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戏开始的时候,E却忽然发现,刚刚他在地铁站自动售货机买的安全套,尺寸似乎有些小了。
他一只手受了伤,只用单手,又是尺寸偏小的套子,折腾了半天才戴上。我好笑地看着他,却莫名觉得他笨拙的动作有些惹人怜爱——家里没有准备好的安全套,甚至要现买,把没准备好做爱的男人勾引上床,这是我最喜欢的游戏。
然而,刚一开始,主导却瞬间换了人。
第一次体验这么大的尺寸,我感觉身体深处似乎都要被顶穿掉。最深处酸胀的隐痛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快感。我躺在沙发上,搂着他,感受他一次次贯穿我,听着他低沉的呻yin,看着他那双浅棕色与绿色相间的眼睛,心想,完了。与其他人上床只是上床而已,和E在一起,却第一次感觉像是在做爱。
甚至结束之后我也不想回家,撒娇似的问,能不能在他家过夜。
他自然同意了。我站起来,穿好衣服,从背后搂住正在抽烟的他,换了英文喃喃感慨:“你为什么这么可爱呀……”
大约是不适应突如其来的亲近,E半开玩笑地说:“Il faut pas tomber amoureuse huh!”(你可不能爱上我啊。)
我嫌弃地瞪了他一眼:“Qui t' as donner la confiance?”(谁给你的自信啊?)E吐了个烟圈,没说话。我搂住他继续说:“我知道你不想要爱情,因为你要去远方,你要看遍世界……”
不过是一夜情,不过是一场艳遇。然而,尽管此刻我正搂着他,却已经感觉到心碎了。
我转移了话题,说我想看场电影。E拿来电脑打开,我坐在椅子上,仰望着他。他走过来摸我的头发,刚刚穿上的牛仔裤之下可疑地凸起了一块。我笑眯眯问:“Tu veux un peu de sucer?”(你想让我给你口交吗?)E挑眉答:“Je dis jamais non.”(我从来不说不。)——好吧,于是我解了他的裤子,低头认真舔吮。他轻轻抓着我的头发,享受着,电影似乎已经被忘掉了。
过了好久,E忽然对我说:“Au canapé.”(去沙发上。)我没反应过来,迷茫地抬头看着他,E有些好笑地指指沙发:“Au canapé. J' ai envie de toi, ici, maintenant.”(去沙发上躺下,我想要你,就这里,就现在。)
我想,如果我是一只狗的话,那一刻我的尾巴一定摇起来了。
乖乖顺从地躺到了沙发上。E像是我的主人,随手脱了我的衣服,揉着我的ru房亲吻,再度覆到我身上,狠狠贯穿了我。粗大的尺寸,惊人的长度,我一边呻yin着一边心想,还好刚刚帮他口交了好久,不然再坚持那么长的时间,我大概真的会被干死。
之前看过一个笑话,说如果所谓的处女情结是指没被男人碰过,那么当你遇到一个尺寸更长更大的男人,顶进去的部分是之前所有男友都没有碰过的地方,那么对于他你就是处女。这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这件事,差点笑了出来——E成了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大约是注定忘不了他了。
依旧是超棒的一场性爱。过后我们终于开始看那场迟到的电影,一个无聊低级的法语喜剧片。期间E拿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小盒子,拆了一根烟。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E对我说,是canabis。我不知道这个单词,惊奇地问:“C' est le drogue?”(这是毒品吗?)E也装作一副刻意吓唬我的样子,瞪着眼睛道:“Oui, c' est le drogue!”(这就是毒品!)
好吧,最后发现只是大麻。但是,他开玩笑的样子又把我撩了一把。
不论交谈还是电影都算愉快,简直是完美的一晚——直到E外出玩耍的室友忽然发短信说要回来,并且不断给我们发倒计时:还有五分钟到家,还有三分钟到家……放松被打断,我们一跃而起,把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好,安全套和包装纸扔进垃圾桶,总算是赶在他到家之前恢复了体面。简单打了个招呼,室友回了房间。看完电影后已经是半夜一点了,我困到不行,被E带着回了房间。
他的床并不宽大,因为他手上有伤,必须要睡在外面。我于是挤到里面去,紧紧贴着他,相拥而眠——却在睡意袭来之前再度开始接吻。
是晚安吻吗?是睡前的短暂亲热吗?已经做过两次爱,怎么可能还有第三次?我狐疑地被他吻着,舌头纠缠,唇齿相依。吻越来越热烈,睡意和我的衣服一起被扔到了不知道哪里去。黑暗之中,E低声问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一字一顿:“我想,让你,干我。”
室友就睡在隔壁,沉默之中的性爱却变得更加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