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央惑回到家,发现自己家门前立着一个人,黑漆漆的,也看不清到底是谁,走近一看,原来是齐晟,自己小时候的邻居,一直同学到初中毕业,只是后来高中到了两个城市,殷央惑不是分开了也会联系的人,因此二人有些疏远。
直到大学毕业,二人才又见面了,说来也巧,殷央惑是在一次酒会上替朋友确认名单,一看这名字太熟悉了,就稍微打听了下,没想到正是这位故友,于是试图重叙旧情。
说起这位小时的友人,要说的可就多了,那时情窦初开,异性之间尚且害羞的时候,要好的同性之间就可堪玩味了,两人同进同出,连床位都是相连的,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后来就发展成了互相抚慰的关系了。
再次见面,殷央惑不觉得有什么,齐晟却是一直很有顾虑的样子,殷央惑情商不低,料想他是为小时候的事有点难为情,对方现在是老师,可能是被仁义道德洗脑多了,总觉得那些事情做得不该,可是历史无法重演,只好一遍一遍地自责。
殷央惑有心为他开导一番,可是又怕旧事重提惹人不快,又不愿用专业手法直接矫正,客户倒也罢了,他不愿用这种方法Cao控自己的亲人朋友,不然,身边也没有什么真实的东西了,那样太可怕。
料想齐晟估计是有正事,不然也不可能这么晚来找自己,连忙开门让进去,齐晟倒也不客气,他也挺珍惜这个朋友的,只是羞于以前的事情,有点不自在罢了。
两人落了座,殷央惑想替他倒杯热水,齐晟摆摆手,“我带了酒”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红酒,“我们喝点?”
殷央惑惊讶了,也未置可否,只是随便拿了点零食,权当下酒菜,两人对酌半晌,谈了好些不相关的趣闻轶事,半点不谈他来的目的,殷央惑酒量不行,只好打断道,“齐晟,我知道你肯定有事,说吧。”
齐晟犹豫半晌,终于开口道,“我班上有两个同学。”
殷央惑瞥了一眼座钟,发现已经晚上11点了,按齐晟这个开头怕是要说到半夜去,当即打断,“你今晚就留宿这里,没问题吧?”齐晟愣愣地点头,
“你看现在都11点了,这样,我们先洗漱,完了我们在床上聊,通宵我都陪你怎么样?”
齐晟仍旧点头。
殷央惑没法产生抱怨,这个人就是话少,恨不得什么想法别人都替他说了,自己只需要点头就好,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当老师的。跟他相处只要自己做决定就好,他没有不同意的。
“我卧室有洗手间,你去那里洗,我在客厅洗。”说着把齐晟推到房中,这样安排也是不想齐晟对自己有什么隔阂,连卧室洗手间都可以让他用,证明自己对他是很亲密的,待会儿应该也不会有所隐瞒了。
唉,摊上这样的朋友还要Cao心他的心事,可真是Cao碎了心。
殷央惑洗澡不算慢,他享受热水澡,半个小时后,才踏出浴室,满心以为齐晟早就洗好了,没想到竟然还在洗,这个慢性子,做什么都一丝不苟。
不像殷央惑,以前做卷子不会的题动都不会动,齐晟却会认真写“解、因为、所以、结论是”只剩下核心解题步骤不会,似乎这样老师就会因为他的认真多给几分了。
殷央惑收拾了两人的酒杯,又热了牛nai端到卧室,扑上床去。齐晟终于洗完了,殷央惑见他还是衣冠整齐的样子,不由的又气又笑,只好又爬下床去给他找件睡衣,边找边训,“小时候跟你那么好的关系,没想到长大后居然这么见外,卧室那么多衣服不会自己找一件穿吗?”
齐晟也不反驳,只是笑,殷央惑的母亲少女心,经常给他买些零碎东西搁在家里,所以家里很是人气满满,找出来这件睡衣,也是他妈妈买的,殷央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偶尔会穿,只是有人在时绝对不会穿的,样式倒是普通的男式睡衣,只是图案却是几只圆滚滚的熊猫,抱着一株翠绿的大竹子,将那竹子压得摇摇欲坠,底色却是浅黄色,颇有闲趣。
在衣柜翻找,突然就想看看齐晟穿这件衣服会是什么模样,殷央惑一向想一出是一出,当下也不犹豫,直接抽出来了。
“你就穿这件吧,反正也无外人,只是件睡衣而已。”转头却想看齐晟的表情。
齐晟的表情Jing彩纷呈,欲言又止。殷央惑欣赏够了,也不容他拒绝,直接就要扒了他的衣服,齐晟七手八脚的,忙推说自己来,飞也似的穿上了那件睡衣,忙钻进被窝,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殷央惑被逗得捧腹,随即也钻入被窝,越看齐晟越觉得可爱,不由得把他压在身下,像抱大型犬一样,抱着在床上滚了滚,抬头一看,齐晟脸红得要命,像腮红抹过了一样,又想亲亲他的脸颊,玩闹够了,殷央惑躺回去,感慨道,“真是久违了的感觉,真好!”
齐晟其实也觉得非常惬意,只是平日正经惯了,直觉这种场合下自己是应该别扭一下的,因此,虽然非常想要配合,却只是做不出来。
二人喝了牛nai,终于说到正事,原来齐晟所带的高中班级,有一对同性恋人,因为齐晟非常亲近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