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甩开烦人的思绪,她专心于工作上,反覆再三的重播再重播今天的工作成果,一心想将带子剪辑好。直到确定不用再补接任何镜头时,她才大大地松了口气。看着停顿在萤幕上最后一个镜头的凌皓,嫣凡不懂自己为何不能接纳他?她从未恋爱过,也不知“相属”是何种感觉,她只知道,绝不是像她和凌皓现在这样,有时连“相知”都谈不上。她记得当兆邦得知自己和凌皓订婚之事,曾特地打电话来询问,那字字句句还萦绕耳旁,那些话她也常拿来自问——“你是真的爱他?还是因为他和你曾经有相同的童年?”“我
。那场激情戏,效果好到像是假戏真做。嫣凡正因效果太好才没制止,但心中充满了愧疚,明知他只是想让她嫉妒、生气,偏偏她一点感觉也没。tv完成后,≈20320;嫣凡交代助理她要一人独处,而为了避开凌皓的等候,她一直待到入夜才返家。可是,她十分清楚,凌皓一定会到她的住所去。果不其然,当天夜里凌皓来到≈20320;嫣凡的住处,生气的对她大声谩骂,而≈20320;嫣凡仍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凌皓的激动与≈20320;嫣凡的平静,成了强烈的对比。“为什么?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我关心你!”≈20320;嫣凡真诚的回答。凌皓并未因她的话而平静,反而更生气的责问:“关心?关心不是爱!我要你爱我、注意我,甚至会为我生气、嫉妒!”“我”“既然不在乎我,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的求婚?”≈20320;嫣凡无言以对的望着凌皓,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看到嫣凡一脸的茫然,凌皓的男性自尊霎时荡然无存。“天啊!你真懂得如何伤人!”凌皓痛苦的说“是因为我跟你求婚,所以你点头答应了?还是因为我们在孤儿院长大的相同背景?还是,你是我一手带进演艺圈的,为了报答我?”他的音量已经愈来愈大。“你说话啊!回答我呀!”“我我不知道!”嫣凡无助的摇头,像是在做困兽之斗般的挣扎。“你后悔了?”“我希望我是后悔,可惜”凌皓伤心欲绝的看了嫣凡一眼,然后转身离去。他爱她太深,深到想用一切方法来证明自己对她的爱,而只奢求她能回报其十分之一。偏偏嫣凡看到凌皓如此,自己的痛苦并不比他少。只可惜,她就是无法回报他相同的爱。她知道自己很喜欢他,但就像朋友。她知道自己也很爱他,可是却是妹妹敬重哥哥一般的亲情。她有爱人的能力吗?像情侣、夫妻之间的爱?她好痛苦,尤其是最近,她总觉得有人在撕裂她的心,但,为什么?她只想暂时抛开一切。也不管是否夜已深,嫣凡拨了通电话,没多久话筒传来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兆邦吗?我是嫣凡,我想等一下到新秀把今天拍摄的影片剪辑成tv,方便吗?”兆邦和嫣凡曾是多年的工作伙伴。直到三年前,兆邦改往音乐方面发展。她和兆邦能成为工作伙伴,并且长达三年之久,除了他较她年长,也或许是他的沉默,带给她另一种沉静的力量;和他在一起,嫣凡只有安心与安全感。他对她就像是兄长爱护小妹妹。也就是这种态度,嫣凡对他总有某种程度的依赖与信任。她是一位孤儿,对于亲情与安全感是最渴求的,而这些兆邦都慷慨付出。“怎么这么急着要把工作完成?该不会是想休息一段时间吧?”兆邦根据多年和她一起工作的经验推断。“如果是呢?”嫣凡不置可否的反问。“这么糟?还是和凌皓有关?”兆邦敏锐的心思,向来能抓住事情的重点。嫣凡只是苦笑不答。而她的缄默对兆邦而言,则是默认的表示。“想去就去吧!我会打电话交代楼下的警卫一声,让你通行无阻!”“谢谢!”“≈20320;儿,别忘了,你是特殊的,而且你拥有比别人宝贵的东西,知道吗?”嫣凡听到兆邦挂上电话的声音,嘴边绽放释然的微笑。兆邦确实太了解她了。≈20320;,是她的姓,是她被送到孤儿院时,唯一拥有的东西。这个姓在台湾似乎不多,至少她还没碰到和她相同姓氏的人。如果有,纵使没有血缘也算是同姓宗亲吧!这么一来,她或多或少也可掌握到一些关于她亲生父母的线索,只可惜老天爷连这一点也不让她如愿。当兆邦知道她是在孤儿院长大,更有一个特殊的姓,和别致典雅的名字。从此,兆邦叫她——≈20320;儿,代表她是特殊的。嫣凡拿起车钥匙,也不管现在已经是深夜,毅然决定将今天拍摄的tv剪辑好。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邬兆邦是大家争相争取的唱片制作人,由他制作的唱片,销量没达到六白金以上者,至今还没发生过;即使他不擅交际,但由于制作内涵得到同行和销售量的肯定,他始终是炙手可熟的。而“新秀传播”是他与朋友合伙创办的另一事业。嫣凡顺利的进入“新秀”看来兆邦早已通知警卫,再看到警卫面无表情的模样,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或许对他而言艺人即是“异人”而艺人则包括所有演艺圈里的人,不管是何职务。嫣凡来到剪接室,看到属名为“飙”的录影带,正是凌皓这次专辑唱片的名称。影片中的凌皓,如此神采飞扬、俊逸,她和凌皓的争吵仿佛仍在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