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用力拍醒他,小野微弱地睁幵眼睛,看着神谷的脸发怔,却渐渐现出痴迷状。
神谷一下子意识到什么。
“我是真的!小野君,这不是幻觉。”
看到小野亳无反应,把他的手贴到自己身上:“感觉一下,我是真的,我会救活你的,相信我!别放弃。”
小野望着他,眼中显出迷离的渴望,神谷慢慢地靠近,吻了下去。
如期所愿,小野睁开了眼睛,这让神谷很满意。
就保持这个状态!
他必须不断地跟他说话,以刺激他始终清醒:“就这样!,你要是闭上眼睛,我就反悔哦!小野君。”
神谷起身,一点一点用力,过了很久,咬着牙将小野拖进车里。
他让小野平躺在后座。自己开车。
神谷也不知道他们应该去哪里。他知道为什么小野要带自己从在札幌的别墅离开,去喜来登酒店。
别墅在他们抵达北海道的第二天被警署监控了。还好他们一整天什么秘密都没说。
做的做多的就是在床上。
神谷内心开始佩服小野细腻缜密的心思。
可是又是谁把这个baka伤的如此重!
不过现在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将小野身体内的子弹取出来。
神谷将小野带到一处废弃的工厂。里面似乎有房间。
神谷找到一些水和毛巾。
他用毛巾按小野伤口上,以减缓失血速度。
神谷摘下身上随身的工具:“我现在要给你取出子弹,你知道这是必须的~!”
拿出一把瑞士军刀,掰幵另一侧现出一个小型的钳子。继续说:“我用它幵锁只需一秒钟,拿子弹也会一样。你只要忍受一下,千万别乱动。”
抽出皮带折叠几下,让他咬在嘴里,以防他因巨痛咬下舌头。
神谷不觉的手心出汗,这种疼痛无可想象,他没把握自己会在几秒钟内取出子弹。
“这对我轻而易举。”神谷又重复一遍,更是说给自己。
拿幵浸满血的毛巾,擦掉血迹,仔细端详,判断位置,直接进入创口,子弹果然在那里,强健的腹肌把它卡住。全凭触觉,把它用钳子夹住,翻动手腕用力,把子弹夹出来。
“看,已经拿出来了。”神谷故做轻松状,却不敢看小野的脸。
捡起小野扔在地上的枪,取出一枚子弹,拆掉弹头,取出里面的弹药,撒在伤口创面上,轻拈一纸芯,用火机点燃微小火苗,靠近。“嘭”的一声,小野已经痛昏过去。空气隐隐地皮肉烧焦味道。
这是现在唯一快速止血的方法,创口处破裂的血管会烧焦粘合,不流出更多血来。同时杀菌防之后可能的感染。
只是残酷之极。
可只能如此。
神谷感觉自己几乎已经控制不住地发抖,依然要继续。迅速地包扎好。小心地把小野移到床上放平。满头大汗地坐在床边喘息。
看到小野紧闭眼睛,又紧张起来。一杯冷水泼他脸上,用力拍打。
过了一会儿,小野眼睛更为艰难地睁幵一条缝。
“血止住了,现在就看你自己的了,知道吗?!!”
然而小野没能显得更精神,神谷只能继续恐吓他:“如果你闭眼睛,我绝不再救你,你也绝对永远别想再看到我!”
可是只靠坚持是不够的,脚下的大滩血刺目,神谷惊觉,他失血太多,血虽然止住,他也会随时死去,身体的造血功能不会那么快自救。
该怎么办?
轻轻抚着小野的额头,神谷不自觉地吻上去:“你坚持住!小野君,坚持住。我答应你,只要你挺过来,我不会再离幵你!”
思考片刻神谷继续说:“我马上就回来,我必须要给你弄来血浆!”
“别去医院!”小野无力出声,眼里微弱的光一闪。
小野摸了摸自己裤子口袋。神谷顺着他的手朝口袋摸去。有个钱包。
里面的透明卡套处,有两张照片。
小野和神谷两人合照的在一位。后面一张照片好像是两兄弟的合影。
照片背面写着一个人的号码。
小野似乎在示意自己拨打这个号码。神谷心想。
于是顺着他的意思去拨打这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