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祺一觉醒来,觉得下面怪怪的,平常腿间那种磨裆的感觉不见了,好像空了许多。他伸手往下一摸,那东西还在,他放心了,接着倒头就睡。直到起床上厕所的时候,他发现性器根部底下空荡荡的,还长出了一条rou缝,吓得在浴室里大叫出声。
大概是这叫声太凄厉了,惊动了吴管家,吴管家火速赶过来了,敲门道:“沈先生,怎麽了?”
沈天祺开门的时候整张脸是白的,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但还记得回话:“没什麽,我就是做恶梦了。”
吴管家看他的脸红了一块,又问:“那脸怎麽肿了?”
因为沈天祺以为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就用力拧一下自己的脸,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才发现这真的不是梦。
沈天祺睁眼说瞎话:“洗脸洗得太用力了。”
吴管家觉得沈天祺今天怪怪的,用目光上下扫视他一圈,但见人确实没怎麽样,就没再继续追问了。
“向尧呢?”沈天祺想到了最可怕的问题。平常向尧要是听见他这样大吼,早就亲自赶过来了,沈天祺想要说谎也瞒不住,说不定还会被揪着审问一番。要是向尧发现他的身体变成这样了,不知道会怎麽想。沈天祺越想越害怕。
“少爷在训练室里。”那里的隔音设备非常好,所以向尧没有听见也是正常的。
沈天祺赶紧问:“他今天有什麽行程?忙吗?”
吴管家却误会沈天祺的意思了,感到非常欣慰,他以为沈天祺终於开窍了,懂得关心少爷了。他决定把一些不是那麽紧急的事情给排开,让向尧今天能够稍微喘口气:“少爷今天比较不忙,下午可能有些空闲时间。”
沈天祺听不懂吴管家的暗示,心里只想着完蛋了,向尧这个禽兽只要一有空就不知道会怎麽折腾他。他得想办法避开他。
“我突然想起来下午有点事,可能要出门一趟。”
吴管家疑惑地翻了翻行程表,说道:“没听你提起过啊,但是今天司机外出的行程都安排好了。还有少爷说,下午让你过去找他。”
言下之意,就是沈天祺只能待在这栋屋子里,哪里都不能去。
吴管家还觉得自己挺机智的,给少爷制造一个让两人单独相处并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沈天祺摀着额头发出懊恼的呻yin。
向尧从训练室出来之後,照旧回到书房工作。他在里头待了一个上午,突然发觉有点不对劲,沈天祺平常没事最爱给他找麻烦,怎麽今天这麽安静?
恰好这时候吴叔送茶进来了,他顺口问:“沈天祺呢?”
“在房里。”吴管家立刻顺着话头道:“要不要我叫他过来?”
向尧想了一会,又问:“我下午有什麽行程吗?”
“只有一个会议而已,然後就没有了。”因为吴管家把一些琐碎的小事都给排开了。
向尧没有说好,或者不好。他只是有点不太习惯下午的行程是空着的。
但中午的时候,沈天祺没有下来吃饭。向尧已经一个早上没有见到他的人,忍不住问:“沈天祺在做什麽?”
吴管家回答:“大概是在补眠吧,我听他说早上做了一个恶梦。”
“是吗?”向尧早就是工作狂的模式思维了,本来是打算做其他事的,但听见吴管家说了这句话,还是改变主意了,“那下午叫他过来一趟。”
沈天祺本来是打算装病的,才说中午不吃饭了,没想到好像造成反效果了,因为向尧还是找他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去的话,向尧可能会亲自找上门来,那样也不会比较好。但他该用什麽藉口拒绝对方的亲近才好?就算是拿过影帝奖的沈天祺,也被这个问题给难倒了。
沈天祺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了。他在书房门口站了一会,才开门进去:“找我有什麽事?”
沈天祺表现得跟平常一样,但就是语气太好了,好得有点不像他。向尧总觉得有哪里奇怪,多看了他两眼:“做什麽恶梦了?”
沈天祺知道向尧十分敏锐,否则也不会在初见时就看透了他是个什麽样的人。向尧看他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猛兽给盯上了,不得不战战兢兢,步步为营。向尧简直比最难缠的导演还要可怕。
但沈天祺毕竟戏演多了,理由张口就来:“没什麽,就是梦到被老虎给咬了。”
向尧笑了一下,目光总算从他身上移开了。但沈天祺还来不及松口气,又听向尧道:“过来。”
沈天祺就是怕这个。向尧总是毫无预警地朝他扑过来,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的身体突然变成这样,状态也不太好,与其让向尧看出破绽,倒不如自己先示弱:“我今天不太行”
其实向尧根本没打算做什麽,但听沈天祺这样说,他的疑心又回来了。沈天祺这种倔强爱面子的人,不死撑到最後一刻是不会放弃的,今天示弱得还挺快的,让人不得不怀疑。
“身体不舒服?”
“对,我肚子痛,刚才还拉了一次肚子。”他就不相信这麽说了,向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