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话，我可不信。”警服男人被乔雪石的碎嘴搞得没了耐性，他想着那份意外获得的资料，舌头顶着上颚，扫过牙齿，神情中带上狂暴的野性。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警官，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市民，在中学做体育老师。”乔雪石强调道，“唔——”
无用的废话令气氛胶着，警服男人的手指把玩着匕首的刀柄，灰眸里透着玩味，轻声说道，“你让我别无他选。”
操！乔雪石闭上眼，嗅到了同类的气息，这个警服男人绝不是正人君子，而和他一样，是个变态。
所以，这个警察是从哪里得到这些资料的？
紧张感让乔雪石绷紧小腹，上面肌肉沟壑分明，偏白的肤色减弱了他的健美，平添了秀气，“你要做什么？
露出额头，摘下隐形眼镜的青年是个美貌混血儿，他拥有一张娃娃脸，对男人来说，拥有这样的娃娃脸显得过于甜美，他的洁白牙齿在红唇的遮掩下若隐若现，舌头轻轻舔过牙齿，舔去嘴唇上的水珠，“什么照片？”
“警官，有话好好说。”乔雪石迅速换上一副面孔，如最开始的谄媚，“杀手只是收钱办事，组织不会把雇主的信息告诉我们，我们只是照命令做事。”
“我知道你不是连环杀手。”警服男人收回手机，“你是冥河的杀手，你在英才中学用的名字安宁，是你的假名，你的真名叫乔雪石。”
“我不是什么冥河杀手。”青年摇头否认。
真名叫乔雪石的青年皱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面上仍笑道，“冥河杀手？这世上真的会有什么杀手组织叫冥河？是不是太中二了，警官，简直是无稽之谈。”
“恋人？”青年迷离的眼神在警服男人的脸上捕捉着蛛丝马迹。
用手指拈出青年眼里的隐形眼镜，蔚蓝的眼睛让警服男人多看了几眼。
“我是有组织的，警官。”乔雪石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淡淡的威胁，“我们这群杀手都是组织的财产，他们是一群非常小气的吝啬鬼，要是他们知道，你，损害了他们的财产。恐怕你下半生都不得安宁。”
但转念一想，组织里再有人不喜欢他，也不可能将组织内部成员的资料交给一个警察，哪怕是退休杀手。
被关在闷热房间内的青年出了很多汗，白色的内裤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裹着他的性器。
警服男人的下巴线条凌厉，他退后几步，从桌上的袋子中摸出一把匕首，正是从青年的公寓里找到的那把。
“才这么点力道？”青年忍住胃部抽搐带来的不适，“你吃那么多饭都到哪去了？力气跟个娘们一样，顺便多说一句，你吃饭的样子真像个死娘娘腔。”
冷酷的厉芒从警服男人眼中迸出，他伸手拨开青年额前的黑发，露出对方光洁的额头，再次强迫青年抬起下巴，“照片上你的眼睛是蓝色的，你戴了隐形眼镜？”
“资料上说你是个双性人。”警服男人握着匕首下滑，青年腿间宽松的休闲裤破开，露出内裤。
“是你杀了他们。”
他闭上眼睛思索，再睁开眼，蔚蓝的眼中多了一些可以称之为楚楚可怜的东西。
青年眯眼，直视警服男人的脸，“那个叫什么温柯的，和你什么关系？”
“别——”
刺眼的白光刺得青年几乎难以睁眼，但也比不上那句“照片上你的眼睛是蓝色的”给他内心带来的强烈冲击。这个警官知道的信息超出他的想象。
“警官，我理解你想要为朋友查明真相的心，但是囚禁、逼供一个大组织的杀手，不是明智选择。”乔雪石洋洋洒洒地说着，“放了我，我保证不会让组织知道这件事。”
警服男人沉默了几秒，青年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不是恋人，那就是朋友。我为你朋友的死感到抱歉，不过，厉警官，身为警察，要忠于职守，你作出的推断是不是太过臆断，听起来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看看我，我长得像连环杀手么？”
组织里有人很不喜欢他，比如他的接头人。他并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
“我真的没有什么信息可以给你。”乔雪石好像很畏惧男人操纵下的匕首，那把匕首有多锋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匕首随时都能划破薄薄的内裤。
精制匕首无声地划开青年腹部的衣料，冰凉的匕首贴上青年线条分明的腹肌，“体育老师？别装了，我这可有不少你的资料，还有你杀人的证据。”
“告诉我是谁雇你杀了温柯。”警服男人道。
资料？证据？乔雪石心道不妙，操！乔雪石心里狠狠地咒骂着，用上了所有他能想到的下流词汇，他第一反应是他被出卖了！他的真实身份是冥河的杀手不假，但他退休了，三个月前刚刚退休。退休的过程并不愉快，他可是从杀手组织退休，不是慈善组织。
话才说完，他的肚子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他的楚楚可怜吸引了警服男人的兴趣，警服男人抿抿嘴唇，放慢匕首的动作，“那就给我点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