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从后视镜里打量着一侧的?侄女,这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说什么, 也得护住季筠柔。
想到这, 季幼伸过手去拍了拍侄女的手。
“嗯, 不走了。我都把国外的工作室卖了。不多不少刚好5个亿,卖的?钱可以用来收购季氏一些零散的股份。这次回来,我一定?会让季筠琛跌下高塔。”
季幼点点头,她向来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女很坚决果?断, 但凡想做某事, 是?会拼了命也会完成。
“季筠琛还不知道你活着, 他一口咬定?你已经离世, 还拿香岛的?那些胡乱杜撰说?事。”说?到这,季幼咬碎一口银牙, 无比唾弃,“你爸真是养虎为患,以前怕只有你一个女儿顾不好公司,想养个人做帮手,现在那人却成了反咬他一口的?毒蛇。”
再次听到“香岛”两字,季筠柔有点儿恍若隔世。
“所以姑姑,你没跟他们说过我还活着的消息吧?”
“自然没有,怕季筠琛知道了,会让你造成人身伤害。不过下月初的?股东大会,我会宣布你的?回归。”
季筠柔颔首。
“对了,我们去哪?”
季筠柔已经很久很久没回来了,从高中出国?读书后,她就没有在景城停留超过一周,国?内的?生活,让她有些陌生。
“我一个40岁的?成功女性能带你去哪呢?”季幼侧过头来,潋滟红唇勾起,“当?然是?带你去最高端的会所好好吃一顿、玩一玩呗。”
季筠柔笑着,闭目休憩。
车子一路向东。
女生脖颈间鹅黄色的丝巾被风吹起,从她的?肌肤上滑过,飘向车后。
随着车子飞速离开,丝巾坠在地面。
不多时,一辆迈巴赫停下。
Jing致昂贵的?皮鞋踱步过来,站定?在丝巾前,骨骼分明的手将丝巾从地上拾起,指腹与面料轻轻擦过,动作轻柔又珍惜。
—
季幼带季筠柔去的?景城很是隐秘的私人高端会所。
今天恰巧是会所3周年的店庆活动,来了景城不少富人,当?然也不乏季筠柔曾经的?仇人。
季筠柔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意外走错了包间,进到了一个……坐着六七八个同龄女生的?包间。
与她和季幼那个偏向禅意的包间不同,这个包间玩得很疯。
只是季筠柔的到来,凝固了她们的?狂欢。
一伙人不约而同,直勾勾地盯着季筠柔。
其?中,一个染了粉色头发,模样比较年轻的女孩直接出声询问身?侧的?白家?大小姐:“梦娴,那位好眼熟啊。没记错的话,她不是?你的?死对头,季家?那位吗?”
白梦娴正在喝葡萄酒,看到季筠柔的?闯入,透明酒杯后那张攻击性十?足的?脸,噙起笑意,而后用倨傲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遍季筠柔:“没错,真是?巧了。”
季筠柔无意停留,转身就要开门离去。
“走什么?那么多年不见,都不打算和老朋友好好打个招呼吗?”白梦娴起身,踱步到季筠柔身后,眼尾尽是?戏谑。
季筠柔转身?看她,因为身?高足够,倒也能居高临下地睥睨白梦娴。
“好久不见。”四个字,冷冰冰的?,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
白梦娴微微凝眉。
她向来是景城名媛里的领头羊,无人不巴结于她,只有季家?这位从不把她放眼里。
小时候是?,长大后更是。
可她季筠柔到底在孤傲些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洛卿雅的声音:“梦娴,你可要?小心些,当?初人家?不是?说?了,温砚白是?她的?人,小心她去温砚白那吹耳边风,到时候温砚白冲冠一怒为红颜,几个白家?都不够造的?。”
季筠柔的目光落在那洛卿雅身上,带着冷然:“就算我去吹耳边风,要?造的?,也是?你洛家?。”
就像是被霸凌一样,反击人,只要?揪着其?中一个,干到死就行。
果?然洛卿雅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自己想挑拨白梦娴和季筠柔的关?系,却?在此刻被季筠柔地箭头直指。
她气虚了一瞬,勉强撑着笑:“说你可以去温砚白那吹枕边风,你还真以为现在的?你可以碰到他啊?那私生子今时不同往日,可不是?你季大小姐能高攀得上的。而且……你是?没听说?吗,他有老婆,虽然去世不久,但就算你季大小姐贴上去,人家?也不会看你一眼。”
斑驳的?光线下,季筠柔艳丽至极的眉眼透着强有力的?攻击。
“对。”白梦娴侧过脸看向季筠柔,“更何?况当?初你和温择陌联合起来没少欺负他,我劝你还是?躲回英国?去吧,要?是?温砚白来景城看到你了,你猜,你们季家还会留存在景城吗?”
季筠柔对上白梦娴的?眼,透着三分讥笑:“可我记得当初当着各大名媛的面,宣称要?包养他,还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