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自在行于林间找食。
一堆篝火,燃起了暧昧情挑,一个眼里的欲火烧得正旺;另一个,则是捂着沾湿的衣襟,躲得慌忙。
就在片刻前
“别躲了!你的小茎儿有多粗、下面长了几丛毛,都叫我摸过了,你还羞什么羞?”独孤麾两手合捂着一根木棍,一边快速搓弄着燃火,一边展着无赖的笑,“嘿嘿嘿,等我把这火生起来,你赶紧全都脱了烤烤吧,天凉,那淡薄的小身子可别进了寒!”
“不劳将军费心。”甩出这一句,三笑生又将头扭到一边去,假作听不懂那话里的轻薄。方才两人于鹿马背上的贴身亲密,此刻又像全不曾发生过似的,美书生重又端起了冷漠,但若细瞧,不难发现他颊上浮的红云。
“呵,我不费心你,那劳烦你费心费心这堆火呗。”独孤麾停了手,任木柴倒落,他倒好,揉捏着筋骨舒展起来,“哎哟,骑了半天鹿马,又抱了某人一路,我这胳膊都疼了,要不,烦请你来钻个火,让我歇歇?”
这话三笑生不好拒绝。毕竟,衣衫湿着,于两人皆是困扰,何况夕阳已落,夜色不久将浓深,确然是早些生起来,烤干衣物,顺带照个明也好。?
于是他伸了手,缓缓扶起倒地的柴火棍,开始钻木。
独孤麾哪里是真想歇息?他一个挥刀战敌、三天三夜都不会累的主儿,怎会嫌这一点儿活重?更何况温香软玉搂了一路,他那条胳膊,别提有多爽快。他这是偏要刁三笑生的难。
智军师若在帐营中运筹帷幄,那是一把好手,可真上了前线行军作战,生火取暖这种事,自然有底下人的军士替他来做,何劳他亲自动手?
因而,那双白嫩嫩攥在火棍儿上的手,纤美却笨拙得叫独孤麾看得心疼。他顶着鼻尖忍着笑,盯在书生玉手上的目光里,含着满满的戏谑。
“噗哈哈哈,你这是在钻木取火?我看呀,你这是在搓面条还差不多!怎么,适才给你的那个干馕没吃饱?小手怎么一点儿力道也没有啊”说着说着,蛮将军就又禁不住耍起了无赖,一双带着厚茧的大掌,冷不防又覆上了三笑生的纤薄手背,握着美人手,教他搓棍儿,“你可学着点儿哈,男儿在外行军打仗,不带那么娇气的。你一个堂堂军师,若说起来,连这低阶士卒、最基本的生火功夫都不会,那可要落人笑话的!怎么,难道你总指望着叫人伺候?”
被握了手的三笑生,头一反应是要挣脱,可听了这几句,又觉得独孤麾言辞虽糙,但说得有理。他三笑生因着断腿,本就比旁人多了一股傲气,不愿成为他人负累。学一点取火的本领,倒也于己有益。
于是乎,那两双交叠在一处的手,搓摩得火热,掌心在手背上撩起的火,兴许比木孔里迸出的火星更烈。
独孤麾捧着玉手吃尽软豆腐,可嘴里还要讲一些个过往轶事,来分散三笑生的注意:“我跟你讲,有一回啊,我一人在北境草原上云游。那晚月黑风高,我也如现在这般,正专心致志地生火。彼时,我听闻身后有动静,转头一看!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什么?”这吊人胃口的悬疑,果真将三笑生给吸引了。
“狼!一大群虎视眈眈的野狼!你见过么,狼的眼睛,在夜色里会放绿光,幽幽然,瞧着渗人得很!它们由头狼带着,慢慢,慢慢地靠近,一点,一点地朝我逼来,随时随刻,都可能发动进攻”
独孤麾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三笑生听得呼吸都凝住了。与其说,引人入胜的是这冒险故事本身,莫如说,是三笑生内心里、永不可及的平生夙愿。若他有健全腿脚,可以云游四海,若他会御马骑射,可以畅行八方,那么故事里直面危险的勇者,会不会变成他自己?
“那后来呢,你是如何御狼的?”三笑生彷如身临其境,心也随着故事提到了嗓子眼。
“哈哈哈哈!宝贝儿你关心我么?”独孤麾的释然一笑,让三笑生顿时消弭了紧张,取而代之的,是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怦然火起,独孤麾看准了时机,一抽三笑生手中的木棍丢进火中,立刻又捉了他的手,朝自己裆上的“火棍”按去!
独孤麾连耍起流氓来,都是那般水到渠成:“我当然是像现在这样,‘砰’地生起了一堆大火,借着火光,将狼群吓退的咯。否则,就算我独孤麾一人再勇猛,斗一两只狼尚且可行,这群狼齐上,除非我有三头六臂才能活命!不过么,这‘火棍儿’,我可真不止有一根,宝贝儿你摸摸,这儿,都是叫你的小手,给亲自搓起来的火,你摸摸够不够勇猛”
摸到那一柱烫热,三笑生立时变了脸色,方才片刻攒起的谐氛,又陡然变成了嫌恶的剑拔弩张。他一抽手恨恨道:“你这人,简直是无耻至极!方才是小生自己天真,真以为你会好心同我讲什么故事!”说完,他抱着手臂,又跌进遥望远方的沉默里去了。
片刻之后,一个木架在篝火上竖起,独孤麾脱得一丝不挂。滴着雨水的衣物,全搭到了架子上去烤。
全身赤裸的独孤麾,露着一身彪悍的腱子肉,随着阳物的傲然勃起、被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