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晋安伯带人躲在庵里,方婉的手下则守在山脚密林里。
警戒心已经松懈的安景铭如约再次上山敲门,只是门才瞧了两下,两侧立刻跳出四个大汉冲了过来。
他身边的jian细不亏是Jing英,任是以二对四,三两下便杀死了四人,还揪出了晋安伯和观主。
晋安伯吓的两股颤颤,下意识地叫道:“好汗饶命!”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安景铭忙叫道:“住手。”
安景铭点燃了火折子,瞧见熟悉的面孔,晋安伯一怔,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安景铭叫道:“爹。”
晋安伯激动地语无lun次,先喜后惊道:“景铭,你怎么回来了?你竟然偷跑回来!”
想起自己刚刚被儿子吓得差点尿裤子,晋安伯恼羞成怒道:“逆子,为了你,侯府从侯府跌为伯府,你如今偷偷回来,是想害的伯府再次被皇帝问罪吗?”
要不是这是自己亲爹,安景铭真想砍了他,他黑脸道:“爹你怎么来了?”
他看向观主,冷声道:“枉费我妻那么信任你,你竟然通风报信!我是容不得你了”
晋安伯一把拦在主持面前,大怒道:“逆子容不得谁?难不成你还想将为父也灭口了吗?”
安景铭眼神暗了暗,坚定道:“这个女人知道了我偷偷回归的事,我不能”
“你不能伤害她!”晋安伯打断儿子的话,神色严厉道:“妙能是我养的外室,她还给你生了个妹妹。”
安景铭不禁瞪眼。
他咋不知道这事,上辈子也没听说呀。
可看晋安伯的神色,这恐怕是真的。
晋安伯得意道:“二儿媳和她交好又怎样,她是我的女人,二儿媳偷人,她自然得告诉我。”
安景铭无语,灭口一事只得作罢。
晋安伯又问他道:“你怎么回来了?有没有人知道?”
安景铭回道:“放心,我在边境有两个替身,外人不知道我偷偷离开的事。”
何况还有个贪财的县太爷帮忙掩护,他一点也不怕被人察觉。
晋安伯放下心来,说道:“虽然有替身,但京城人多眼杂,认识你的人多,等你和老婆孩子聚过,就赶紧回去。”
安景铭避而不答,说道:“我们进去谈吧,在外面被人看见不好。”
父子夜话到半夜,第二天一早,晋安伯独自一人回了府,宣称带去的小厮被他安排了差事,一年半载回不来。
而方婉却从手下那里得知半夜有人上山,两项对比,方婉心生好奇。四个大活人上山,不可能不翼而飞,便让下人去三水庵的地界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下人们转了三天,终于在三水庵后山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臭味,跟着臭味的指引,挖出了四具尸体。
得知晋安伯带去的下人都死了,他却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一点风声也不透。
方婉本能的感觉其中有问题,立刻将这事和李建丰说了。
李建丰也派李常带人去三水庵调查。
这时候二少夫人已经带着孩子回府,不过由于在晋安伯面前过了明路得到观主的帮助,将那院子化作禁地,不许尼姑靠近。
因此安景铭直接将院子当做了自己的大本营,来往走后山。
得知三水庵突然多了个禁地,李常悄悄摸了过去,却被两个口音古怪的男人拦住,只能作罢。
回头就将这事报给了李建丰。
李建丰来了兴趣。
晋安伯为何半夜去三水庵,尼姑庵里为啥有男人驻守?
李建丰假装香客,亲自去了趟三水庵,然后同样被口音古怪的男人拦住。
李建丰不是没有见识的李常,他一听就听出了口音出处,乃是境外蛮族。
李建丰有理由怀疑这里可能藏匿了jian细,甚至晋安伯已经被jian细控制了。
于是便趁后卫不注意时悄悄丢了个监控在院子对面的花坛里。
傍晚安景铭趁着日落,庵里香客走光时出来散步,被监控拍了个正着。
李建丰一瞧,顿时惊讶了,这小子还敢回来?
不对,是这小子竟然敢和蛮族勾搭在一起。
再联系方婉说二少夫人这段时间上跳下串想要得到方婉的秘方,李建丰心里有数了。
这小子贼心不死呀。
不过李建丰觉得比起自己,如果知道安景铭偷偷回来,更担心的应该是三皇子吧?
他可是靠着据为己有的水泥得了不少名声和好处,还有官员的支持,整个人意气风发,风光霁月,牛的不行。
如果让人知道,他是窃取了别人的成果,不仅保不住如今的荣光,还会被政敌贬低为小人。
正好由于之前婉拒了三皇子要玻璃方子,三皇子回来后对他各种打压,给他找点事情做也好。
李建丰当即让人将安景铭偷偷回来要找三皇子算账的消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