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亭的一番谈话,是敞开了心扉无所顾忌,从来没有这么和人深入交谈过,徐亭让左星火知道了帝国不少的辛密,就连银松里的各个哨兵,也被徐亭说笑话一般的说了不少事情。
徐亭算是银松里的老人了,18岁刚成年,被丢上战场磨炼了两年,因为表现太突出便隐隐有些被原部队孤立的意思,帝国传出要成立银松的消息,无疑是让徐亭捡了个机会,他主动申请调职去了什么都还不完善的银松。
同期的几个人有的留下有的离开,后续前来的却再也没有人主动离去,只有战死的。
并不是谁拦着不让走,而是银松有这个魅力让人留下。
银松的完善强大,可以说是和徐亭脱不了干系,再说得过分点,这就是徐亭一手带起来的。
也就是他自己不承认也不愿意担这份责任,不然银松里留下的人都能心甘情愿喊他一声队长。
“我记得克莱夫刚来的时候,还挺傲。”徐亭坏坏地笑,“最后怎么着?还不是得老实过程?过程那就不能和你说了,免得你对我起了坏印象。”
“你在我这儿,原本也没什么好印象。”左星火睨了他一样,将他赶开,“边上去,别挡着我。”
左星火在乱糟糟的案台上翻找着需要使用的素材,“试剂、效用药、十克络町草”嘴里还一边小声念着核对。
徐亭看着他为了别人这么卖力这么认真,就心里不痛快,继续和他讲话打岔,“我怎么就没好印象了?我平时也不得罪人啊,就我这性子,再温和些就尽给人欺负了。”
左星火回想起自己刚进来银松那会儿,也就是两年前的事,想起来居然也觉得久远了。
“我刚来,你就把我关房间里禁足了,还收缴我东西。”左星火其实有点记仇,“你说我对你还有没好印象?”
“这个”徐亭回忆了一下,尴尬地伸手抓了抓脸颊,“这不都是误会吗?”
“谁让你当时年纪轻轻的,还穿军校的校服,我还以为是哪个军官的孩子趁着空闲就溜上战舰来了。”徐亭解释道,“也怪联络员太敷衍,都不知道那些人光吃饭不干活是怎么工作的,整天的浑水摸鱼,银松入新人向导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给银松好好通知一下。”
说来这事情也是巧,当时银松正好是休假,二十来个哨兵各回各家各找消遣,联络员在战舰里通知了一遍,愣是没人听见,联络员也马虎,也不核实就让左星火自己报道去。
左星火当时满心的都是想跟着梁淮去毒蛇,没成功,还被调到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的特战队,冷着一张脸抱着装满自己物品的箱子,一身校服都懒得换,看见徐亭的时候也只是冲着他点了个头就往最里间走。
或许是表现得太高冷,引起了徐亭的注意,徐亭在哨兵堆里待久了,闻到独属于向导的味儿时候也没反应过来,将人逮住训斥了一番就扔进了小屋关起来准备等着这学生的家长来提人。
家长没等来,等来了帝国将军的通讯,将军一脸的痛心疾首,“你可真是能了你,咋的?就破罐子破摔打算打一辈子光棍?说不要女人,成,你是哨兵,我理解了。”
“现在我这老人家心疼你银松清一色的哨兵,就怕你们火气重天天的窝里斗,好不容易给征调哄骗来一个年轻向导,你可好,给我关起来了?啊?之前那些向导你说能力不够,上战场也是拖累,遣散就遣散了,这个你还敢嫌弃?啊?这万里挑一的人才,强行从陈老手心里扣出来的,你敢嫌弃?!”
徐亭自从带领银松站稳了脚之后,还没见过帝国将军发这么大火气。
吓得徐亭连忙解释,好歹是扯了好些理由,才让帝国将军的火气消了,板着脸一摆手,“这破事我不管,他进了银松,就是你们银松的向导,你自己赔礼道歉去。”帝国将军都不再听他说话,话音刚落就断了通讯,看那样子,是痛心得不行。
后来,徐亭给左星火好一阵赔礼道歉,换着法子来,将自己的屋子都割了一些出来给向导弄了个植物园就为了哄他原谅,后来是足足过了十五天,左星火才不对他冷眼相待。
之后大概是左星火成长了,也不和他闹别扭提这个事,偶尔的还能和他聊上两句。
当然,和左星火最聊得来的,还是晚他几天进来的862,两人都较为年轻,没被军中法律束缚过,聊的多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话。徐亭倒是不小心偷听到几回,也没说啥,好不容易来了个向导,还是陈老那抢过来的,可不能给气走了。
就是这新来的哨兵是怎么回事?总缠着向导像什么样子!
862无数次跟左星火委屈扒拉地抱怨,说队长似乎对他有偏见,每次都给他的训练加好多。
左星火沉yin半晌,开玩笑地给862说也可能是队长喜欢他。
弄得862那阵子看着徐亭的眼神都奇奇怪怪,见着徐亭就兔子似的乱窜躲藏。
“你就是在银松待久了,你战舰停在专属的军区,外面守着不下百人,哪个小孩儿能混进来?”左星火不忿道,当时也都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