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之人和沉薇的话一出,瞬间在众人之间掀起了一阵sao动,围观的村民们纷纷向沉薇何启山二人,投来了惊讶的目光,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而何母和王氏二人也一脸的愕然,满脸的不可置信。
何母心中乱成一团,她不断地回想着刚刚家里的情景。儿子将沉薇放下后,便借口有事匆匆离开了。
而她为了给沉薇找件合适的换洗衣物,再加上小女儿突然哭闹要午睡,她哄了好一会才回了里屋。
沉薇是看着她长大的,那个聪明伶俐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虽说眼光高了点,但她本性不坏,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沉薇身为女子,自是清楚名节的重要性,怎会轻易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难道,自己的儿子真的在那种情况下对沉薇做了什么?可她儿子不像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小人,难道中间有什么误会?
王氏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刚刚被掐的差点没喘上来气,现在更一口气堵在喉头下去。
宋家那边,她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过,嫁过去的闺女必定是黄花大闺女,如今这sao蹄子破了身,还提到了之前的婚约,这可怎么跟宋老爷那边交代,该如何是好?
一片喧闹声中,只见王氏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着何启山,向周围的人群大声控诉道:“乡亲们,你们来评评理啊!”
声音凄厉,仿佛带着无尽的悲痛和愤怒。
“这何家小子,他救了我家姑娘的性命,我来何家是想亲自答谢他救命之恩的。”
王氏的眼眶红润,声音有些颤抖,眼泪还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可是他却趁机欺负了我家姑娘!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沉薇看着地上撒泼表演的王氏,忍不住感叹,这腌臜婆的变脸速度,真可谓是令人咋舌。
刚还气势汹汹来何家要人,现在又改口说是来沉家报答救命之恩,真的变脸比翻书还快。
不过她可能让这人坏了她的好事。
于是,沉薇快步走上前去,轻轻地扶起瘫在地上的王氏,柔声道:“娘,您别这样。启山哥并没有欺负我,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的。”她的手在王氏胸前轻抚给她顺气,仿佛是一位孝顺的女儿在安慰自己的母亲。
何家大门前,此时人群涌动,哭喊声、议论说此起彼伏,仿佛上演着一出大戏。
而何启山,他站在人群的中心,眼神冷漠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几人僵持不下中,只见一名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拨开拥挤的人群,疾步向前。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朗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沉薇见状,秀眉轻轻一挑,心中暗道:哟,渣爹来了。
她自是知道这中年男子是谁,正是原身的父亲,沉之文。
沉之文方才刚从学堂下了学刚到家,就被邻居突然告知,自己女儿不愿为人妾室投河自杀了,后面又被何启山给救了回来。
于是他急忙扔下手中的书箱,疾步向何家走去。
路上他又随便拉了个村民打听,对方说的含糊不清,什么刚刚王氏去何家要人被打了,又是什么女儿被何启山救起后玷污了清白,现在死活要嫁于对方,心头更是一团乱麻。
看到走过来的沉之文,沉薇急忙冲过去拨开人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说:“爹爹,这么乡亲都见证我我是启山哥的人了,你就成全我,让我留在何家吧。”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沉之文原本在路上听了个七七八八,当女儿亲口说出来,他还是被狠狠地震惊了一下。
他的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盯着眼前拽着自己衣摆的女儿,心中的怒火与失望交织在一起,使他的话语都变得颤抖起来:“你……你居然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沉薇深知这些自诩为读书人的虚伪和自尊,也知道这个爹最害怕最在乎是什么。
原身祖父和父亲是这贫穷出了名的杨柳村出的唯二两个秀才,家中藏书无数,墨香四溢,村中的人都羡慕不已,认为沉家真是村中的大户人家,更有些人称他们家为书香门第。
而沉之文在几里外四河镇上最大的学堂担任教书先生,深受村民敬仰。
他一直以自己的学识和修养为傲,对于村民们总是显得不屑一顾。
而他女儿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承认未婚与人私相授受,还要死皮赖脸留在别家,这种行为不仅是有辱斯文,更是丢尽了沉家的脸面。
沉薇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求和痛苦,继续哭诉:“爹爹,我是真心喜欢启山哥的。”
她双手紧紧抓着长衫的衣角,像是抓住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个宋老爷都六十岁了,我怎么可能给他当妾室?这不是让我去死吗?”
沉之文站在人群中,神情略显尴尬。他心里明白,王氏要把女儿送去做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