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看着傅砚辞傻笑,乖乖巧巧地窝在傅砚辞的怀里,乖软地一声声地喊着他。
有时像疯了般,抓起旁边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还跪在他身边痛哭哀求,求他把傅砚辞还给她。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月娆跪倒在地声声哀求,傅砚辞看得心都碎了,手指刚要碰到她,她却极快地躲过跪着地上连连后退,脸上地表情充满惊恐。
“不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砚辞,砚辞你在那,月月疼,砚辞”
月娆似疯了般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不停哭泣,崩溃大叫。
“好,好,我不碰你,你别伤害自己!”
傅砚辞见她这样,心中绞痛,他连连后退,不停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等她哭闹够了,他朝旁边站着的家庭医生使了个眼神,家庭医生熟练地拿着针管,往她手臂上注射镇定剂,月娆才彻底平息,身体软软地倒在傅砚辞怀中。
傅砚辞打横抱着她进了房间,拿着湿热地毛巾给她擦脸。
月娆曾经红润娇艳的脸,现在变得苍白憔悴,身体体重也逐渐下降,瘦得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飞般。
傅砚辞红着眼眶,怜惜地给她擦手,握着她有些硌人的腕骨,趴在她的身上,哽咽了起来。
如果时间能倒回,他再也不会那么强迫她了
可惜没有如果
“砚辞”
一声乖软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他瞬间抬起头,看见月娆迷茫地睁开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为什么哭?”
她抬起手,指尖落在他脸颊上,温热晶莹的泪水湿了她的手指。
傅砚辞急忙握住她的手,脸颊紧紧贴在她的掌心,他艰难地露出一抹笑,“没有,就是想你”
“砚辞,月月就在这,不哭”
月娆坐起身,环住傅砚辞,让他的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哄孩子般拍打着他的背,声音细软地一遍遍说着不哭,不哭。
傅砚辞都要被她整笑了,他的脸深深埋进她的脖颈,细嗅着独属于她的体香。
可这样乖软的月娆没有持续太久。
到了夜晚,两人正相拥而眠,月娆半夜突然醒来,她狠狠地把抱着她睡的傅砚辞一推,傅砚辞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身心疲惫,一时间还没熟睡中清醒来,月娆踉跄地下了床赤着脚,摸着黑去了客厅,一阵翻箱倒柜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药。
她举着手,借着月光的照耀,看见瓶子上印着“地西泮片”。
月娆看见上面的字,诡异地露出笑容。
她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只要吃下这一瓶安眠药,她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里,这个世界不是她原来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傅砚辞还在原世界等她,一直在等着她。
她没有丝毫犹豫,扭开瓶盖,一股脑地往嘴里倒着里面的药。
药太多了,她吞不下,只好用牙嚼着那苦涩的药片,一点点地吞咽。
很快一瓶的药片都被她吞吃进肚子里,她看着空空如也的药瓶,犹如松了一口气般,瘫倒在地上,闭上眼睛,嘴角还勾勒出解脱的笑容,静静等待着药物发作。
傅砚辞在床上睡意朦胧地翻了个身,一只手下意识地想要把身边的人搂在怀里,却发现搂了个空,他立马睁开了眼,迅速打开床头灯,只见床上本该睡在他旁边的人不见了。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急忙下床,呼唤着她的名字到处找她。
最后在客厅看到她的身影,他急忙走了过去,赤着的脚踢到一个空旷的药罐,在灯光下清楚地看到药罐上的药名。
他顿时心一阵慌乱,急忙抱起月娆,喊了好几声都不见她回应,他鞋也来不及穿,拿起车钥匙,急忙开车去了附近医院。
22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让我死,让我死……啊啊……砚辞在等我,他还在等我,让我死……呜呜呜……”
月娆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冲着傅砚辞尖叫大喊。
“月月,你冷静一点,我在这里,我是砚辞,我在这!”
傅砚辞红着眼眶,又见月娆崩溃地想撕扯自己的头发,他急忙上前,牢牢地把她禁锢在他的怀里。
月娆在他怀里又打又咬,死劲挣扎,挣脱了很久,都挣脱不出来,咬着他牙齿一松,就要咬舌自尽,被傅砚辞看出她的意图,两指掐着她的脸颊,食指撬开她的牙齿,却被月娆狠狠咬住。
傅砚辞疼的皱眉,却依旧不松手就这样让她咬着,空着的一只手按向床边的紧急呼叫铃。
医生很快就过来,打了一针镇定剂,月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她阖上眼皮,牙齿无力地一松,松了口中的手指。
手指上被她咬的深深的齿印,血流不止。
“傅先生,你这……”
“没事,不要紧,她现在怎么样了?多久才能好?”
“这……傅夫人她……受到了太大的惊吓,所以……”
“我资助你们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