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送来暖风,吹拂着虞千绫的发丝,她在山洞外坐了许久,等到夕阳西下,她终于起身回了山洞。
少年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包好,他独坐在火炉前翻动着炉灰中的红薯。
暖色的火光为他添上了一层温暖的滤镜,苍白的脸终于变得有了些血色,不至于像白日里那么难看。
虞千绫看了看他的脸,又默默在他身旁坐下,“景渊哥哥,你别动了,我来吧。”她抢过他手中的火钳,接过了他扒拉灰的任务。
少年也没有与她抢,任由她抢去了手中的工具。
热汤在铁炉中翻腾,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虞千绫掩在热气之后,暗暗地窥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少年的神色静静的,一副没有生气的模样,可是微皱的眉头却无声暗示着他的所承受的痛苦。
青竹鸢中毒症状之一,全身疼痛,虞千绫莫名想起了这一点,心头也越加开始着急起来,按照少年所说的中毒日期来看,他极有可能已经到了解毒的限定之日。
想起白日里的那段对话,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她愿意替他解毒,却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她。
火光之下,她看着他额角的青筋rou眼可见缓缓鼓起,连眉角都开始抽搐。
虞千绫忍不住开口问他,“很痛吗?”对方咬着牙短暂的瞥了她一眼,然后缓缓摇了摇头,“尚可。”
可是你的表情不是那么说的,虞千绫知道他在逞强,但是面对他的执拗又偏生无能为力,怒气流转在她的血ye中,她忽然从他身后扯出了一块沾了血的巾帕,展开示在他的面前,“这就是你说的尚可吗?”
明明吐了血,还要装作平静的模样,虞千绫从来没有见过贺兰景渊这种人,本以为是个冷漠的人,可是了解了他的生平过往之后,她只对他生出了浓浓的同情。
命运对他不公,可是一切都还有改变的机会,为什么不肯接受她的帮助呢,这可是他的命啊,“我在外面想了许久,若是再让我选一遍,我依旧愿意那么做。”
虞千绫触上他的脸,郑重地对他说:“因为我不想你死。”
话音落下,少年暗色的黑瞳瞬间收缩,紧紧地望入她的眼中,他的身体渐渐靠近,身上散发出的浓郁压迫感逐渐将她包围,“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他伸手覆住了她的手,将其拉下摩挲着她手背的皮肤。
手上传来奇异的痒意,想到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虞千绫的脸仍旧不受控地暗暗发红,“我知道。”她轻声道,“但是我一定会救你的。”
因为你也曾经救过我一命。
“Yin阳之水,不进去也可以吧,我可以受得住的,不知道你身体”她磕磕巴巴说至一半,忽然眼神瞟了少年的腰一眼,那里有她亲自包扎好的伤口,不知后面会不会裂开
“在看什么?”他却忽然抬起了她的下巴,声音低哑冷凝,虞千绫看到了他黑沉眼底流转着的危险,如旋涡巨浪一般,只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她蓦然闭上了嘴,缓缓摇头,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慢朝着她的脸靠近。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虽然他的气质生寒,但是却留给了她一个极致温柔的吻。
没有强迫,不含情欲,简单的触碰之后,他便退开,“不后悔?”又最后一次问了她一遍。
“不后悔。”
话音刚落,少年就将她一把抱起,虞千绫攀着他的肩头,由他把她放倒在床铺之上。
床铺远离火炉,没有如此明亮的灯火,却有可与之比肩的高热温度,她睁眼看着他将她囚在他的身下,慢慢扯掉她穿着的衣物,又在她的身上烙下一个个轻吻。
彼此交错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内被无限放大,伴随着腰带的落下,她的身体霎时暴露在空气之中,少年的手指缓缓爬上她的手臂,抚过一个个他自己留下的印痕,向上而去,在她的锁骨之处,有一个不算深,但是颜色鲜红的齿痕。
少年的气息慢慢坠下,虞千绫再度感受到了软舌吸吮皮肤的感觉,那处传来一股半麻半酥的感觉,让她不由瑟缩起了肩膀,“怎么,疼了,还是冷了?”
感觉到她的动作,他从她的肩上半抬眼轻问,本就低沉的声音许是因为过分的克制,变得更加的沙哑,浓郁的欲色在他的黑眸中涌动,他在她的视角看来,像极了一头优雅进食的野兽。
野兽覆在自己的身上,而她正清醒地感知着他“狩猎”的进程。
虞千绫想,她应该喝些酒的,但是这里并没有酒,不能唤她入醉,她只好垂下了眼睛,将头偏到一边,不看他,也不想被看。
于是她缓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光线太亮了,你这样我会害羞。”
话落一瞬,燃烧的炉火忽然熄灭了,床榻之间彻底暗了下来,黑暗之中,少年抚着她的唇面,凑在她的耳边哑声问道:“如此,绫儿满意了吗?”
幽幽的语调带着浓重的情绪,听得虞千绫双耳发烫,她下意识舔了舔唇,却无意将他的指尖含入了口中,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听到身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