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嘛!还不都那样。”
“哥,你东西就这么点?”包晓敏拧了个没重量的箱子又提了个双肩包,再上来的时候苏云正在打电话。
“出国一年了,他又没出去过,全部衣服也不过四五套睡衣。”苏云倒是很平静,“你拧下去的箱子里也就他一套睡衣和我几套衣服,至于背包里装着的都是看着他用的。”
“哦。”包晓敏拉长了声音,苏云会对他解释真是叫他吃惊的。
“我衣服大多在公司,这边没几件。”
“嗯。”
“走吧!我给那边佣人打电话了,房子空着,等会车上再跟小妈说说。”
“好。”
苏云推开门,将人抱了出来,亲眼见到蚕宝宝的时候包晓敏还是吓了一跳。
“哥,嫂子脸红得跟太阳似的,真,真没问题?”
“你开车就是了,能有什么问题?”苏云不以为意,找了顶帽子用帽檐挡住了纪灯的脸,纪灯全身上下只露了双鼻子在外面。
“你小时候掉河里了,发烧不敢回家,我也这么给你捂回来的,还记得么?”
包晓敏挠了挠头,讪讪笑着,“好像是这么回事,呼吸困难,差点以为被水鬼抓走了。”
“那是你林伯骗你的故事,你也信了。”苏云将粽子扛在肩头笑了笑,“现在这样你说他是个人估计都不会有人信了,处理起来挺方便的,是吧?”
包晓敏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这是苏云在笑他先前想多了,纪灯只是发烧了,还活着,还没被他哥玩死。
“保温杯带着,开车两小时的路,路上他估计要找水。”
“嗯。”包晓敏点了点头,对这是没异议。
只要他哥不随随便便弄出人命来,他别的想法都没有。虽然同情纪灯被他哥弄成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可那人毕竟是他哥,他只能站在他哥这边。
“小妈!”
“谁啊!”回电话的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苏云这才记起来时差问题。
“黄雅宁,我!”苏云显得很不耐烦,“你是不是给阿姨钱呢?”
“你是苏云?”黄雅宁不确定的问。
苏云不喜欢黄雅宁,叫黄雅宁一声小妈的原因也只是当她带着与前夫生的儿子进苏家的时候,他爹的态度叫他想到了自己。
算是同情,那时候大家都是在那个男人手下讨生活的。黄雅宁的儿子在他爹眼里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那男孩一直被骂着长大,也不知道现今怎样了。
当年母亲拼了一把才叫老爹不再控制他,却也因此没了性命,许是有所触动,老爹对他的束缚才渐渐少了。
很快,一个新寡的女人进入了老爹的视线,黄雅宁带着她的儿子进入了苏家的大门。
排除亲情外,黄雅宁是个很出色的女人,在全是男人的阳川城内游刃有余的施展着自己的手腕,再难搞定的人在她面前也不过分分钟的事。
不过她的儿子却是因为经常生活在他爹的冷暴力与打压之下,逐渐自闭了。他知道,这是老爹为他找到的替身,除了同情他什么也不能做,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再被老爹控制了,不然老妈就白死了。
也因着这份同情,黄雅宁来苏家一个月之后,他喊了这个陌生的女人一声小妈,再后来他搬出去了。
“你是不是给阿姨钱了。”苏云没回她明知故问的话,而是继续道。
“小云,你这话什么意思?”黄雅宁还是没打算认账,听语气倒是有些焦急了,“咱们一年多没见了吧?你跑到那去了,你爸很担心你的。”
苏云被她这话给气乐了,“担心我的方式就是在国内给我设路障,把我逼到国外发展?看着他儿子现在发展好了,又找人Yin他,偷家?”
“小云,你在说什么?你爸那也是为你好啊!”
苏云沉默一阵没接话,他不知道为什么当纪灯在场的时候,他不太乐意提起那个人。
他们父子的关系,在他母亲死后,便一直是僵局了。
就算见面了,彼此也不会给对方什么好脸色。
“你儿子怎样呢?黄梁?哑巴好了么?”
“我”黄雅宁已经装不下去了,现在她应当是一个人睡的,苏云听出了她言语里的哭腔,“你爸他”
“你不是想见我么?你在城那边的房子空着,我要在你那住段时间,想见就过来。”
苏云手上没闲着,纪灯不太舒服的扭了扭身子,他没给松绳子,抱着他又喂了几口水。
“我,我还在国内。”黄雅宁紧张道,“你,你等我,我明早飞过来。”
“找机会把黄梁带出来,这是我第二次给你忠告了。”
黄雅宁沉默着没说话。
“别为了一个苏鹤山你不年轻了,到时候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不给你哭死。”
“黄梁的病,医生说治不好了。”
苏云哼了一声,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