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吻他,更像是在咬他,急躁而无章法,虽说本就也不知道什么章法。他用舌抓住他的舌,揉弄他,舔他上颚,想进得更深些,呼吸都撞在一起,灼热而难耐。一分开图瓦什就小声喊他名字,“霍临,霍临”的,让被他喊出来的人头昏脑热,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在胡乱吻他。
他吻他,图瓦什便让他吻,手掌抚摸他的背脊,水下的腿觉得痒似的蹭着他,又向两边打开,在他耳边说:
“占领我……”
他的声音太模糊了,含着难以抑制的喘息。霍临没听清,心脏猛然一跳,撞上喉口,撞得他脑子豁了一个洞,不知何物的情绪大chao排山倒海翻天覆地——
“占领我,霍临……占领我……”
炽热的、含糊的喘息,包住他的耳朵。
他全听清了。
血往脑袋冲。他扯过他的胯部就去撞他的xue口,撞也撞不进去,恼得他想发火,耳边的鼻腔里发出闷热的笑声,火又窜上一寸。
“慢,慢点。”
图瓦什笑音未去,徘徊在唇边,惹得霍将军恼羞成怒,又撞他一下,倒是让人笑得更欢畅了。
图瓦什解开抱在霍临后腰的胳膊,探进水下,握上汉人将军抓着自己tunrou的手,引至后门,拿出他的中指,慢慢塞进自己shi润的rouxue里。他深深地吸气,仰起下巴呼出,笑容幽幽地挂在嘴边。待霍临的中指没至指根,池水从他偶尔撑开的缝隙钻进xue道里,刺疼发涩。他停下来,xue壁不自觉地绞动他的手指,欲图消去异物感,可还是疼。他的神经突突跳,感到奇异的兴奋,附上汉人的耳郭,
“我告诉过你的。先一个……”
捏住他的指根,使了力,催它活络,
“弄开……”
霍临的耳朵和脸都烫得要发烧,手有些脱力。他难为情,又不服气,认为对方技高一筹,打仗一样偏要扳回一局,便蛮力往里戳弄,同他一样附上他的耳郭,报复地低语:
“我记得。要这样。”
指腹揉按他滑腻的内壁,伸进食指,
“会变软,”
他旋转手腕,二指刮着他尚还紧涩的肠道,分开扩张。
“水。”
图瓦什难受地皱起眉,捏紧他的肩膀,
“不要水。”
“嗯?水怎么?”
霍临的手指被他的rou壁裹贴上来,温热shi滑,没察觉到异样。他的指尖在他里面拨弄,到处揉按,触到一点,图瓦什含混的吐息就扑在他脸上。他听到他笑,醉了酒一样,感觉到他抱回自己后腰的胳膊收紧了,夹在他腰侧的双腿也往回扣,甬道里渗出滑腻。
“你不是有水?”
他们鸡同鸭讲。图瓦什颤抖着嗓子呼吸,如同这里空气稀薄,他需要刻意才能保持清明。他的身体里有一片能区分出霍临的指甲与指腹,仿佛手指按过、指纹会留下印记,他能在脑子里画出地图。他的双眼浮上薄红,嘟囔着回答:
“不一样。那个水疼。”
“这个水不疼?”
他们还在鸡同鸭讲。霍临听了他的话,听进心里,左耳进右耳出,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以为自己懂,其实也没懂,没想,指头不肯放过那个他拨弄过的地方,反复纠缠。突厥人敏感,被他一按就收缩肠道,脸颊往他颈窝钻,手指壁虎一样爬上他背部;按重些,他就张开牙,虚咬汉人脖根,上抬屁股躲开,又贴着他的下腹沉下来,呼着气舔他的下巴、颌骨,漏出笑音。
霍临用唇舌描摹突厥人锁骨下的链形刺青,也笑起来,问:
“怎么?”
又进一指。
图瓦什的拇指捏上他耳朵,感受着他的耳骨,在指腹下凹凸不平。他鼻腔里短促地呻yin,摇头,吻他脸颊,抬起腰,扭动着坐下去,让他的三指在自己体内滑动。体ye流出,消退了池水带来的刺痛。他看见霍临有些意外的表情,鼻尖亲上他鼻翼,小心地问:
“我不能动?”
“不是。”
霍临说不清心中滋味。他闭上眼,图瓦什吻上他眼尾,说:
“我想动。”
他扣紧霍临的肩胛,压向他,蹭动他,肠壁摩擦他的手指,身体灼热,怎么蹭也不够。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急切地吻他,吻他的嘴唇、唇角、鼻梁、脸颊、颧骨,怎么吻也吻不够。
“我要你。霍临,我要你。”
他的胃里像流动着一团着了火的虫。他停下来,额头抵上霍临的额头,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反应。他想哭,大声质问他为何热情来也快去也快,不知道汉语。他的脑袋里也有一团火,烧得他晕晕乎乎,没有办法清晰地思考。
他张口,搜寻自己会说的词语;还没出口,身后的手指抽出,圆尖的gui头刺入,搅乱他的脑子,柱身紧随其后,挤入手指所不能及的深处。图瓦什长长地呼气,笑容回到脸上。他下腹酸涨,后仰身体,手肘屈折在岸边,水波摇荡在他皮肤上,像是要把他摇走。他摆头,想甩走那些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