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就放心把方皋交给我吧,我保证把他完完整整地送到那里。”
“好,有你这句话,哪有什么不放心的。”方女士喜笑颜开,一副成功嫁女的样子,“方儿,来,妈有几句话跟你说。”
要是这时候的方皋再以泪眼婆娑的姿态示人,一口一句的“妈,我不想嫁”,就更形神毕肖了。
可惜,方皋还没有那个觉悟,只是想不通他妈这种拉郎配的爱好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他本想劝他妈清醒一点,只不过在席间,箫澍经常能把方女士逗得开怀,他实在不忍心打破这种和谐的场景。
于是,在方皋的不作为下,他们的感情得到了进一步升华。
“方儿啊,我是真觉得箫医生不错。”
“妈,你别管这么多了。我扶你上楼去吧。”
“不用不用。别以为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看你的眼神,就跟当年你爸看我一样。”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真知道?”
“真知道。您赶快把脚上的伤养好了,不是下个月还有广场舞大赛吗?”
方爱平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还准备给你个惊喜呢。”
“您那战袍那么闪亮晾在那儿,我可装不了瞎。”
“臭小子!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我今天可以去你家寄宿一晚吗?”
方皋在导航里输入了地址后,箫澍问。
“不行。”
“唉,好吧。真是无情。”
半晌无语。
方皋忍不住去看身旁的男人。都怪自己目光短浅,这一身皮囊就把自己迷得七荤八素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偷偷去他的办公室,隔着一窗玻璃见过他穿着制服为病人问诊的样子,阳光洒进来覆盖在他的身上那圈光芒,似乎是他本身就有的。在“基次方”的舞台上,他张弛有度,很有娱乐Jing神地配合节目的行进,所有人的目光被他吸引真的毫不意外。这些天,与他的相处,却发觉他并不是表面那般严谨又无趣,毕竟已经博得了方女士的极大好感。
“我那么好看吗?”箫澍轻笑了一下。
“谁看你了。”方皋忙把头扭到另一边,看窗外景色。
“路上还要三个多小时,你累的话睡一会儿吧。毯子就在后面,能够到吧?”
]
“我不累。”
“那你陪我说说话吧。”
“会影响你开车。”
箫澍不再回复了。
方皋自觉自己的话没什么人情味,好歹人家到目前为止没什么错处可指责,便选择了个温和的话题作为切入口:“我也有个弟弟。”
好尴尬。
原本这句话是对应“你有个妹妹”而产生的,不过单单听这句,分外违和。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阿姨跟我说的。”
“她还跟你说什么了?”方皋惊恐万分。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你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倒也没那么严重”方皋感觉车内的温度有些上升,就脱掉了外套。
箫澍往他脖子上看了两眼。
“干嘛?”
“你脖子上有红点,虫子咬的?”
方皋照了下镜子,还真是。过去那么多天了,还没消掉。
不过,每个成年人都看得出来它是个什么玩意儿,箫澍还真是会装死。
“不是,前几天去玩儿了。”
至于这个“玩”代表着什么,箫澍应该是能听出来的。那样也好,反正也没想在他面前装什么冰清玉洁的玉女形象。
“我和阮玉,没什么关系。”
箫澍冷不丁来了一句。
“哦。”
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
“其实,那天我”箫澍正准备开口解释一些东西。
“在高速上呢,专心点,以后再说也不迟。”
“那我能有机会去你家喝杯茶吗?”这语气是谨小且慎微。
方皋败了,再不答应就该遭天谴了。
“可以,但喝完就得走。”
箫澍听到这话竟显得有些莫名的开心,腾出右手来摸了摸方皋的头:“好,听你的。”
方皋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市。
冬季的白昼总是短得不可思议,五点出头,路上的街灯已经依次亮起。
“你醒了?”
“嗯,不好意思,竟然睡着了。这样,一会儿我请你吃晚饭吧。”
“今天就不用了,我得回去收拾一下家里。”
“哦,好吧。”
“如果是你做的,那我有时间。”
方皋无情打破他的幻想:“我不会做。”
“我会啊。”
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