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被细密针尖刺入的感觉,言欢三年里经历了十几次,已经被迫习以为常了。可这一次不一样……
陆骁应该是早就通知了医疗区,还是他以往打针的那个房间,熟悉的几个美容科医生都在等,有男有女,但羞耻心于他而言是不该有的东西,他在众目睽睽下脱了那欲盖弥彰的长衬衫,在床上仰面躺了下来。
增敏剂已经在发挥功效,连皮肤和床面摩擦的感觉,都尤为强烈起来。
有护士将角落里的移动支架推了过来,那上面挂着很大一袋药剂,贴的药品标签距离太远了,言欢看不清,但手臂被胶管勒紧的感觉却让他倏地打了个冷颤。
静脉注射之前扎止血带,普通到经常会被忽视的环节,在增敏剂的作用下,却好像有人在他胳膊上毫不留情地掐了一把似的,疼的触不及防。
手边的护士在找血管,另一个男护士戴着手套,忽然就攥住了他的下体。
全身的水光针工程浩大,为了不耽误时间,以往每次扎针的时候,他们也会给言欢下尿管。
只是……今天感官神经被强行提高了几倍的灵敏度,再感受这些,就都不一样了……
只是手法最简单的撸动,硬起来了才能插管,陆骁在场,也没谁会借机占言欢便宜,但饶是如此,快感却来的铺天盖地,他这种后xue里塞了根淮山上台都能咬牙忍着面不改色的人,护士的手刚动作没两下,他就无法忍受地呻yin出声了。
他不受控制地想蜷起腿,想推拒却又想渴望得到更多,但很快,他就发现他什么都做不到了……
输ye针刺破血管的感觉那么明显,带着惊人的疼痛,他有点提不起力气,身体的失控感让他力不从心,他惶然地回头去看那袋正沿着导管缓慢滴落的药ye,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陆骁又给他用了肌rou松弛剂。
可是……这么大的剂量……
“不会有伤害的,放心。”跟着导尿输ye的两个护士一起过来的李默然拿额温枪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下,在说话间动作利索地另外测了脉搏和血压,安抚地对他说:“放松点,你血压有点高。”他说着,又指了指架子上那一大袋透明的药ye,“看着吓人,但只是因为里面加了葡萄糖和其他辅助类药剂,你这……时间有点久,这样稀释一下,会在保证药效的情况下把对神经的伤害降到最低,嗯……你可以理解为约等于零。”
李默然不管美容科这边的事,他是个外科医生,主要的工作范围在外科手术上,日常都是对玩坏的奴隶缝缝补补,以及评估和管理奴隶的芯片植入手术。
会跟着两个从自己科室借调过来的护士一起过来,做这种简单的监测工作,实在是因为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的李医生能做的事情不多,没忍心告诉言欢虽然被稀释了,但这次使用的型号比医疗区常用的效果要更强烈,人Jing似的老陆一直坐在旁边,他也不好久留,嘱咐完了,就带着他那俩护士一起出去了。
言欢终于感觉到不对,是发现他没法说话了——脸部的肌rou完全不受控制,下颌保持了他刚才微微张嘴的角度,打不开,也合不上。
……这跟当年陆骁给他用过的不一样,至少那一次他还能说话!
增敏剂作用下,身体每一丝感觉都尤为明显,可是除了眨眼和呼吸,他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了。
因为他的针要打全身,所以美容科向来是几个医生同时Cao作,极细的针,其实不怎么疼,他已经挨习惯了,可这次当几名熟悉的医生围上来的时候,他几乎吓得肝胆俱裂。
“唔嗯……唔唔……!”他连舌头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从微微张着的嘴里发出呜咽哀求的声音,可没人管他,虽然他清楚的看见医生脸上的一丝恻隐,但他们按部就班的动作,没人因为他的抗拒和无关痛痒的哀求而停下来。
和往常一样,像无形中把他的身体大卸八块了似的,医生们每人负责一块区域,几根细小的针尖前后刺破皮肤的时候,言欢就忍无可忍地叫了出来……
“呜——!!”
太疼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场狂风骤雨,可当他真的站在了风雨里,才发现他打着的那把伞,不过只是个风一吹就散架的玩具。
连个适应都没有,原本习以为常的“改造”在增敏剂的加持下,直接变成了一场始料未及的严苛刑罚,他像一条已经被活剐了鳞却还没有死的鱼,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能睁着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鳞片一下下的被撕扯下去,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能在医疗区长久工作的人早就对各种各样的花样司空见惯,即便怜悯,也没人因为这个停手,所有人都在训练有素地按部就班,他挨了一轮又一轮,眼泪无声地落下来,等额头的针扎完了,那个医生起身要去找个护士来帮忙。
一直坐在一旁拿着手机打字聊事情的陆骁站了起来,对那个医生摆摆手,走出去,替他叫了一个护士进来。
陆骁出去了就没再回来,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但疼到喊哑了嗓子也得不到任何纾解的言欢已经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