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一步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李不凡就真的可以试试找个医院治治脑子了。十几年来自己的种种表现,完全就是——喜欢人家,却不承认。想想自己堂堂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喜欢可爱柔软的女孩子,却喜欢上了又冷又硬的郭芽,还没来得及认清自己的感情时,就已经把人给强上了,他的头就剧痛无比。
在郭芽眼里,他现在可不就是个有预谋的强jian犯?天知道,李不凡根本没想在教师车库玩什么花花肠子。怪就怪,当时看到郭芽点头承认与林羚的感情时,那种心脏突然被高高拎起又砸下,席卷了全部神经的嫉妒。
一时间李不凡控制不住自己恶毒的想:女孩子能满足他那口漂亮的女xue吗?清醒过来又满心懊悔,一遇上郭芽,他就会乱了方寸。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郭芽。
很小的时候,家庭还没破裂之时,在心底,李不凡是同情郭芽的。没了爸爸,瞎了nainai,只有他妈一个人用微薄的工资支撑家庭。
特别是亲眼见过其他小孩用看似天真实则残忍的话一遍又一遍的询问郭芽:你爸爸死了呀?而郭芽不言不语,好似看不见听不见,只活在自己的世界。李不凡只觉得,郭芽是这个镇上最可怜的孩子。
父母离婚后,切实感受到风言风语的疼痛,情绪无止境的低谷,李不凡的眼里,郭芽的模样就变了。
长达十几年的感情发酵,原来最后是这样的。
生活真是太他妈难了,但凡他李不凡早一天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郭芽,他就不可能让林羚得手的。现在自怨自艾也没用了,已经做错了事情,只能接下来好好谋划谋划该怎么追到郭芽了。
计划第一步:解决嗯...车库里的事情。林羚现在在李不凡眼里都只算个次要矛盾,主要矛盾还是没管得住小兄弟。
想到这,李不凡就恨不得把东西从裤裆里掏出来抽两巴掌,你他妈倒是爽了,老子现在火葬场了。实在不行,他...也可以问问郭芽对自己屁股感不感兴趣,为了挽回局面...必要的牺牲...也不是不可以...
详密规划了一整夜,数学书上写满了“送屁股追妻”计划,第二天李不凡却一点没用上。
郭芽跷课了,一整天。
最后一排空缺的位置着实不打眼,可就是扎得人眼睛疼痛难忍。越扎人,越想再看两眼,循环往复。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郭芽才...?李不凡啊李不凡,你可真该死,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强jian犯!就应该让郭芽报警把你抓进去坐牢,坐死才好!
忍不了了,李不凡直接找上了林羚:“你男朋友一天没来上课,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我当然担心啊...可是我联系不上他。”林羚心虚又委屈。]
“自己男朋友都联系不上,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李不凡的嘴又开始专找人不爱听的地方猛啄。
“你好得很你联系呀!”
废话,郭芽的号码他都快打爆了。也是,换做他,恐怕到死都不想见到自己。
林羚见他急得冒火,犹豫一会,就把实情告诉了他。“其实,我们没在一起。他怕我尴尬...就...所以我真联系不上他,我们放学去他家看看吧?”
人要真的能气死,李不凡现在已经躺在坟里了。
合着,自己犯下的大错,就是一场误会导致的?李不凡心里五味杂陈。
“别了姐姐...我现在就去,后面的课帮我请假。”郁火烧得李不凡说话都气虚起来。
骑着电瓶车,一路都拉到最快。李不凡连车都没停稳,就跳下车往楼上跑去。
他疯狂的敲门,大喊:“郭芽,你开开门郭芽,我有话想对你说!”
好半天,门才吱呀一声打开。郭nainai慢慢悠悠地问:“哪个呀?”
“nainai,我是郭芽同学,他在家吗?”李不凡急道。
“芽芽的同学呀,芽芽妈妈中午寄了个包裹过来,不知道是什么,后来好像讲去泸州找他妈妈去了。”郭nainai讲话不仅慢,还有老一辈的方言口音,把李不凡听得快要急死。“你进来坐坐呀?”
去泸州,郭芽,郭芽会不会为了逃离他,就再也不回来了?
“nainai,那你知道他怎么去的吗?”
郭nainai还嘀嘀咕咕说了一些话,李不凡仔细分辨只听出了“火车”两字,他紧忙与郭nainai道别,下楼扶起车就往火车站的方向冲。还好,今天去泸州的,只有晚上九点的车。现在只剩下四个小时的时间让李不凡在火车站找到郭芽了。他也买了一张今晚去泸州的站票,如果今天真的找不到人...他也要追过去。
火车站的声音很嘈杂,跑昏了的李不凡像个无头苍蝇,在站内乱撞。
天色慢慢变得晦暗不明,车站外楼墙上的钟表将人步步紧逼。
忽然,李不凡看见藏在候车厅人群之中那个挺拔的身影。
郭芽....他跑上前去,从身后一把抱住这个若不紧紧抓住,可能就消失在他生命里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