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还没展示出来,他痛得“嗷喔喔”的惨叫,就先行侧漏了霸气,“社会你宴哥”的强悍人设,瞬间崩塌。
幸好这医生天生一张扑克脸,否则目睹这情景,想憋笑都能给憋出小肠气。医生冷冷甩他一个眼色,顺便扔了一张方子:“给你检查过了,里头没有刮伤。粗是粗了点,但好在表面还算光滑。去楼底下拿药吧,以后啊,少拿啤酒瓶之类的粗硕硬物,乱插自己后面玩,除非,你还想来我这儿报道。”
啤、啤酒瓶?!
一瞬间,小宴哥的脑海,自动启动了“游标卡尺”模式,将那个娘娘腔大屌萝莉的肉棍,跟青岛啤酒的瓶底粗度,进行了对比测量。随后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还真像是被啤酒瓶给爆了菊,怪不得他妈的第二天就肿成了这样,几天下来也没消,害得他哪怕坐在空心的马桶圈上,也如坐针毡。
让我们跟随着小宴哥颓丧的脚步,移步换景。
现在,他取完药出来,忽然犯了烟瘾,打听了一下小卖部的方位,经过一楼的挂水大厅门口时,鬼使神差地往里头看了一眼。就那么看了一眼,你们说巧不巧!好死不死,他就远远望见了那个、于泯然众人之中,-泛着装逼圣光的身影。
挂水大厅内,多是歪倒在座椅上呜呼哀哉、面貌颓然的病恹恹人士。你能在那样一群人中,望见一个鹤立鸡群、以成吉思汗弯弓射大雕的姿势,展臂吊水的“美人”,这概率,基本“幸运”得可以去买彩票了。
今日的海哥,在人群中究竟有多耀眼呢?这就好比,你在一张马赛克模糊的群演背景图层上,硬生生地拖入了一个加粗描边的人体像素。那美人美则美矣,身材好则好矣,可无论你怎么,他都融不进背景——辣眼睛!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搞基?一“日”夫妻百日“嗯”,“嗯嗯啊啊”肛裂疼。小宴哥看到海哥的第一反应,就像被瞬间贴了一张“石化符”一样,额头发晕、腿脚发软、掌心发汗、肛门发紧,整个人发神经似的冻住了。
而海哥也于千万人之中,“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抬首,那人就在挂水大厅门口处”,发现了与他有过一“日”之缘的小宴宴。
这时候旁边来了个老头,望了一眼海哥屁股底下空着的躺椅,颤颤巍巍问了一声:“年轻人,不坐?你不坐,我可叫我老伴儿坐了啊?”
海哥目不转睛,与小宴哥深情对望,随口应了一句:“嗯,不坐,忙。”
“你忙啥呢?”老头子用闲着的那只手,在海哥面前挥了一挥,海哥连长睫毛都没闪一下。
海哥继续摆着射大雕的姿势:“我在瞄准我的爱。”
说实话,今日的海哥,确实他娘的有点帅。
那天以后,其实小宴哥派人打听过海哥的来路。据说,他是对面帮会的王牌打手、秘密武器,不到万不得已搞不定的对手,他们老大一般不会翻出的单挑底牌。
海哥这个人,平时低调得很,不喜欢前呼后拥、身旁风风光光地跟着一帮小弟。他没啥子爱好,平日里唯一的消遣,就是成女装大佬。为此,他常年隐伏于女仆咖啡店中打工,是黑道江湖上,真正名不见经传的“扫地僧”——呃,兴许他本人会更偏爱“扫地神尼”这种称号吧。
可今天,他没穿平日里的夸张衣衫,而是穿了正常的休闲款男装西服出来。薄薄的浅灰格子,修饰了他细窄到堪称玲珑的腰线,修长高挑的身材,配上他卸妆后、眉清目秀的大眼,还有摘掉假发套后、半长柔软的浅棕色刘海覆在眉间,看得小宴哥吞了一口口水。若不是知道那人掏出来,比自己还大,没准他还真不排斥,跟这么个人搞基。
然而,当他眼底的柔光滤镜渐渐散去,他终于回过神来。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念头,仅剩了俩字——“快跑!”于是乎,小宴哥的“定身咒”自动解除,他转身撒开脚丫子,跑得比蚱蜢还快。
“等会儿!”一声高吼之后,海哥直接拔下了还吊在药水瓶上的软塑管,手背上还插着针,就拖着一根长线追了出去。他边跑边利索地拔下针头,将管线甩得跟小旋风一样。
这时候,需要引入凤凰传奇的一首《套马杆》,来更好地形容这场“拉距战”的一边倒形势:
“套马滴海哥,你威武雄~壮~
飞驰滴小宴哥,你像疾风一样~
一望无际滴医院走廊,随你去逃亡,
你的菊花和脖颈一样遭了秧~!”
~“套马杆”甩出,两人间所差的最后一段距离,被飞跃的软塑管所代替。塑管准确地缠上了小宴哥的脖颈,“唔!”小宴哥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哀嚎,再一次落入了爱情的网。
而此地正好奔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走廊,谁也救不了可怜的“菊裂小宴宴”。
“你放开我、该死的、你把老子放开!”小宴哥的双手被反剪着,由方才的“套马杆”绑了,被海哥押进了一间空着的病房。
门一被踢开,他就屁股朝上,被狠狠甩在、铺着白软床单的病号床上。方才还在挂水的海哥,不知是哪来的神奇臂力,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