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也是明年去了。”他问:“大伯父都快要八十了,谁来养活孩子?谁来照顾孩子?况且没有续弦的打算,这件事不必再提。”
&&&&叶大老爷顿时失声大哭,“命啊,长房要断绝香火了!”
&&&&“大伯父听说。”叶东海声音平稳,来的路上,就已经细细琢磨好了,“长房再养孩子也是来不及,且三房亦是没有儿子的,所以想过了。”他声音笃定,“往后叶家就三个房头并一起,大伯父、大伯母,三叔、三婶,和父母、太太,一起接受叶家子孙的香火供奉。”
&&&&“这……”叶大老爷怔住了。
&&&&“宥哥儿!”叶东海喊了儿子,“跪下,伯祖父面前应了此事。”
&&&&叶宥已经有底儿,况且这个做法自己又不是不能接受,更不想违逆父亲,因而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头,起誓道:“皇天后土上,叶宥此立誓,自叶宥起,往后所有叶家子孙,都要供奉叶家三房香火,永不违誓!”
&&&&叶东海陪着坐了一会儿,又道:“大伯父,一个这边不放心,跟着一起回长清住着,将来给送终。”
&&&&叶大老爷早年和侄儿闹翻,方才也不过是腆着脸,抱着侥幸,想让他再生一个给长房罢了。此刻见侄儿态度坚定,加上侄孙起了誓,让叶家后代子孙供奉三房香火,还能再说什么?且自己的确年迈活不了太久,不说再养出一个福哥儿那样的祸害,便是好苗子好养,只怕也等不到了。
&&&&“罢了。”最终只得一声长叹,“争不过,命啊,这都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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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东海等着伯母和堂弟安葬了,过了头七,便带着伯父回长清,一路都是心情低沉说不出话来。当初为了过继孩子,自己和她打了多少饥荒,----若非这个,自己和她也不会隔阂那么深,做了一年多夫妻,都信不过。
&&&&不免又勾起一腔往事愁绪。
&&&&“爹。”叶宥虽然不知道父母的往事,但是瞧出父亲心里难受,便搜肠刮肚的想找点东西转移一下,“瞧,哪儿好像是一座‘七七桥’。”
&&&&当年顾莲被困宫中不得出,七七和宥哥儿失去生母,叶东海心疼儿女们,便发愿要多做善事,以庇佑一双失去母亲照顾的儿女。
&&&&十几年来,一直各省各地自主捐资修桥。
&&&&曾有大掌柜建议叫“叶家桥”的,被季先生驳回,“历朝历代,朝廷最忌讳的就是百姓大举施恩,弄得声誉遍天下。若是全国各地都是‘叶家桥’,好名声固然有了,但却不是给叶家添福,而是惹祸!”
&&&&更不用说,当今天子对叶家可是忌讳颇深。
&&&&因而便都唤做“七七桥”。
&&&&这是叶宁的ru名,民间也常有“七七”或者“乞巧”等俗语,并不打眼,反倒勾得一些风流才子,编出一篇篇才子佳的段子。
&&&&过桥的时候,叶东海淡淡的看了一眼。
&&&&----心境平复了不少。
&&&&是啊,即便没有了她,自己还有一双孝顺可爱的儿女,还有……,那边公孙嫣然从马车里面探头,笑道:“们俩个累不累?别骑马了,到车里面歇一歇罢。”
&&&&罢了,惜取眼前才是对的。
&&&&况且前妻有她的苦衷,当初是自己护不住她,怨不得,她应该有陪着好好过日子的,----终归是一些前尘往事,不想也罢。
&&&&旁边叶宥正说话,笑道:“没事,姨娘自己歇着吧。”
&&&&说是姨娘,但是公孙嫣然一直照顾他和姐姐,且膝下没有子女,一门心思的扑叶家身上,缝衣做鞋、教书识字,可是有养母之恩的。
&&&&因而待之十分客气
☆、293后记(七)
只是想到养恩生恩的,叶宥不免又想起娇柔美丽的生母。
&&&&多么可笑!姐姐以为生母死了,自己以为生母黄氏和离,到头来……,她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像是天生没有缘分似的,自己和姐姐,居然长得一点都不像她。
&&&&那天自己推了她,她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替自己辩解,那双清亮的眼眸里面尽是伤心和愧疚,----她入了宫闱,有苦衷,不能抚养自己和姐姐也罢了。
&&&&为何这么多年一直杳无音讯?!
&&&&哪怕是只言片语呢,都没有……,这会儿还想着来看什么看?见一面,便能弥补抛弃家庭的愧疚了么?只怕荣华富贵,早就已经迷了她的眼了吧。
&&&&之前那些年,父亲一直都是郁郁寡欢,多可怜。
&&&&叶宥满腔的愤怒,可是真要恨,那个又是怀胎十月生下自己的母亲,她再狠心狠情,总归也是生育了自己啊。
&&&&“什么?!”一声断喝,打断了叶宥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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