是脑残粉干不出来的?”
——所以,邢熠真的从来没想过,自己能遇到这样奇怪的一支战队,甚至奇怪到他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又何德何能。
“白神自己不都说了吗,因为白神太帅了,白神是总攻,”而他的小冰块却在床上面色冷静地从背后搂住他,回答说:“乖,别太死板了,不是每个战队都要用一样的模式,想围着你转也是我们都自愿的,你不必有什么压力。再说,也可能我们都菜到退役了你还能打呢。”
“……哪有你们这样的,”然而无论过多少天邢熠都觉得受之有愧,只想打滚:“艹,弄得我都不敢变菜了!”
“白神是rou怎么会变成菜,”萧存却淡淡说着,往他胸膛摸了摸,一边来回安抚,一边还惦记着更重要的事:“对了……直播女装呢?”
“……嗯啊、”邢熠被他揉捏着敏感点,不经意间就发出了一声软叫,却厚着脸皮回答:“我……我要赖账……”
见他耍赖都如此直白,萧存便沉默地加重了力道想要逗弄他,然而他越是颤抖,就越是较劲咬紧牙关死不屈服,所以最终,萧存就只在他那发红的耳边语气淡淡地留下了一句话:三天后的决赛打完,休假期就要到了,白神这么不听话,到时候可不要怪我……欺负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咸鱼战队真的□□邪教没有原则(不
马上就要写到决赛和升降赛辣,现在回头看看,第一次写文不足有很多,不过还是很有成就感的xd
(周末又起晚了……【跪
第117章 (捉虫)春季赛决赛
邢熠曾经历过很多场比赛, 很多场狂欢。
他与那群如今早已被遗忘了姓名、不会出现在任何故事与传奇中的老队友的相遇, 是他在自己的电竞生涯中最好的重逢。
他十多岁时也曾跟现在的队友一样,觉得那是不会失散的缘分。
绝不会失散,却终于还是失散。
后来他遇到萧存和is的所有人, 就像许多武侠小说的结局。
亡命天涯的一代大侠,留给了所有人一个最残忍任性的背影,故人皆已在先前所有错综复杂的章节中浴血西去, 海誓山盟的佳人倒在他怀里,血染了他一身白衣。
风再度卷起草帘时, 他看向了自己手中所执的剑——是的,从来天意高难问,奈何天意不成全, 他捎上一壶烈酒,用梅枝上新落的雪煮了,带着它远走,从此销声匿迹,只留下一段未解的传说, 和一缕梅花的清香。
本来所有的故事, 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没有人知道在书页被翻完后的岁月里, 大侠隐居在了一处与世无争的村庄,村庄里温柔不善表达的酸秀才看上他, 常常在雪后初晴的早晨红着脸招呼他下棋,一盏茶喝到半夜,他无聊了, 灌了书生两壶酒,对方就难得主动地把他摁上了床榻,从此,他便成了他后半生的杯中最美好的月亮。
村庄里的少年们常到他家里借酒,被他三番五次出言调戏,忍不住都负气离去,但第二天大侠打开门却仍然能看到他们——他们鼻尖通红,想要听他讲他前半生的故事。
这时书生走出门来,衣衫褴褛间露出大半结实的胸膛,让少年们都羞得捂住了眼睛。
也许连大侠自己都忘了,那些厮杀和刻骨铭心,究竟还剩多少意义。他在所有读者都不能阅览的章节外,爱上了书生,走入了另一段不会有人能想到的人生。
而对邢熠来说,这就是他在经历了从默默无闻到问鼎最高峰的完整情节与结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