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是漂亮的银亮薄刃,绝对称不上什么凶器。
但是要刺穿人的身体,够了。
即使孙继远再怎么厉害,他的身体也不过是肉体凡胎,一把普通的薄刃就足以给他制造一个致命伤口。
更何况,在床上,永远是一个男人意志最薄弱的时候。
孙继远好整以暇地仍然留在傅译身体里,堵住之前射进去的精液,提醒着傅译:“在别人床上叫得那么好听,在我这儿就哑了?”
傅译眼睫不安地抖动,“……别逼我。”
“我真的逼你呢,会怎么样?”
“会……杀了你。”
“你想杀我?”孙继远轻轻嗤笑了一声,似乎有着许多嘲讽。
“那就让我看看,你下不下得了手。”
他在赌。
赌傅译不敢伤他。
软弱好欺的人,真的会有这种勇气吗?
傅译喘着粗气,眼神慢慢从失焦转为清醒。
“……那,你赌输了。”
滚烫的鲜红色血液从孙继远身上流出来,顺着那把孙远新带进来,又被傅译藏起来的水果刀,温顺地从傅译握刀的手上流过,然后沿着手臂蜿蜒,落在傅译赤裸苍白的身体上。
明明是这么冷酷又狠毒的人,却流着这么烫的血。
血液所接触到傅译的手臂、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融化的铁水浇过一样,瞬间被灼伤,发出在高温下受伤的哀鸣。
“滋——”
就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在身上的痛。
这是傅译要从他身上收回的利息。
孙继远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上被捅穿的口子,这是一道在傅译看来狰狞得足以抵消耻辱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傅译的整只右手,也把他们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下半身染得鲜红淋漓。
但是孙继远居然只是短暂地停了一下,然后,在傅译惊恐的眼神里,他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将傅译的双手按在头部两侧,又再次沉下了身体!
傅译被他的不要命吓到了,身体僵的像木头一般,但正在被孙继远肏弄的内壁却仍是柔软的,只是更加紧致了。
孙继远的动作加快了他身上的血流出身体的速度,哪怕傅译恨他,可是一想到孙继远就要这样和他纠缠着死去也有些承受不住。
傅译的神情极大地愉悦了孙继远,他再次狠狠撞过傅译花穴内的嫩肉,欣赏着傅译濒临崩溃的神情,说道。
“你会一直记得我的,对吗?”
……
孙远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下面爬出来了,他面无表情地把趴在傅译身上失血过多昏过去的孙继远扒开,然后抱住了傅译。
傅译身上还满是孙继远的血,带着那个人的温度,仿佛彻底纠缠上他了一样。
这一瞬间傅译甚至有种错觉,孙继远就是故意逼他做出这个选择的,他就是要这样成为自己最大的噩梦,永远都不放过自己。
孙远新抱紧他,不安又闷闷地说:“我们走吧,我带你私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