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指甲教官选的教学片叫做《恰同学少年》,担任坤角的是朱老师。
朱理当时出道已经一年有余,若搁在别的坤角身上,已经Cao得烂熟,每个毛孔都浸透风尘了,他却还可以穿着白色的恤跟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背起双肩包,扮演一个学生。你还觉得他该死的就是你所知道的那种乖得不行的好学生——
只不过,把你认识的所有好学生加在一起,都抵不上他一个脚指头那么好看。
他美得就像是春天枝头刚放的花,没有任何打扮,可你看所罗门王全盛的时候,模样还不及他呢。
花儿越乖,就越有人想欺负;越美,就越有人想折。
好学生忽然吓得脸色一变,把书包换到胸前抱着,埋头猛跑。后面也是青春少年的大男生,肩宽腿长,骑着辆自行车猛追,放肆的把车铃撒了一路,震碎了阳光:“温明远,你跑什么跑!”
难得一部里的人物还给起名字,也算是中的文艺之作了。当然跟蓝朝那种又不能比。正巧蓝朝那部《暗处有什么》开篇也是街巷里奔逃的戏,黑夜里的孩子逃得那样惊惶和绝望,令人窒息,直到朱理出现,才仿佛在夜幕中撕开一道口子,终于能透过气来。
这一部里,朱理自己在明晃晃的阳光中奔逃,跑出了那种无可奈何,与怦然的心动。恤的衣角在风里扑起来,又随着脚步落下。让人想代替那风掀起他的衣裳,围住他清润的腰身,将脸埋进去,吸一口他的香。
后面的大男生终于把他堵进死角,把自行车在地上一丢,手抱在胸前,下巴一点:“你差不多可以了!瞎跑什么?”看着他埋得低低的发顶,弯腰歪头找他的脸看,突然“嘎儿”一声乐了:“你怕我?”
只知道怎么读书的眼睛羞得无法与他对视,书斋里闷得过份白嫩的脸蛋也染上了绯红。细细的脖子拧向一边。不回答。实在就是认了。实在是怕他。
大男生心头痒痒得似有羽毛在搔:“温明远,我怎么你了?你怕我成这样?”
淡嫣的薄唇羞愤的抿成一条线,又被逼着张开:“你、你自己知道呀!”双唇间的气息转为惊呼。
大男生一手抓他的脖颈,急不可耐的低下头就凑近他的嘴唇。
“你!”小美人拼命挣出去,却掉进旁边的泥潭。
那泥潭的出现也是神来之笔,跟地理构造、建筑格局无关,纯粹为了剧情服务的。
教室里姑娘们看着就忍不住议论:那是真的泥巴吗?
不可能的吧!
可是看起来好像真的哦
我说肯定是假的,没可能真的那么深的。肯定是后期合成。其实朱老师站在干干的地上呢!
他演技真好。
嘘!不要吵了!很出戏的好吗!
细细碎碎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毕竟面对荧屏上那张颤抖着、噙着眼泪、又拼命不想掉下来的脸,非要去说人家是假装的,无论如何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合适。哪怕那张脸明明就是属于朱理的人。但是拍戏的时候,连朱理自己都不再记得自己。真实消失了。戏成了真实。
真实的泥潭里,美丽的乖男生几乎没顶,努力的踮着脚,在一片滑腻污臭中,仍然仰着头想呼吸,眼前唯一能援手的,是比泥潭更可怕的人。眼泪是这样涌出,却不肯掉下来。即使在这种时候他还记得自己是个男生,不被允许哭泣。
那种无助和绝望让大男生的声音都放柔了:“还不上来?你想在里面泡到什么时候?手呢?手给我。”
乖美人的手却还留给他自己,还没有决心交出来。
大男生不耐烦了:“那我跳进来跟你一起泡鸳鸯浴啦!”真的作势压低身子。
乖美人一吓:“你——”手却已经被捞着了,下一秒,从泥潭里拉出来,劲道那么大,一直让他摔在大男生的身上。大男生的手已经环抱住他的腰。
乖美人整个身体都僵直了。
回忆电闪。
年轻人的舞会,漆黑的房间拐角,一个雪白衣裳的人被紧紧的压在墙上,其实也不矮,但是另一个人更高,肩那么宽,把他严严的遮住了。大手隔着衣服,用力的摩挲他的腰、他的后背、他的ru头。脸低下去,将他冰凉的两片唇咬在自己的嘴里,吞没一切抗议和呻唤。只留下闷闷的喉音,软软的,在唇齿间不甘地悲鸣,让人头皮发麻,更想把rou棒插进他的体腔里。
偶尔有人经过,在昏暗的光线下,只以为被压的那个是穿着简洁干净的女生,会以为那扭动是某种迎合,于是看得也羞羞的起来,裤档也硬了,但是压人的大男生实在太魁梧,打扮也实在太痞,让他们都不敢接近,只远远的饱眼福。
大男生忽然抬起头,用双臂把白衣美人头脸护住,凛厉的眼神往旁边一扫。围观群众激伶伶打个寒战,摸鼻子的摸鼻子、看天空的看天空,然后就默默散去了。
乖美人已经吓得腿都酥软,任大男生将他半抱半推到外头,一推,哑着嗓子道:“走!”
乖美人一个踉跄,夜风迎面呛来,鼻子发酸,羞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