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皇宫里正在上演一出逼宫戏码。皇后的亲哥哥向亲王起兵造反,带着大批禁军直闯宫殿,要逼皇帝沈天祺退位。
事发当时,沈天祺正在批奏折,宫人来不及回报救援,他便被向尧围困在御书房中。
严格来说,沈天祺并不算是个昏君。只不过自古以来,贪恋这个位置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向尧就是其中之一。
沈天祺封平民出身的向微安为皇后时,也顺便提拔了她的哥哥,向尧。
向尧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政武奇才,如果是出身在帝王世家,肯定是继位的不二人选,可惜造化弄人,埋没在市井里。沈天祺惜才,拔擢重用他,没想到如今竟遭他恩将仇报,反咬一口。
沈天祺越想越气,尤其是在看到他孤身进入御书房时,这股怒气简直到达了极点,他啪的一声丢了手中的笔,喝道:“向尧,你这是逼宫。”
向尧一身戎装,他一路封城,围宫,盔甲上沾着旁人的血,眼底黑得发亮。他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盯着沈天祺,步步紧逼,不说话就已经令人胆颤心惊,盛气凌人。
沈天祺心中一颤,竟然莫名的被他的气势给压倒,气焰顿时弱了不少:“朕待你不薄,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正因如此”向尧终於开口说话了,双眼仍旧如猛虎如鹰隼盯着猎物一般,“陛下,你是我的。”
这是什麽大逆不道的话?!
“大胆!你、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沈天祺被他吓得不清,脸色瞬间苍白。自古以来,有谁起兵造反会是为了这样的一个理由,他又不是女子。
向尧看向他的目光更加坚定了:“就是因为知道,才只能选这条路走。”
“朕朕不是”沈天祺心头大乱,狼狈地跌坐在椅子上,他怎麽样也想不到向尧竟然有断袖之癖。所以向尧自愿为他卖命,出战蛮荒之地,以及朝堂上的出谋献计,偶尔别有深意的注视,也都是
“我知陛下不是,但那又有什麽关系呢。”听向尧的口气,已经有势在必得的意思了。
这比把刀架在沈天祺的脖子上还令他害怕。
眼见向尧已经逼近到御桌前,沈天祺突然把椅子推开,慌慌张张地往一旁的走廊跑去。御书房外头就是朝堂,沈天祺一向习惯下朝之後就到隔壁书房处理政务,此时偌大的朝堂上空无一人,外头又有向尧的Jing兵把守,他根本逃不出去。即便如此,他也只能试图一闯,但跑没几步,就被向尧从身後拦腰抱住,扛在肩头上。
向尧习文又习武,体格Jing壮结实,长年严苛的训练让他可以轻松的抱起一个男子的重量,更何况沈天祺劳心政事,并不长什麽rou。
“放朕下来”沈天祺拼命挣扎,但拳头打在坚硬厚实的盔甲上只是让他自己更疼而已。
向尧不让他伤了自己的手,只得抓住他的双手不放。他本来想要往书房里走,抬头一瞥刚好见到了龙椅,如果不是沈天祺乱跑,他或许还不会想到在这个地方:“第一次想在龙椅上吗?也好。”
沈天祺一听这话,吓得心都凉了,连挣扎都停了下来:“你想做什麽?”
“我不是说过了吗?”向尧把沈天祺丢在宽大的龙椅上,黄金打造的椅子虽硬,但座位上头铺有一层昂贵的毛布,“你得成为我的人。”
“不要放开朕”沈天祺几度逃跑都被丢回椅子上,高耸的椅背及两旁的把手都像困住他的牢笼,把他牢牢围困在向尧的身前。
向尧那一身盔甲太碍事了,他卸了盔甲,随意丢置地上,金属撞击地面发出沉重的声响,像是在宣告沈天祺即将面临的命运。盔甲底下就只有一层中衣,因为长途奔波而汗shi,贴着向尧完美结实的胸肌与腹肌。向尧继续脱了衣服,裸露出Jing壮的上身,肌肤上头有新旧伤疤交错,这是他以血汗换来的功勳。
男人看男人的裸体并不奇怪。但在沈天祺知道向尧的心思之後,就不敢看了。
沈天祺瞥过头去,却被向尧捏着下巴转了回来。向尧看着他的目光很深很沉,像是压抑许久了一样,他抓着沈天祺的手,往自己的伤痕上按:“记得这个吗?这是我为你收复蛮荒时所受的伤”
沈天祺看着那一道划在腹部的深刻刀伤。他怎麽会不记得,向尧为此差点丢了性命,他震怒,一群太医跪在床前束手无策,最後还是向尧体质好硬熬了过来。
沈天祺有些动摇了,向尧便抓着他的手继续往上摸:“还有这个,是陛下遇刺,我挡在殿前护驾所受的伤”
那是在心口上的位置,只是浅浅一道痕迹,如果再深个几分,向尧就真的丢了性命了。
沈天祺的手有些颤抖。向尧为他做了多少事,他心知肚明。
“以及这里,跟这里”
沈天祺的手被抓着越摸越上头,最後他无可避免地对上向尧的双眼。向尧黑色的眼眸中是自己的倒影,满满的都是自己。
向尧突然激烈地吻了上去,啃咬着沈天祺的唇不放。
沈天祺心里知道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他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