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豆发现自从上次睡了很久醒过来以后,林晔就变得黏糊糊的,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他,眉宇间总有解不开的焦虑。
未点灯的屋子里黑漆漆的,林晔一个人坐在软榻上,远远的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陈豆从小就怕黑,他在门前走来走去不敢进去,可心里却想陪在他身边。终于鼓起勇气走进去,看不见脚下遂走得磕磕绊绊的,一害怕想起林晔似乎就有无尽的勇气。陈豆看见了模糊的黑色人影,兴高采烈地扑上去,却触到他脸上冰凉的泪痕,林晔,在哭。“阿晔,”陈豆用白嫩嫩的手指抚平他眉间的皱褶,林晔近来总是不自觉地皱着眉头。“阿晔不怕,豆豆在。”
“豆豆”林晔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抱住他的双手温暖有力,他的怀里放着一封信,陈青寄给他的信。陈豆抬头看着他水溶溶的眼睛里盈满了淡淡的月光和爱意,林晔爱怜地抚过他的脸颊。“我要如何守住你?”
林晔可以保证在勋贵重臣手中保护陈豆,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宫中到底是有了动作。
“你不要放开我的手。”陈豆默默地抓紧了他的手,嘴边含着淡淡的笑意。“我也不会放开的,我们可以永远永远一起。”
“好,永远。”林晔把头抵在陈豆的肩上,第一次依靠他,豆豆的话单纯又天真却给了他莫大的勇气,爱不是一味地付出,偶尔他也能依靠豆豆。
“豆豆,我们要走了。”林晔撩起他耳边的一缕细发,凑到鼻前嗅闻,泛着水光的眼睛温柔地凝视着他。
“去哪里?”
“不知道,也许是江南、临安或者哪处不知名的山水间。你怕不怕?”
“不怕,有阿晔。”陈豆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后颈重重地吮吻,林晔仰着头笑意弥漫开来。
“墨砚,你带着老太太回临安老宅,着人备一匹快马,百两碎银,千两银票,干粮水袋。”林晔进到里屋收拾陈豆喜欢的物件,弄了一个小包袱,入夜便抱着陈豆上马出城去了。
次日,禁卫军包围了林府,罪名是,林家勾结户部尚书,插手倒卖盐铁。盐铁乃是官家之物,肆意倒卖,按律当斩。林大哥走出来,任由禁卫军给他套上枷锁。“我竟不知那位如此看重那个傻子。”林大哥林信轻笑,锋芒毕露,不复从前温和怯懦。他从来不是笨人,好端端的,老五怎么会连夜送走老太太,带着那傻子跑路呢?隐在人群中的魏帝疾步走到他面前,甩了一巴掌:“你居然指使林庸那个傻子给豆豆下毒!”林信被打的头偏到一边去,唇边噙着笑:“陛下在说什么呢?草民一句也听不懂。”林信随着禁卫军首领上了囚车,轻轻地说:“说到底,不是陛下您害得陈豆中毒的么。到底是伴君如伴虎,可怜我那弟妹本就痴傻还被您看重了,最是无情帝王家,若是落到您手上只怕是活不到及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信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一字一句都戳着皇帝的心窝说出来,卫燃听见,目眦欲裂。
陈豆嫁到林家后,卫燃知晓林信暗地里的野心便同林信做了笔交易,他要林信给林晔使绊子,自己则会帮助林信坐上林家家主之位。林信言语告诫林庸拿捏住陈豆便是拿捏住了林晔,毕竟对林晔来说最重要的不就是陈豆吗,后来下毒也就是林庸随势而为,就算林晔知道也不能拿林信如何。
林晔带着陈豆连夜出了燕京城,到了渡口便弃马乘船北上。陈青嘱咐他们去塞北寻骠骑大将军姜明,明哥儿同陈豆从小一起长大,为人正直,值得托付,念着往日的情意总会帮衬一二。
雨幕里,一只乌篷船,顺着水流缓缓北上,陈豆安然地趴在林晔的怀里,雨水打在棚顶上,噼里啪啦就像在炒豆子。林晔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陈豆细软的头发,陈豆抓着他一只手把玩着,安然恬静。
“下雨了。”
“一直在下雨。”林晔解释道,“只是突然下大了。”
“哦。”陈豆撅着嘴不高兴了。
“怎么生气了?”
陈豆不说话,气得抓起他的手按在身下,他们已经许久没有体味鱼水之欢了。林晔这才明白过来陈豆在和他求欢,自上次出事以后他担心陈豆的身子一直没碰他自个也憋的难受。从前他总拿下雨天做幌子诱惑陈豆同他白日宣yIn,如今自然也不能辜负他的期待,船舱里的气氛一下子旖旎起来。
他笑着舔了舔陈豆的耳垂:“原来豆豆在想羞羞的事啊。”陈豆登时就颤颤巍巍地喘气了,知道林晔和他闹呢,张开一口白牙像小狗一样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个牙印。林晔不光是个商人亦从小习武,陈豆这一口就和挠痒痒似的。林晔把手伸进他的亵裤里,轻柔地揉弄着花核,直到流满一手yIn水,陈豆娇喘着,涎水沾shi了林晔的衣裳。
“要抱抱。”陈豆仰躺再船板上伸着手等着他来抱起他,以往多是陈豆主动抱住他,似乎他察觉到林晔埋藏于心的不安,陈豆不会用言语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但林晔能够读懂他,陈豆希望他安心通过情事来安心。林晔抱住他,把手垫在他的脖子下面,缓慢地进入他,又重又快地动作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