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那天早上起来,兰斯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摆在床头柜上的眼镜,没想到继叔本华的哲学着作《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莫名其妙找不见了之后,兰斯的金丝边眼镜又消失了。
这一次,兰斯可不认为是自己随手一放忘记放在哪里了。眼镜当然是临睡前才摘下来顺手放在床头柜上的啊,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不见。
他第一个怀疑的当然就是小白。
“小白!”兰斯指着挂在卧室吊篮里的猫咪吼道,“你是不是又把我的眼镜当毛线球拿去玩了?”他把猫咪的后脖颈拎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眯着视线模糊的双眼,在猫脑袋上狂撸一气。“快给我交出来交出来交出来,没有了眼镜,我就看不清了,我万一买了过期猫粮,你吃了拉肚子可不要怪我啊!”一只猫当然听不懂他的威胁,“喵呜”一声,拒不交代。
兰斯当然不能和小白一番见识,他赶紧拿出了许久不戴的隐形眼镜,戴到眼睛里。镜片进入眼睛的时候凉凉的,世界瞬间清晰了。可惜隐形眼镜戴久了对眼睛不好,尤其是像兰斯这样喜欢长时间看书的人。
又能看清后,兰斯把屋子里里里外外各个角落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正在他泄气打算要放弃之时,莫名其妙的,他的脑海里闪出了一个地方——暗格,那个地板下不知道是不是人为被挖空的一块。兰斯马上蹲下去,爬进了床底。
仔细想想,一只猫叼着眼镜,窜到床底下去,悄悄地把眼镜放在里面,再把活动的地板块儿盖起来如果一只猫忽然拥有了这样的智能,那也是一件挺恐怖的事情。但如果待会打开的时候,里面真的出现了他的金边眼镜,而不是小白干的话兰斯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已经把这种想象归结于自己的神经质了。
他快速掀开了那个暗格——里面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兰斯在心里嘲笑自己,真是自己脑补吓自己啊。
大概是小白把眼镜叼到屋外头去玩,又不知道扔在了哪个花丛泥坑里了吧。没事,今天就姑且戴一会儿隐形,晚上不是要跟钱德勒去市里吗?到时候再买一副一样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