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然感觉自己抓着手机的右手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了，他反应也慢了很多，想到他正戴着耳机，不需要凑近手机听筒说话，随即他把手机放在一旁，接着抓住短裤的裤腰拉下去，早已勃起的阴茎出现在他视线里。
冉小然为难地低下头，用手摸了摸自己，呼吸略微发沉，哑声说：“我硬了，很硬，我感觉下面好涨，温度有些烫。”
耳机里清楚地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
冉小然莫名觉得hh在取笑他，脸颊的温度更高，他以为hh还在闲聊，紧接着就下达了指令。
hh：“可以描述给我吗？方便我去想象你。”
冉小然的心跳没预兆地加快了，hh终于要切入正题了。冉小然说：“穿着。”
冉小然轻声回答：“嗯。”
“你现在的状态呢？描述给我。”
“阴茎。”hh重复冉小然说的话，过后轻轻笑了，“很文雅的说法。”
“颜色？”
他觉得很尴尬，暗骂自己不争气时，hh首先开口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冉小然说：“……右手。”
冉小然：“洗了澡，回来……发呆。”
hh应和他嗯了一声，又问：“内裤呢？穿着吗？”
hh嗯了一声，听语调有点慵懒，全然不似冉小然的紧张，hh：“穿着衣服吗？”
“现在，换到左手。”
hh饶有兴趣地嗯一声，示意他继续。
hh：“和我语音之前在做什么？”
里做建设，深吸几口气之后打字：可以了。
“短袖是灰色，短裤是黑色。”
hh说：“不够详细。”
冉小然从没跟人明目张胆说这话，觉得很羞耻：“我……硬了。”
“那我开始前会做什么？”
冉小然攥着床单，不解地望着屏幕，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也没有因为信号问题而中断，冉小然喉结动了动，试探问道：“hh？”
hh：“你经常看我的视频？”
但他突然感觉到热。
hh还是没有开始的意图，依旧漫不经心地问：“你习惯用哪只手？”
“doit”
“不知道？那把短裤脱下来看。”
冉小然依言用左手抚摸自己的阴茎根部。
hh的问话令冉小然懵了一瞬，他们不是玩控制的吗？hh还跟他聊上家常了？
冉小然的手无意识攥紧，hh这话说的太暧昧了。
hh接着又问：“现在坐在哪里？”
冉小然轻咳一声，说：“还好，和平时一样。”
冉小然顿时就觉得有点招架不住了，他还戴着耳机，hh的声音可以通过每一个缝隙撩拨他，他无处躲藏。
“穿着短裤的时候，布料有摩擦到，很痒……”冉小然咬咬嘴唇，不知道说什么了，出声叫他，“hh，你不是看到过吗？还要我描述什么？”
毫无疑问，hh的声音和他一样有魅力。
冉小然觉得他耳朵很烫，现在肯定已经泛红了。
冉小然看着聊天界面陷入沉寂，接着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跳转出语音待接听的界面，冉小然的手指有些抖，按下接听键。
冉小然现在有点分不清hh是想看他哪方面的状态。
明明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听着耳边hh的声音，冉小然难堪地低下头，回答的声音也比之前小了：“……没有。”
接听后有提示音，冉小然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他戴着耳机，不需要担心听不到或者不清楚，但提示音之后他没有听到有人说话，只微微的电流音通过耳机传递给他，空旷，沙哑。
“hh，我要怎么做？”
“就是……”冉小然咬咬嘴唇，组织着措辞，“用手指，弹一下阴茎……”
冉小然没有技巧，只能根据自己看到和感受到的描述给hh：“龟头……红红的，我不握着它的话，它会一下一下地抬起头，靠近根部的地方，有紧绷的感觉……现在颜色好像更红了，太涨了，我很难受。”
之前和hh用文字聊天他堪称大胆，这会望着和hh语音聊天的界面，计时在一分一秒地增加，可话语好像突然在他唇边被凝固住了，冉小然不知道说什么。
冉小然空余的左手拽了拽衣领，低下头看自己的衣服，一句一句给hh转达：“很平常的衣服，我在家穿，短袖和短裤。”
冉小然做过无数次设想，就连hh是公鸭嗓都想到了，但当切身实际地听到hh的声音时还是为之一怔，他所有的设想都显得过于单调浅薄了，hh的声音刚传递给冉小然的耳朵时是清冽，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并不高，近似于低语，又使之夹杂了低沉的酥痒，醇厚地在冉小然耳边回荡。
冉小然抬眼望向自己周身，回答道：“床上。”他紧接着补充，“我的卧室。”
“嗯。”hh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