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问这个?”
瞿思杨看了眼手,“没什么。”
医生顿了一顿,“我和你说这些,是想你厌恶拉查。”
他看了眼瞿思杨,“现在看来,我失败了,你好像更在乎他了。”
瞿思杨不善地瞥了他一眼,椅子往后一挪,起身离开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德谟克用力扯了下嘴角,但怎么也笑不起来,眼里苦涩又失落,看着滚到一旁和笔分离的笔帽,他忽然意外地笑了出来。
“你会得到爱。”
那天从酒吧出来,拉查克就一直疯疯癫癫的,从去到赌场,拿带着毒的针头用力插毒瘾者的手臂,到出赌场,拿着一个小弟的枪对着一棵树连开四枪,最后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个哑枪,还意外地说了句,“真没子弹了。”
到最后,去到别墅后边养狼狗的地方,在这他似乎能闻到克拉德的血肉腥味。
他站在围栏外边,闭着眼呼吸,感受着早就消散的气味。
“你说的对,你怎么说的哪句话都这么正确,”拉查克睁开眼,悠哉地靠着栅栏:“你说我长得漂亮,会有很多人喜欢我,果然,我变成一件精致廉价的商品后,确实有很多人来买我。”
“你还说我命硬,怎么也死不了,拉查克点点头,“确实,我确实命硬,撑过一次又一次折磨,到现在我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没有人能杀死我。”
“你还说过我会是个大人物,”拉查克摇摇头,“存款几亿算不算个大人物呢,在康普顿和墨西哥的毒区,赌区混得风生水起算不算是个大人物呢。”
拉查克继续摇头,兀自说着,“当然不算,不过是个不断胀大的恶性肿瘤罢了。”
“你最后和我说过一句,我永远也不会得到爱,直到头发花白,牙掉光,直到死也不会有人爱我,”拉查克长长的“嗯”一声,哈哈大笑,“你又说对了。”
“你怎么这么厉害,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全部都是你赚钱的工具,我和妈妈让你赚的盆满钵满,让你名声大噪,让你在地下城一夜成名,你怎么一点也不感激我们。”
拉查克掏出枪,对着其中一只狼狗,自言自语,“我觉得我杀你不够狠,你觉得呢。”
话音刚落,枪响传入林子,鸟群振翅的声响传出。
又连续开了几枪,那五只狼狗全部都被他枪杀了。
拉查克拿着桶,打开栅栏把那几只狼狗放进去,又踢了一脚地上克拉德的头骨,头骨顺势滚了两圈,拉查克笑着看眼,然后也把头骨放进桶里。
他去水池边把头骨洗了洗,又把五只狼狗的皮撕下来,铺在一起,把他们肚子剖开,内脏掏出放进桶里,腥臭很快吸引蚊虫过来,不一会儿拉查克就被嗡嗡声烦的不弄了,把那些没弄好的都一把放进桶里,又把头骨扔进去。
最后去仓库拿了汽油倒进去,点火开烧。
拉查克掏出手机和那个着火的大桶拍了张照,照片中他笑得很开心,收了手机,右手郑重地放在心口,默念:“至此,我的父亲,玛萨莎的丈夫克拉德完全死去,只剩灰烬。”
“再见,祝你在地狱幸福。an。”
天碧蓝,晴空万里,宽阔的草地上一只银色到小腿高的铁桶熊熊燃烧。拉查克迎风离开,走向空无一人的别墅,一直没有回头。
卡维尔去医院接瞿庭回家,到别墅的时候特意给瞿思杨打了个电话。
“他没把你辞退吗?”瞿庭问。
卡维尔摇头,下车帮他打开车门,“他并没有辞退我。”
下了车,瞿庭深吸一口气,正要开门进去,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
安娜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嘴角噙着笑意:“伤好了?”
瞿庭后退一步,和她隔开距离,他愧对安娜,所以不敢直视她,只能低垂着眼问:“你怎么来这了?”
安娜侧过身,留出点空让他进屋,“我是负责监督你的。”
等他进屋后,安娜将门锁上,将早就准备好的水给他,瞿庭看了眼,毫无防备地喝了。
“里面下药了。”安娜在他喝完的时候说。
瞿庭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怪她吗,他没有资格怪罪安娜。
“不是毒药,”安娜上楼,“你会睡一觉,至于什么时候醒就看你的能耐了,另外,瞿思杨以后都不会过来了,过几天我会和我的妻子去法国……”
安娜转过头,“别墅里的每个房间和角落都装了监控,别想带奇怪的人回来。”
瞿庭坐在沙发上,靠着抱枕:“你再婚了?”
安娜没有理他,继续说:“我请了保镖公司的人监督你,你的所有行程他们都会向小瞿报备。”
“别再折磨小瞿了。”安娜对他说。
自从接管公司,瞿思杨就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时间,每天不是去公司就是在去公司的路上。
复习和学习新课程以及论文只能抽空完成。
他戴着耳机,看着腿上的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