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最可怜的人可能是夏大夫,他又被叫醒了,不过他大概可能也是这天下除了陈豆以外唯一一个见过林晔表情管理失败的人了吧。
“夏大夫,内子他似乎得了什么罕见的病症。”似乎用言语形容太过羞耻,林晔拿起避火图,指着上面女子的xue口示意,“就像这样的。”
夏大夫听后,拧起了眉头:“您说夫人长了女xue?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病症,不过这样一来夫人的热症估计找到了症结所在。就如同小儿长身量骨头疼一样,夫人如今也算是在长大,待老夫回去翻看医书再对症下药。”
林晔点点头,走回床榻边照看陈豆,眉头紧皱着,待明日陈豆醒了一定要给林慈好看。
陈豆醒来只觉得下身撕裂样的疼,疼中还带着麻,他又说不出来就只能忍着,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林晔照顾了他一夜,刚刚出门洗了把脸,回来就看见陈豆缩在角落里。
“豆哥儿,”林晔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怎么了?”
“相公,”陈豆扑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盘着他的腰,他小心地托着他的屁股,听着他小猫样的声音,忍不住心猿意马,“我疼”
“乖豆豆,忍一忍,等大夫来了就不疼了。”林晔怜惜地摸摸他的头,到底是自己没看顾好他,才吓坏了他,现在还发着热,整个人像个小火炉。“今天我们去见见娘和nainai好不好?”
“不不出去,有坏人。”陈豆趴在他的颈窝眼泪顺着皮肤滑落,烫到心里去,想起陈豆年纪轻不知事,孤身被卖到林府,林晔又止不住心疼了起来。
“乖豆豆,有我在没人欺负你,不怕好不好?”林晔情不自禁亲亲他的下巴算作某种安慰,陈豆感觉到那一瞬的温软心里很欢喜,抬起脸,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陈豆总是很乖的,从前在村子里被人欺负了也不说,路上见了人流着血还对着你笑,没有人才躲起来小声哭,无端地惹人心疼。大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村里的无赖看他生的软糯白净想欺负他,都不用自己动手好生哄两句他就乖乖跟着走,要不是宋氏见不着儿子心慌得狠,陈豆衣服都被要脱干净了。陈豆以前不会说不,宋氏管不了别人,只能含着泪打他,让他记住怕,打了一顿也发了热,后来胆子就小了,落了个被人吓着就打嗝的毛病。
林晔牵着陈豆到了花厅,林夫人和老太太坐在上位,其他四位嫂子坐在下首,年岁不大的侄子侄女们都站在一旁。
“豆哥儿,来,”老太太慈爱地唤着陈豆,握着他的手拍了拍,“昨日被吓坏了吧,今个还发热呢,晔哥儿也不说声,请安也不急在这一时。”
豆哥儿被老夫人握着手,看着倒是没什么,私底下紧紧攥着林晔的衣袖,也还是怕。林晔揽着他坐到下首:“若不是为了昨日的事,我自然是舍不得豆哥儿带病出来的。四嫂,林慈今日怎么没来?”
老太太想一碗水端平,轻拿轻放,他是不同意要和林慈算账的。
“五弟呀,慈哥儿知道错了,昨日被他爹打了一顿,关到祠堂去反省了。”林四嫂赔笑着,手里转着串佛珠,惴惴不安,本来四房就让人看不起,今日更是丢尽了脸面。
“是吗?”林晔的声音冷得很,“墨砚,去把人带上来。”墨砚是林晔明面上的护卫,得令便去祠堂提人去了。
林慈被扔在地上时,嘴巴上还抹着一层油花,显然刚刚在吃什么大鱼大rou。
“慈哥儿!”林四嫂惊得捂住嘴,她万万没想到,林慈竟然还敢在祠堂偷吃,这就是公爹来了也救不了他。
林慈还没搞清楚状况,听见亲娘呼唤再抬眼环顾,看见林晔忍不住两股战战,趴下跪好。“小叔,我错了!”
陈豆看见林慈的脸吓得往林晔怀里钻,林晔拍拍他的背,握住了他的手,林夫人看着自己的小儿子面色微微沉了沉。林晔今年已是而立,老大家的长子同他一般大,孩子都已经能跑了。她和母亲多次要给他相看人家都被他给推脱了,林晔他爹去的早,家里没人能压得住他,这么一推就到了而立之年。林晔从小性子冷淡,知子莫若母,林晔自以为自己在尽一个丈夫的责任,林夫人已经看出来他是中意陈豆的,可陈豆一个男子要如何传宗接代呢?林夫人开始思索着给儿子塞人的可行性。
“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林晔拿起一块核桃酥喂给陈豆吃,另一手接着他嘴边掉落的碎屑,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我不该贪图婶婶的美色,欺负婶婶,不敬婶婶。”
“你还知道豆豆是你婶婶。你这是无视lun理纲常,搁宗祠是要浸猪笼的。”林晔又喂陈豆喝了口茶,看着陈豆乖乖吃自己投喂的食物,本来气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不过,看在你是林梁亲弟的份上,除出族谱赶出林家就好了。”
林慈瞬间白了脸,看着自己的亲娘,林四嫂也跪了下来:“五爷,求求您,慈哥儿是您亲侄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吧!慈哥儿知错了。”
“哦?”林晔笑了起来,“子不教父之过,不过四哥从来不管事,既然如此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