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麓这两天相当开了眼界,想不到柳爷竟然还会做饭,做完还细心的尝个咸淡才端走,麻利的跟个厨娘似的。早上推门去打扫的时候发现柳爷居然不睡床,而是眯着眼坐在角落的地板上,好像大户人家给公子爷守夜的大丫鬟。她一想起那个场景就忍不住发笑,花痴的样子引来了李保的好奇:“你笑啥呢这两天。”
“我就是觉得,哈哈哈,原来还有能把门主治住的人。”
“谁啊?梅砚青?”李保好奇的摸了摸下巴,“老大对他是有点殷勤过头了吧。”
“多好玩!”云麓笑的合不拢嘴,“你是没看见柳爷跟在青爷身后那副无从下手的样子,这就叫爱而不敢扰之,甜蜜的烦恼哇。”
“爱?”李保吓了一跳,他细思想这些年,柳爷禁欲的不像个凡人,本来还寻思是不是他在练什么童子功,原来是不合胃口。李保的眉头一皱,忧心忡忡自言自语:“那我完了,一上来就把门主夫人绑了,以后他会不会记我仇啊?”
云麓看着他逗趣一笑:“我看那位青爷应该不是那种人,你就可劲讨好吧。”
柳儒风坐在湖边晃着脚,手里拿着鱼竿却不盯湖里看,时不时的扫一眼身边低头盘柳枝的梅砚青。他发现自己真的不大了解梅砚青了,五年没有在一起,他变得沉默寡言的,倒也不会不喜欢,砚青什么样子他都爱,只是感觉他把自己藏了起来。
砚青盘了半天,终于把一束柳枝盘成了个圈,他抬头看向柳儒风,把柳条圈戴在了他头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看吗?”柳儒风顶着圈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脑袋。砚青笑着点了点头,又冲湖里望去:“你行不行啊,不行给我来。”
“可以可以,小娘子不要着急。”
砚青收起了笑容,恼火的捡起柳条抽他:“你叫谁小娘子?”
柳儒风傻笑起来,落在身上的柳条一点也不疼。你恼吧,恼也好,笑也好,我就想让你慢慢拾起各种情绪,忘掉悲伤。
李保从远处一路小跑过来,他先是冲着梅砚青傻笑了一声,然后低头跟柳儒风说话:
“爷,道长来了。”
柳儒风一听,把鱼竿递给砚青:“你自己先玩,我马上就回来。”
“嗯。”接过鱼竿的砚青拉回饵勾重新上饵,自顾自甩线钓鱼去。目送柳儒风离开,李保撩起裤脚坐在砚青旁边乐呵呵的盯着他看:
“青爷,我、我陪你钓啊。”
砚青专注的盯着湖里,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李保仔细打量着他,不得不说门主是有品位,自己这种粗人,当初完全没注意这位梅家少爷的长相,这细一看吧,才发现容貌是上等品相,主要还是气质,说不上来哪儿特别,反正看着就挺舒心的。
“青爷真是!贵人有贵相!恕李某眼拙!”李保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是巴不得把鱼都吓跑了。砚青有些为难的看了他一眼,收回鱼线重新定了个远点,不钓湖边的了。
过了不多久,鱼线突然开始下沉,砚青瞳孔一收赶紧往回收线。李保在他耳边一惊一乍的打气助威:“青爷!加油!青爷!加油!”
眼看着线越崩越紧,砚青往岸边拖回来一条肥大的青鱼,这儿正一把一把往回拉呢,李保一眼看到鱼影后兴奋的大叫道:“厉害了!青爷!是条王八!”?
砚青一个失神手一松,那鱼呲溜一下蹿走了。他坐在shi地里无奈的抬脸看向李保,李保尴尬的收住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噗。”砚青突然笑了起来,他抓起鱼竿朝李保追过去边打边骂,“你才王八!你们家湖里养王八!”
“哎!错了!爷!饶命!”李保抱着头四处逃窜,脸上还嬉笑着。
莫来给柳儒风把完脉,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笑了笑:“小伙子最近火气旺盛啊,看上哪家小姐了?”
一向严肃的柳儒风居然勾起了嘴角,不知道想着谁歪着头玩味的笑了笑。
“哟嚯,我以为你准备跟我出家呢,原来不是心如止水大圣人啊。”莫来一边开玩笑,一边打开针包,在里头翻找起来,“准备什么时候请我吃喜酒啊?”
柳儒风沉思一番叹了口气。莫来停了一下,看了看他:“居然也有你柳门主追不到的主啊。”
“也不是追不到,”柳儒风无奈的抬起头,“就是不让碰。”
“噗哈哈哈哈。”莫来乐起来,找出所有要用的银针装盘走了过来,“那你还是跟我出家算了,让木鱼名正言顺叫你一声师哥,保准气死他。”
柳儒风不悦的看着他深吸了口气:“我应该让他跟你出家,他才是真的心如止水大圣人。”
“他?”莫来正疑惑呢,就看见梅砚青气冲冲的拎着个水桶走了进来。
“不钓了!你那个手下太能扯,我受不了了!”
柳儒风迎上莫来若有所思的眼神,邪笑道:“圣人回来了。”
“莫来先生?”砚青看到他愣了一下,站在原地行了个礼。莫来饶有趣味的打量了他一番,放下盘子伸出大拇指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