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饭局,饭并不是重点。
如果就为了那口白米饭,你不用花几十万买个闹中取静的地点,花几百万把前朝的建筑修旧如旧,花上千万把什么奇花异草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土里刨的海底打的全给填进来,再花上亿弄来姹女娇娃妖童俊材来献艺、并神枪快弹金刚罗汉来保卫。门口牌子则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写两个一般人看不懂的字。
如果你花几十块钱搭了个小棚,你会把“rou菜饭”的布招挑得高高的。如果你花几百块钱敲了个小铺,你会把“菜rou面”的木招钉得牢牢的。上万块的店面,会打霓虹;百千万的宾馆,你在半个城之外都能看到它的气焰。
可当这个门里的流水都达到上亿时,老板在门口只放了一块青灰的石板,石板上落着黑色的字迹。
你要很用心的看,才会发现青灰色里融着点点的银白,而那黑则黑得特别醇正。
那石质是一种特殊的玉,随便一小片,也比你手上的订婚钻戒贵,何况这里方方正正能砸死人的一大块。而那黑色,用的是古墨,由上一辈地位极高的书法家亲笔题的。有钱也未必买得到。
这么讲究的门口,却没什么人走动。
走动的客人,都用边门了。
边门竹影清疏。
一路行来,进到小厅,与大厅是用屏风相连的。本来可以直接从屏风后进入另一个通道,但是那边传来一个声音,让冷誉生停住了脚步。
那边的人其实也只是在正常说话而已,但是中气足,所以这边立刻就听得到。
那是本区的散打冠军。而且不是靠家焰的,完全凭人类自己的身体练出来的状态。传说中守身的童子功那是太夸张了,但他至少也是从懂事起就开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闻鸡即起舞、夜夜不得息,才练出的这身犍子rou,每根肌犍仿佛都可以像炸弹一样爆发。
觉醒者们自己也有比武大会,不过肯定要作好与外界的隔绝,免得惊世骇俗。里面的比武也讲究点到即止。免得打崩了不好收拾。
至于“散打”、“拳击”什么的,作为普通人的格斗娱乐项目,在觉醒者眼里,也就跟小孩儿闹着玩似的。小孩儿不懂人间大道,凭自己天真幼稚的摸索,也能练到哼哼哈兮的,令觉醒者们莞尔一笑,也不失佩服。
对于这位散打冠军,权贵们也有某种程度的敬重,不然不至于招待他进这个会所。
虽然进来了,却没有将真正的要害地段向他开放。他被隔离在屏风的那边,对大家都好。
更何况,散打冠军这个人,难得一身正气,换句话说,就是脑子有点轴。大家都觉得这样的人物也是应该尊重、保护、和利用的。请他进来之后,给他些看特别正面的东西,他出去也会对别人说:“这个会所我来过,明明就是特别正常的,什么特殊服务天上人间啊?你们不要瞎想!”有他作见证,对会所、和权贵们来说,也有好处。
察觉到冷誉生饶有兴趣的目光,屏风单向变得透明。冷誉生看了看散打冠军那小麦色的肌肤、棱角分明的脸、比孩子复杂不了多少的目光,笑了笑,收回视线。
只是一秒钟。他的视线甚至没有真正的探到散打冠军脖子以下的地方。但赟疆有种错觉,那时候就连散打冠军的内裤都已经被他剥光、每根汗毛都看清楚了。
“对!如果有敌人盯着我看,我自然就会有感觉,生出应变反应。”散打冠军正对招待他的东道主林酱缸说道。
“真厉害!跟影视创作不同。您这可是真正的功夫啊!”林酱缸很真诚样子的感慨,又对旁边另外一个少年道:“你学习成绩不错,这也很了不起。然而”
“我要向散哥哥学习,以后做个真正的男人。”唇红齿白的少年立刻识趣的微笑。
散打冠军本来对那少年不太待见,此时也不觉回报一个笑,有点害羞,但没觉得自己有戴了高帽子。他就是个“真男人”没有错!
可就是这么自信、厉害的冠军,对于冷誉生的打量却一无所觉。甚至就连文化部门的林酱缸都比他更敏锐呢!
林酱缸向屏风这边微微致意。赟疆也回以致意。大家完全没把散打冠军看在眼里。冷誉生对散打冠军的注目,就仿佛人停步看看池塘里的青蛙是一样的。多看一眼也够了。赟疆向前伸出手,询问冷誉生:“誉生公子,请?”
“赟局请。”冷誉生举步。
他们进了跟散打冠军不同的门,里面是超大柔软的暗色真皮沙发。而地上的提花毯子也同样柔软。它们不知见证了多少回的寻欢。
“你们来了!”万里挑一的美貌女子迎上来。不论冷誉生还是赟疆,都没有记录说对男性感兴趣、更没有在这次特别点男性,于是为他们作特殊服务的就是女性。所有的男性服务者,就只是正常出现帮忙端来或者收去一些东西而已,生得也不丑,举止都训练有素,如果你真的要把他们压住来一发,他们大概也会从命的。但哪个正常男人会这么干呢?
美貌的女子撒开黑色的外套,将血红的裙子撒开像朵罂粟花,探戈的舞步是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