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比踮起脚尖亲手给魔女的烛台点上了火。
这次的勇士刚从昏迷中醒来。年轻的男人脸色惨白,嘴角还残留着被骷髅士兵猛力抽打留下的伤痕和淤青。即使如此他也实在过于完美了,英俊而强健,在烛火照耀下像是黑暗洞窟里一枚闪光的蓝宝石。
她满意地拍了拍手,脸上是天真而灿烂的微笑,“这样会看得清楚些吧?”
人类勇士没有回答,试图闯入洞窟的战斗大约已经耗费了他几乎全部的力气。男人喘息着,断断续续咳出一些血沫和黏稠的唾ye。露比有些害怕地向后退去,指挥着跟在她身后的骷髅侍者伸出手臂替男人擦掉嘴角的血。
无论人类、魔兽还是普通动物,枯骨的魔女需要大量实验品和原材料。死物通常只要等待魔女经过就会自行破土而出跟随她的脚步,而难以受她控制的活物相比之下显然更不易收集。因此,露比知道这些亡灵傀儡们不会轻易将勇士置于死地。
勇士的脸重新恢复清洁。露比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弯腰贴近那张坚毅的脸,“你不说话吗?”
沉默。男人用那双宝石般的蓝色眼睛注视着她。露比对这样的目光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混合了恐惧、厌恶与愤怒,那是她所不熟悉的眼神。
好在她最终从那目光中成功地发现了某些隐藏在深处的惊艳情绪。
“你的伤露比已经尽量帮你处理过了。”传说的美人声音甜蜜而轻柔,“它们也不会说话,在大人回来之前你只能和我聊天啦。”
“大人?”
青年动了动,喉咙深处发出一丝疑惑的声音。
他伤得很重。亡灵士兵出手从不会顾及轻重,少数的几个人也难以匹敌无穷无尽的骷髅大军。露比在侍者的搀扶下远远赶到战场外围时男人正竭力掩护着自己的同伴逃离,然后在她的注视下很快被蜂拥而至的骷髅按倒在地、逐一折断拆下还在试图努力挣扎的修长手脚。
她缓缓靠近。细微的血腥气息蔓延到鼻端。魔女的助手在人体Cao作方面拥有高深到恐怖的Jing密技术,露比不知道那些伤口是怎样被快速止血并封闭的,侍者拿来并覆盖在青年身上的绒毯也恰好遮盖了那些令她恐惧的断面。
“是海lun娜大人,”她俯下身柔声答道。
“你们称为魔女的人。”
露比喜欢产自南方沙漠地区的红色绒毯。
材质细腻而轻柔,像是躺在云上做着最温柔甜蜜的美梦,即使赤足踩上去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适。之前的主人们都会尽可能满足她的任何喜好,在这点上就连枯骨的魔女也不会例外。
轻纱外衣从她肩头滑落,露比悄无声息脱下身上单薄的裙子和内衣,赤裸的脚踩上绒毯,像凝固的牛nai融入鲜红的火焰。
男人没有任何行动。事实上他也根本无法行动,四肢的残端都被魔女设计的锁扣固定在洞壁角落,散发着荧蓝色光芒的束缚魔法缠绕过喉咙系了一个看似松散的结。在此之上,青年的躯干被骷髅侍者们带来的大量绒毯几乎完全覆盖,只露出脸和线条分明的颈侧与锁骨。
她跪坐下来,分开膝盖压在这躯干的两侧。在住进魔女洞窟后她很少接触一位真正的人类,更何况这样充满着雄性气息和生命力的成年男子。跪坐的姿势使她与男人视线齐平,露比想了想,伸出手臂试图触碰那张过于英俊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沉默。男人的躯体因为她突然的靠近而僵硬起来,露比甚至可以靠大腿内侧感受到绒毯底下男性肌rou的紧绷和隆起。来自死灵法师的技术处理有效阻断了出血,男人反射性活动起来的肢端顶上她的大腿,柔韧中包裹着坚硬的奇妙触感。
这难免使露比感到有些挫败。但她转转眼珠,很快露出了另一个更为旖旎的微笑。
“如果现在不让我知道的话,之后恐怕没有人会再叫你的名字啦。”她贴过去,几乎凑到男人的耳边,“叫我露比吧?虽然是外号,不过大家都这样叫。这样一来我们就公平啦。”
男人的侧颈猛然绷紧。露比紧贴着鼓胀的胸锁ru突肌,有些艰难地忍住了低头舔吻的冲动,代之以举起手臂,越过肩头撑在男人头部后方的洞壁上。一个情人般缠绵的距离。
事实上露比也正做着一位贴心情人所应当做的全部的事。她几乎是跪坐在这名年轻勇士的身上,赤身裸体,柔软的ru房和腰身与强壮男性的躯体紧紧相贴。男人应该比她要高大不少,露比环抱着被包裹在绒毯当中的躯干,像娇媚的蛇一般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在她真的将自己贴上男人的身体时对方开了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语尾不受控制地轻咳起来,简单的音节也因此变得有些走调,“布莱尔,。”
“诶?”露比愣了一下才分辨出那过于低哑的声音。但在她的大脑反应过来这三个音节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她的眼睛像是点燃的灯一样亮了起来。
“你愿意和我说话了?”她睁大眼睛,咧开嘴露出一个过于灿烂的微笑,“露比好高兴!”
接着她终于在男人的颈侧落下一个shi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