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灯靠在他怀里的时候还一阵恍惚,清新的浴ye在他身上划过,苏云抱着他进了浴缸,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却什么也没做。
他知道这是苏云的屋子,每次他俩吵架了,苏云在他身上发泄一通而后不欢而散,就会回到这边。
“睡吧!”苏云像是没看出他眼里的疑惑,捏着他手腕细细揉搓着他皮肤,“洗完澡了给你叫医生,趁着你现在没力气跟我瞎闹腾给你把病治了。
多大个人了,发烧了你不会跟阿姨说么?要不是我无意间回来拿东西,你想烧死在屋子里对么?”
一提这,纪灯火气就上来了,伸手就要将苏云朝一边推去。
“不是正合了你心意?”
不过两人都在浴缸里窝着,也推不到别处去,反倒是苏云强硬的将他双手握住,就这么使劲一拽两人便贴得更紧了。
纪灯被苏云紧紧的禁锢着,像是要将他揉碎在心房处。
“宝贝,你是不是忘了你打不过我?”苏云轻咬着他耳垂,手顺着脊背慢慢往下划去,纪灯瞪了他一眼可苏云却全然没看见。
而后将他身子一翻,纪灯一身惊呼,已经被苏云压在浴缸边上。
苏云的手顺着他大腿根慢慢往下划着,他揶揄的望着纪灯,“怎么,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还是说你想要我对你做点什么?”
纪灯咬了咬牙没说话,他怀疑今天的苏云吃错药了,又或者是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
“宝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对我说?”苏云的手最后停在了他膝盖上。
“”纪灯还是没开口。
苏云用力按了下去,他吃痛的打了个哆嗦,“看什么,看!还不是,你,弄的,这是在,检查,你有多,光荣,对么?”
“你还真就说对了。”苏云笑了笑,吻在了他膝盖上。
“你!”
以前苏云怕他跑,亲自敲坏了他的腿,敲了两次。
两次之后苏云带着他来了这个陌生的国家,腿部没什么治疗,只保证他平常不会乱疼,两条腿膝盖以下都使不上劲来只比截肢好看了点,不过现在他就算想跑也没地方可去了。
“当初疼么?”
这是纪灯没想过能从苏云嘴里听过的话,他愣了愣,别过了脸,“你可以自己试试。”
“嗯?”苏云点了点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继续帮纪灯洗着身子,没乱来,可纪灯却失去了耐心。,
“你还要泡到什么时候?”
“不烧呢?”苏云挑眉。
“”
他瞧着纪灯在浴缸里绷直的身子咽了口唾沫,将更多的泡沫浇在他身上。
心中的邪火却是许久也未能降下,苏云坐到浴缸另一边,侧着身,捏着纪灯两条腿给他按摩着。
纪灯小腿没力,苏云也不担心他反抗,从膝盖往下轻轻揉着,纪灯虽然紧咬着牙关嘴里却还是时不时发出几声舒畅的娇哼,苏云这次倒没笑他,他捏的很认真。
看出纪灯的不自在,苏云低着嗓音不疾不徐道:“你没必要这么防着我,我要真想做点什么可不会顾忌你现在是不是正病着,又是不是醒着。
我们认识六年了,我是个怎样的人你还没明白呢?纪灯,只要我想,不管我要怎样,你都没说不的权利。
你只能服从,只能顺着我,我要,你就必须迎合。”
纪灯想一定是苏云按在他腿上的手法太过舒服了,一定是发烧烧糊涂了,一定是水泡过了脑子他本是要生气的,竟然就这么昏睡过去了。
苏云捏了一会好半响没听见声音才确定他应当是睡着了。
他叹息一声抱着纪灯在花洒下冲干净了身上的泡沫,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刹那他在纪灯面前维持着的那张温和的脸不见了,静悄悄的爬满了寒冰。
当他坐在窗台上给纪灯吹头发的时候,阿姨正垂手在一侧站着,“苏先生,我来”
“不用,他烧糊涂了。”苏云在纪灯头上挠了挠,红扑扑的脸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任何不耐。
若是醒着的时候,怕是免不了闹上一场。
“苏先生,我”阿姨很紧张,想要再说什么却是被苏云打断了。
“本来这边本国人就不好找。”苏云努力叫自己心静下来,看着女人年纪不小的份上他还带了敬词。
“我以为您是可以相信的,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可做,只要照顾好他。您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他和寻常人不一样,有那方面的想法,我也叫您多看着点了。
监控我看了,我从公司到这边大概40分钟吧,你该不会跑那么远吧!够你回来了。就算回不来,监控上出事了,你也该打电话知会我一声才是。”
“今天我孙子那出了事”
“阿姨。”苏云摇了摇头掏出一张卡来,“我本来也没起疑心,我就问问他几天没洗澡了?怕还是上星期我被气走那天给他洗的吧?屋子里也一股味,要不是床上是干的,我都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