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威胁般的向前晃了晃。
惹得一堆人往后缩瑟着往后退。
“老子要跟你拼了!”领头之人怒极,放着狠话。
沈槐安的符咒毫不客气的拍了下去,一张又一张,毫不心疼。
看着浑身是血,重伤的领头人,她蹲下身来,手轻轻拍打着他染血的脸颊,颇有些侮辱性的意味,开口道:“我没什么耐心,我问什么你就好好答,我叫你做什么,你就照着做。不然就剥了你的这身皮,懂了吗?”
师姐讲的话本子里魔族越凶残越能唬住人,这能行吧应该?
满意的得到了点头的回馈,沈槐安才开始询问:“这是魔界的何处?”
“荒漠!这里是荒漠!”
“人烟稀少,又没什么好东西,仙子是修行者吧?您人美心善,何必和我们一群魔族计较?”
“我们不过是有些好奇心而已,罪不至死吧仙子?”
还不等领头的少年说话,他带着的那些人七嘴八舌的,一句接一句奉承者。
沈槐安面色不虞,眼角余光有银光闪过,她对着想偷袭那人脑袋几棍子下去,如同被开瓤的西瓜一般,被敲得稀碎,血液混合着脑浆溅落在地上。
“聒噪。”她冷声呵斥道。
那群人看着她如同注视着恶鬼,这会反而没有人觉得她是修行界来的人了,修行界的人哪有这么凶残?一点不按规矩出牌,没有人再敢出声,只都缩作一团畏畏缩缩的。
看着这群人的样子,沈槐安也懒得再问,只提着棍子逼着这群人交出心头血,对着魔神起誓,效忠于她,达成契约。那样子活脱脱像是个什么邪教教主。
没有人想死,于是沈槐安成功的收货了第一波心不甘情不愿的小跟班。
但没关系,她也不在乎,毕竟她捏着这些人的心头血起誓的誓约,把着他们的命脉,她只要他们足够听话就行。
就这样一路向前,提着棍子,仗着自己混沌灵根转化魔气的速度与绘制符咒的天赋,加上储物环中保命的那些好东西。
于是见到活的生物先放符咒,再带着日益壮大的歪瓜裂枣队伍狠狠打上一顿,直到对方愿意认自己为主,或者永远闭上双眼,才肯罢休。
漆逸便是那时误打误撞救下的,率领着一众强行镇压来的属下继续收割,她打完方才发现,这只属于生长期的魔,被自己刚刚揍过的那群人囚禁在地牢中,沈槐安还未开口,他就识时务极了,起誓自愿追随她,永不背叛。
就这样一路来到了赤沙城,符咒爆炸的威力将城主府一半的建筑夷为平地,鲜血染红了每一处铺满在黄沙土地上石板的缝隙。
魔界资源稀缺的荒漠中,唯一的一座城市,就此易主。
漆逸的名字也是她起的,敷衍极了,他被救出那一日恰好是七月一日,便就着谐音,给人取了这个名。
“主上,宁宗主在您的寝屋等您一天了。”看着还有些出神的沈槐安,他提醒道。
沈槐安点了点,毫不在意,慢悠悠的踏上了回寝殿的路。
她进屋的那一瞬,便看见宁星河的妖异俊美的面容上有遮掩不住的笑意,双眸明显亮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主动迎了上来,又看见她衣衫上那些余留的痕迹,压着满心的醋意,咬牙咽下了那一抹心上徒现的苦涩之意,斟酌着语气问道:“这是谁留下的?”
沈槐安丝毫不在意他的疑问,她伸手,便抱住了宁星河,修长高大的身躯明显比她高了一个个头。
她低声哄到:“不是什么大事,好奇心别那么重嘛,宝贝。”
“你!”这话一出,宁星河心中的怒气几乎快要喷薄而出,压抑不住刚吐出一个字节,又再触及她眼底冰冷打量的神色时,将那些未曾开口的,满含苦涩之言咽了回去。
看他扯起一抹酸涩的微笑,不必再哄人,沈槐安满意了。
于是拉着人去床边坐下,她把玩着眼前人一头透亮乌黑的青丝赞道:“真乖。”
微弱的烛火映照着整间寝屋,显出几分安宁的温情。
宁星河不想打破她难得的温柔,便也不作声,任由沈槐安将他的头发从指尖捞起,再恶作剧一般的编成小辫。
沈槐安玩够了他的头发,头一斜便靠入了他的怀中,指腹轻点拨弄着白皙的颈部上滚动的喉结,与他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起来。
“我今天遇见一个……挺有趣的小东西的。”沈槐安想了想,给了凌清秋一个有趣的形容。
“比我有趣吗?”宁星河的眼神晦暗,声音却十分轻柔。
“怎么会?”她抬起头,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沈槐安捏住他的下颌,凑近了笑兮兮的夸道:“你玩起来最有趣了。”
听见这话,宁星河有些咬牙切齿,双颊迅速染上一抹淡红,最后只羞怒的斥了一句:“小骗子。”
日间起的旖旎念头还未完全消散,她缓缓摩挲着他下颌温热的肌肤,看着他的脸,依然会被惊艳到失神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