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徐亭看着不远处的左星火,面带担忧地问出声。
左星火坐在一颗树下,靠着树干,一腿伸直一腿蜷缩,一只手臂搁在上面,很是随意放松,他转头看见了徐亭,面上露出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徐亭有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闻着你的味儿过来的,信息素的味儿。”
左星火抬起手臂闻了闻,除了一点汗味也没闻到啥,情欲的麝香味在这儿吹了不短时间的风,早就散干净了,“味道很大吗?”
“没。”徐亭有些脸热,声音压低,“没你房间里的味儿大,我擅自给你房间的通风打开了,不介意吧?”
“谢谢。”左星火敛下视线,觉得徐亭太体贴了点,弄得他怪不好意思。
徐亭虽然办那事情的时候有些青涩稚嫩,为人处世却很成熟,甚至是比他年长了整整八岁的克莱夫在他面前也觉得有些压力,大小事都尽量不和他起冲突。
徐亭的为人,让他不过27,却隐隐成为了队长一样的核心人物。
银松里是没有队长的,每个人能力都出众,哨兵又自有自己的傲气在那,没有哪个哨兵能服软,遇到分歧了向来是少数服从多数,就算是偶尔选错了,凭着哨兵的能力也往往能够突围。
这是整个帝国里唯一例外的战队,能如此放任,也还是看中了哨兵们的个人实力。也是因着他们没有大错,还偶尔能突发奇效,帝国才如此作为。
这也是左星火想不通的一个点,既然是这么重要的战队,帝国怎么舍得闲置了强大战力来做什么繁衍试验?
最近太和平了?
也不是这个原因,这次任务就是为了捣毁几个虫族基地,去往的时候,虫族奋力拼杀,还让银松险些折了人。
难道是所谓的优胜劣汰?让强大的哨兵孕育出优秀的后代?
那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就用自己将就了,除了药理科研在行些,左星火自认为自己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向导,丢在人群里眨眼间就找不着了。
“你在想什么?”徐亭在距离他一臂远的位置坐下,这个距离倒是掌握得极好,既不疏离,也不过分亲密。
徐亭心思缜密,观察敏锐,左星火一走神就被他发现了。
左星火抬起手,动了动手指,指尖上燃起一簇银白色的小火苗,“我在想,这个是什么?”
说是像生命能量,那也不是,火苗燃起的时候左星火并没有那种仿佛被抽取出Jing力般的虚弱感。似乎这东西对他没有什么危害?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徐亭刚看见的时候就想捏住他手指制止他,被左星火躲开了没成功,然后才听见了左星火的话,他也静下来,观察着这一朵小火花。
银白火焰在左星火的指尖跃动,摇曳飘忽,看起来虚弱得很,随时都会熄灭了。
徐亭双眼都一眨不眨地看着,心里直痒痒,他抬手摸了摸心口,“这东西,看起来对哨兵似乎有奇怪的吸引力?你可以对别人再试试看,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这样。”
徐亭是个很好的谈心对象,他会认真聆听并且给出你可行的建议,就算是两人关系没变得奇怪之前,左星火也挺喜欢和他交流,闲时还能聊上两句家长理短。
那时候让左星火疑惑的是徐亭每次都会避开他和梁淮的事情,现在总算是清楚了。,
“嗯,忽然就出现的,是得好好研究一下。”左星火收紧五指,将那簇火苗给捏灭在手心。]
温热的一片,跟使用向导力量燃起的灼热火焰完全不同。
“这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徐亭好奇地问了声,接着就看见左星火愣了一下,似乎是什么难言之隐,他连忙补充了一句,“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左星火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是不方便,毕竟我两现在也关系复杂,和你直说吧有点奇怪,不说的话又怕你多想了。”
徐亭理解地笑笑,耳廓有些发烫,“莫非是你和685那个的时候?”
“叫他克莱夫吧。”左星火并没有否认。
“唔。”徐亭点了点头,笑道,“叫惯了编号,一时还不习惯在队里直呼名字。”
“慢慢的就习惯了。”
银松的任务向来是超级的危险,出任务的时候不仅得做好伪装让人看不出真实面目,也不得在任务里叫队友的名字,就是为了防止有遗漏的敌人恢复过来后对其反击。,
哨兵们之前还笑这些没必要,他们都是孤身一人入了银松,没什么软肋可以被敌人威胁。唯一的向导军医加入之后,银松的哨兵整齐地缄默,决口不提这个了。]
徐亭听着左星火的话,觉得他说得有些深意,又怀疑是自己多想了,于是干笑几声来缓解这奇怪的氛围,“你是不是又打算研究点什么药剂?需要我帮忙吗?”
战舰上有着一小块种植园,还是有了随行军医之后刻意给划出来的。
“克莱夫需要抑制剂,我不可能随时守着他。”左星火点了下左手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