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脊如龙,黛青色从中央一层层绽开,像是从椎骨间破蛹而出,挣脱成了花。
“我是霍临。”
霍临的鼻尖悬在他的枕骨之上,敛下眼,吻他耳鬓旁紧绷的皮肤。
“别怕。我是霍临。”
图瓦什攥着草根,嘟囔着应了,随后不安地偏了偏头,颧骨揉软了他温热的鼻尖,觉得自己披在后背的编发粗硬得像股股草绳,而汉人的如缎。
“霍临。我知道。”
他把下巴搁回地面,手掠过后颈,将头发归置到一边,露出整片倒山字的后背,脸颊微微发热,觉得这比要他cao自己还难为情。
他的双手放在脸前,两片肩胛骨因此打开,显得后背更为宽阔。放松不下来的肌rou绷着,被丰腴的皮rou包裹成了一片略有起伏的丘陵,而中间的河谷贯穿颈部与tun间,两侧夹着隆起的背筋。
被霍临一一吻散了力。
这让他愈发认识到自己是只待宰的羔羊,袒露着柔软而敏感的皮肤,在霍临面前毫无还击之力,被他吻一下战栗感就泛遍全身。他的喉咙无意识地吞咽着,胃跳动得越来越快,咬上自己手背,又想起这里才被霍临舔过。
“不行。”
图瓦什扭转头,想看见他。
“霍临。不行。”
“哪里不舒服?”
霍临凑上去,想吻他以安慰,却被他先旋过腰咬住下唇。舌头够不进去,图瓦什舔着他的唇rou,用牙拽着他,感到胃跳得更快了。
“你不进来,我不行。”
他在索求他的触碰的间隙说。他的腹腔内有一团缺了柴薪的火,干枯地燃烧着,什么不舒服都不及这个不舒服。
他见霍临飞扬的眼尾带笑,shi润而硬热的棒子就卡在他打开的tun缝之间,却没半分要进去的意思,张开嘴还准备对他说话。
“我要!”
他横眉打断他,看见他惊愕,更加恼火。
“现在就要!”
准备他再不作为,就推开他自己坐上去。他这时又恨透了汉人的含蓄,纵使是这种含蓄的温柔才让他烧到焦渴,他也认为自己再承受不了更多。
霍临的眉眼舒展开,笑意越发浓厚。图瓦什要发火,嗓子挤出来的却是一句悠长的呻yin。
算他识相。图瓦什趴回去,揪起几根草甩到一边,又攥住几根,抓在手心里蹂躏。下腹的饱足感有些麻木,却比方才好上太多,起码让他没那么大脾气。
“你背上的刺青是为什么?”
霍临的声音响在他头顶上。他想吼他闭嘴,未出声就得到了他想要的——霍临的腰腹动了起来,碾开他的肠道,顶上他想要他去碰的地方。他没了脾气,放过手里的枯草,摸去他扶着自己腰侧的手,轻握住他的手腕。
“什么是刺Jing?”
“是刺青。”
汉人纠正他,被他的手爬上小臂,热得不行。
“就是你背上的花纹,图案。”
“是我的族的……唔……”
图瓦什绞尽脑汁,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重复他的词语:
“花纹。”
“图腾?”
霍临猜测。
“是图腾。”
图瓦什肯定他。握住他小臂的手降下来,从自己的后腰探索进tunrou之间,找到了那个一直被贯穿的洞口。他摸到自己有些红肿外翻的xue口,水ye滑腻,指腹也被他推进抽出的roujing摩擦着。
霍临不明白他想做什么,懵懂而口干舌燥地盯着他动作,脑子里咚咚敲着鼓。余光中图瓦什扭转半身来望他,他的Yinjing在他身体里也像是被旋了过来。
“霍临。”
图瓦什的指尖碰着他根部的柔软皮肤,手指成环,圈住他裸露在外的一小节,仿佛新奇一样磨了磨,问他:
“你有什么感觉?”
霍临不太擅长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虽然他很擅长没头没尾地问别人。他盯着他如这夜色一样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到他想要的,可他还是没找到,图瓦什还是一无所求。
他如实回答:
“很好。”
图瓦什望着他,周身有欲语还休之人特有的紧迫感。霍临提心吊胆等着,可结局也和其他欲语还休之人没什么两样——那种紧迫感骤然消失,徒留一地的柳絮,随处乱飞,让人怎么抓也抓不住。
他的爱人有许多秘密。秘密之下还有秘密。他可以掀开表层的那些浮土,填满那些洞窟,可他没办法刨根问底。
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也有。有的是不想说的耻辱,有的是受过的伤,有的是吃过的亏,或是犯下错不肯低头却早已懊悔的心绪,有的却是平平无奇如白水,唯独不想去说。
所以他拥抱他,拥抱自己看得见的身躯,摸得到的rou体,吻他的表皮,知道他血rou之下有一颗和自己一样跳动的心脏,而拥抱让他们的影子相融,能代他抚慰他无从触碰的Yin翳。
“你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