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饭桌边,各自坐下,虽然还是笑眯眯的表情,但动作还是略带疏离,好在众人没怎么看出来,继续该灌酒的灌酒,该说闹的说闹。
曲临看着商卫被劝着一杯杯下肚,还是有点心疼,在他面色微红,还要再举杯的时候,曲临摁住他的手,小声道:“别喝了!”
商卫饶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拿开曲临的手,接着来者不拒,企图把自己灌醉。
曲临见他这么拧,也不愿意再去搭理他,任他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最后崔皓帮忙把肖商卫架进车里,曲临开着他的车把他载回公寓,又累得半死半活把他拖回房间里去。
曲临把他扔在床上,自己踢蹬掉高跟鞋,顺势躺在床上,见商卫在身侧双眼紧闭,她累得边喘气边骂:“混蛋肖商卫,就知道气人!折腾人!”
她缓了口气,仔细一看,发现商卫在睡梦里也皱着眉头,她不由得面色一凝。
曲临知道他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浑身不舒服,酒水怄在肚子里,不停发酵病气。虽然很想扔下他走人,但心还是止不住地软,认命地叹了口气,撑起身子坐起来,换了拖鞋就往厨房走去。
曲临从橱柜里翻找出了葛花粉,在泡解酒茶的过程中,她还开了电磁炉下了面条。晚上生日宴上的菜色并不是太合她的胃口,她吃得不多,现在饥肠辘辘的,索性就煮个宵夜来填填肚子,等肖商卫醒了酒,也差不多可以吃上一碗。
在等水开的时候,她盯着锅在发呆。不知怎么,她想起了某个早晨,睡饱后起来做早饭,也是这么静谧的时候,一个人在厨房里陪着锅碗瓢盆,慢慢熬着小米粥。忽而后背无声息地贴上一堵厚实的rou墙,腰也被悍然双臂给紧揽,后颈开始有轻噬的痒传来,她一颗心就开始不听话地怦怦跳起来。
那时候曲临的身子才被商卫折服不久,被不讲理的他安置在身边,算是半同居的情形。
那时的肖商卫,是刚开了欲闸的男人,夜夜用身体去表达对女人的喜欢。于是曲临在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没少被他折腾,心里还是对他又恨又怕的,也不敢有什么抵抗,于是那天早晨就那样被他抱坐在流理台上欺负。
双腿垂在他Jing瘦腰身的两边,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身旁的小锅还咕咕的沸着,粥的清香混着不知名的体ye味道,还有沸腾的不安分声,夹裹着节奏感不断的rou体相撞声,在厨房里萦绕,钻进她灵敏的鼻子和耳朵里。到后面,她叫得连动都没力气了,任由一汪汪白稠从底下淌到米白的流理台上,被他带出去又堵进来的,哪哪都是粘乎的
做完被他抱下来后,还在坐的地方发现了依稀的tun印,那时候她羞得没脸看,他却故意圈了一遍那痕迹的轮廓给她看,在她耳边说着一些下流的话
曲临想着想着,脸就热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下煮锅,赶紧把面条都倒了下去,逼自己挥散那些旖旎的回忆。
过了一会儿,她只端了一碗面和解酒茶回到卧室里去,也没急着叫醒他,而是转身进了卫生间。
她自己先用冷水洗了遍脸,冬天里的水冷得刺骨,也让她脸上的热退了不少,眼神又清冷起来。然后拧了把shi毛巾,搭在手腕,又开了淋浴头,用商卫平时自用的毛巾浸了热水,再拧干,搭在另一边手腕上。最后坐在床边,给床上睡得沉沉的人擦脸。
商卫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搓自己的脸,先是热热shishi的蹭上来,到了后面,一块冰得不行的布取代了shi热,把他给冻醒了。
他半睁着眼,看到面无表情的曲临在给他擦脸,于是他也面无表情。
“醒了?那把茶给喝了,厨房里还给你留着一碗面,吃完你就去客房里睡吧。”
肖商卫听了她不带感情的这一字一句,头痛欲裂,但他还是嘴角勾出一抹讽笑:“凭什么?这是我买的房子。”
这是在提醒她认清“包养”两个字吗?曲临被戳得有些痛,也提不起劲来应对他,突然站起身,冷冷丢下两个字。
“随你。”
曲临独自把门给关上,去厨房把面端到客房里,锁了门自己吃起来。
肖商卫听到她出去后再也没有别的动静,忍不住想去看看情况。
才掀开被子下地,他就觉得头晕得不行,于是开了床头灯,皱着眉把床头的醒酒茶喝个干净,等到清醒了一点,光着脚走出了卧室。
屋子里冷清清的,只有厨房还有一丝暖气,但也只是剩下没倒给他喝的茶水,和放在洗碗池里没洗的煮锅。
商卫找了一圈没看到人,于是来到了次卧门前,握上把手一拧,没拧动。
他浑身使不出多大力气,轻轻地敲了敲门板,敲了两遍都没回应,最后他走回自己的卧室,把门锁一落,独自往床上趟去,半冷的面条也没吃,一直搁到了天蒙蒙亮。
商卫起来的时候,天还没全亮,他睁着一宿没合的眼睛,捧着那碗冷得彻底的面条,倒在了厨房里的垃圾桶,还把他自己的碗给洗了。
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