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束了节目录制后,贺文彬拒绝了和夏秋一起去和圈内人士的邀请,直接驱车回家。
在自家海景花园小洋房前停好车后,已经是夜里十点。
贺文彬锁好车,推开院子的门,一眼就看到伫立在门旁暗角的斜长身影。男人那一头黑发似乎长了些许,发梢前还沾着些深夜的露水,也不知就这样等了多久。见贺文彬走进来,他随即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笑着打了声招呼。
“晚上好,总经理。”
贺文彬斜了他一眼,心下困惑,脸上却仍旧没什么表情,随意问道:“这么快就出院了?”
“是啊,一个人躺着实在太无聊了,这不是想早点见到您嘛。”
季明礼斜靠着背后的墙,语气里听不出喜乐。
贺文彬开门时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让对方跟了进来。
“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医生不是说过,让你多休息吗?”季明礼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的拖鞋。
贺文彬没理他,径自往客厅里走去,心里却浮起许多疑问。比如,为什么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恢复行动能力,寻常人腿骨骨折后不休息个把月是没法单独行走的,在这短短的十天内,季明礼却能手脚恢复自如,难道说当时他失手了?
不,不会的。在白逸飞的人动手后,他亲自确认过,季明礼身上一共断了四根骨头,腿上一根,右手小臂一根,下肋处两根。骨骼断裂时清脆的声音犹在耳畔,怎么可能会听错。
“贺总,怎么没去看医生?”季明礼跟在他后面,忽然问了句。
贺文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眉头正微微蹙着,被他这么一问,有些回不过神来。
“看医生?我为什么要看医生?”
“之前帮您预约的中医,您忘了?”季明礼心道果然,没有他在身边盯着,贺文彬这样的大忙人怎么会舍得抽出时间去做这么‘无关紧要’的事。“胃疼可不能大意,您这样的毛病,已经持续多久了?”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贺文彬冷睨了他一眼,转身就要上楼,却被季明礼一把攥住手腕。他侧过头,就要发火,却见季明礼低着头,眼睛被额发遮挡在下面,叫人一时难辨Yin晴。
“以后不要这么晚才回来,如果一定要加班,至少让人送一下。”
贺文彬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才抬起一步到楼梯上的腿又收了回来,他转过头,一双冷峻凛然的漂亮眸子扫向季明礼,目光仿佛要将面前的人凌空射穿。
“季总监,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除了工作之外,我的私事,似乎并没有提前告知你的必要?”
季明礼瞬间火了,他扯着贺文彬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直勾勾地锁视着那双无时无刻不在勾引自己的眼睛,双臂把人牢牢圈在自己和墙面之间。
“私事?贺总除了我之外,还能有什么私事?”他笑得极为放肆,还刻意凑到贺文彬雪白整齐的衬衣领子旁嗅了嗅,奇怪道:“咦?怎么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总经理,你刚刚去干什么了?”
贺文彬咬牙怒瞪着他,并不想回话。
“我猜猜,哦对了!想起来了,之前听提起过,贺总今天和当红女星夏秋小姐一起去录制访谈节目了,怪不得这么晚才回来。”他似庆幸,又似遗憾地摇了摇头,叹道:“我刚才在门口等着的时候,还以为贺总今晚软玉温香在怀,肯定不会回家睡了。”
“我又不是你。”贺文彬冷着脸扭过了头,甚至都懒得和他多说一句废话。
“为什么不来看我?”季明礼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唇,心里又疯狂涌起了一股想要吻他的冲动,“总经理,你既然买了那些东西,为什么不亲自送过来?”
“我很忙。”贺文彬答得十分自然。
季明礼眯起眼,“是啊,你当然忙,忙着配合警方取证,忙着善后料理’残党’,还要忙着迎接即将到来的空前绝后的万圣节派对你就没想过,我可能会把一切都捅出去,让你所有的计划和布置都功亏一篑,让你身败名裂永远都别想再在这个行业内重新立足?”
他说这话时还不忘轻轻用指尖抚摸着贺文彬的手背,像是在细心抚弄着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带着几分珍而重之的温存和怜惜。
贺文彬下意识收拢了五指,那正是当初在地下停车场狠揍季明礼时不慎弄得青紫的手背,他抬眸迎面看向季明礼,面容依旧冷硬,声音却有些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季明礼强势逼近他,单手圈紧贺文彬的腰,用暧昧的音调低语:“或许等我开诚公布一切,贺总就知道了?”
贺文彬没能推开他,神情从冷漠如冰逐渐变得晦暗不明,良久后,他终于像是认命一般垂下眼睫,毫不犹豫地扯开季明礼的胳膊,然后慢慢地跪在了黑发男人面前,抬手去解他腰间的皮带。
“你做什么?”
季明礼不解地皱眉,只感觉到贺文彬已经拉开了他的拉链,用山间冷泉般沁凉的声音问:“要几次?”
随后,这个如骄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