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瞿思杨回家没有看到拉查克,心想他最后还是回赌场了。他靠坐在沙发上,开始后悔今天在电梯说的那些话。
但说出去的话已经说出,再收回也不可能了。
就这样吧,他和拉查算是已经到了终点。
第二天去公司,卡维尔和前台说着什么,看到他过来了,立马过去和他谈。
“昨天有特警来公司了。”卡维尔把手里的咖啡给他。
“特警?出什么事了?”瞿思杨去了外面的露天饮茶厅,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早,不着急去办公室。
“前台说有商业间谍溜进公司,但索性已经被带走了。”卡维尔笑了一下,“幸好被带走了。”
“你呢,和拉查怎么样了?”卡维尔问。
“结束了。”
卡维尔“啊”了一声,有些听不懂,“什么结束了?”
“结束了就是彻底不再见了,”瞿思杨手指撑着脑袋,回想到什么,笑了笑,“多谢你啊。”
卡维尔扶额,“谢我,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
“行行行,别扣我工资就行。”卡维尔伸手拿过桌上的咖啡,露出的一小截白嫩手腕上有红色的伤痕,像被人紧握住后留下的。
“手腕上伤怎么回事?”瞿思杨指了一下。
卡维尔急忙拉着袖子把伤盖住,“没什么,被狗抓了一下。”
“狗?”
瞿思杨可不觉得那是狗的抓痕,倒像是一个手骨很粗的男人的手。
“大型犬。”卡维尔说,“已经打过针了。”
他在掩盖什么,瞿思杨不想多问,这多少算是人家的私事。
……
开学前一天,瞿思杨去公寓看了一圈。不由佩服卡维尔效率高,两天内就找好了离学校和公司最近的一间公寓。而公寓内部也是环境宜人,治安良好。
他回卡维尔电话时,卡维尔笑得明朗:“不客气,这也算是我的工作之一。”
电话那头传来闷哼声,瞿思杨好奇地问:“你那边有人?”
卡维尔看了眼前被拷在床上的男人一眼,手里拿着一盒奥施康定,笑得很坏,“没人,您听错了,我要去喂狗粮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可以挂电话了吗?”
瞿思杨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回,“好,挂吧。”
他把手机扔在一边,去阳台那边晒太阳了。
开学还算顺利,没出意外,半个月基本就是白天上完课,碎片时间和员工开个视频会议,到晚上再复盘一次,如果还有时间,那他就会去学习新的知识。
虽然偶尔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人。
那段经历算是他成长到现在最难忘的一段,现在那些画面在他脑中闪回,他还觉得跟迷离的梦一样。
他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俯瞰纽约城的夜景。
脑中回想到拉查半披睡袍的样子。他总是故意做一些撩人的举动,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故意的,但每次那些动作都能将自己拿捏的死死的。
他的生活不过就是一滩华丽的死水,金钱粉饰下的是形如枯槁的人,苍白的灵魂。
纽约的夜景极具赛博梦核风,霓虹灯交织在一起,璀璨瑰丽。瞿思杨站在落地窗前,环臂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所处的位置不算高楼,不足以将整个纽约尽收眼底。也看不远,仅仅能看到千尺之外。
瞿思杨从小到现在只失去过三样东西,自由,父母的爱,还有爱情。
其他的,只要他想要,都能得到。
财富,生来就有。
荣誉,已经像尘土一样。
至于失去的自由……他也早已经得到。
父母的爱……他迟早会拥有。
而爱情……
他转头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手机,再次拿起的时候他竟然想主动给拉查克打电话,但在界面停留在那熟悉的通话栏时,他又犹豫了。
再等等……
一等就是月底,足足一个月他没有和拉查克有过联系。
月底又回了趟公司,一切都还算有序,公司高层没有出什么乱子,管理层也井井有条。
从上至下一切安稳。
从公司出来他本想回家,但奈何他实在太想见到某个人,一个没忍住就去了康普顿那个熟悉的赌场。
穿过小道,他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清冷和孤寂,地上干涸的血和呕吐物混在一起没人清理,被灰尘卷的发白的针头堆在一起没人收拾,路边的流浪汉像是死了一样,胸口没有一点起伏地躺着。这里像一个巨大的垃圾场。
越往里走,凄清的感觉就越强烈,瞿思杨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推开赌场的门进去,门推压到地上的一只断手上,差点卡住,瞿思杨低头看清那个rou块是啥时差点没吐出来。
往里走,地上还有溃烂长着蛆虫的尸体,浓郁、挥之不去的尸臭味弥漫整个赌场,瞿思杨只往里走了一步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