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们穿好衣服点着烟,勾肩搭背的逐渐走远散去,临走前嘴上念叨的还是辱骂金安道如何如何sao浪贱,下次又如何如何调教他,直到人群走远,也喘过来一口气的男人才厌恶的吐了一口带着尿ye和Jingye的痰。
“一群下体流脓的傻逼。”金安道扶着身边的墙勉强从满是Jingye的地上坐起来,屁股被那龙纹男又掐又打居然还有些坐不下,烦躁的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还以为能有多大出息,随地大小便就能爽一顿的废物。”
坐在石墙上缓了缓,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也压下了胸腔之间的那抹恶心感,金安道看向刚才龙纹男扔到地上的烟,皱着眉啧了一声,还是伸手向那包烟拿去。
好在地上还有他们抽过的烟头留有火星,男人趴着点燃了那有些犯了chao的软烟,猛吸一口,再常常的吐出烟圈,Cao着沙哑的嗓音不忘讽刺一句:“抽的什么破烟,呛死个人。”
嘴上虽然这么说,金安道还是很快酒抽完了一本,又对上了第二根,夹在两指之间,也只有尼古丁的烟瘾能让缓解一下疲劳。男人靠着小巷里的石墙,看着翻涌着波涛大海,视野里只有远处灯塔微弱的亮光。
在道上摸爬滚打,上一秒高高在上的大哥,下一秒可能就会被枪抵住脑袋,风水轮流转,人类就是捧高踩低的自私动物,金安道自诩自己也是,对龙纹男只有厌恶和恨意,想着等哪天自己再飞黄腾达了,反咬一口的报复。
虽然风水好运的转盘不会再转到自己这边了。他淡淡的吐出一口烟气,因为不是都载赫抛弃的他,而是他厌弃离开的都载赫,毕竟生性自由的男人不可能被药物束缚住,都载赫不义,自己也没办法强逼着尽衷。
如果有什么能让他一步登天的机会就好了,自己绝对给他们每个人脑门上一人一颗子弹。金安道有点幼稚的想,随后像是嘲讽自己的轻蔑一笑,啧了啧嘴又抽完了第二根烟。
海边亮的比别处更早,抽完两根烟的金安道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优哉游哉的躺在Jingye堆里面空想了,现在当务之急的是找个什么东西遮一下,自己的衣服都被那群傻逼撕的七零八乱,新搬的小公寓又离着这里有一段路。
他满身都是Jingye和各种掐痕吻痕,即使是大半夜,也不能完全保证这条沿海公路一辆车都没有,自己这副模样,是但凡一只海鸟飞过都要回头看两眼的显眼程度。
想了半天又找寻一圈无果,“妈的,还要扒拉他们的裤头然后关笼子里游街。”金安道啧嘴,想着如何报复那群街溜子,却也只能想想而已。
要不然把烟盒拆了,挡着鸡巴躲着点监控和大路凑合着回去吧,总比在这儿待到早上被人看见亦或者裸奔回去要来的好,能遮盖一点是一点。
如此想着,刚把烟盒拆了往自己的鸡巴前比了比,还是叹了一口气负气的把纸盒扔到一旁,“老子鸡巴太大了,啧啧啧。”金安道也不知道是自夸还是惆怅的摇了摇头。
摇头张望之际,借着昏暗闪烁的灯光,他看到小巷角落里好像有个方形的小盒子,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走过去弯腰定睛一看,果然是一本不太厚的书。
先前找遮挡物的时候,他把这条小巷里所有的边边角角都找过了,小巷原本也就逼仄,一展昏暗的路灯足以照亮着周围的一切,刚才怎么没有看见有本这样的书。
金安道疑惑的把书从地上捡起来,看不清上面的字,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见封皮上的图案,像是个倒着的五角星,书页泛黄又有褶皱,像是存放了许久,可却没有一丝脏污,更别说这遍地的Jingye和鞋印了。
虽然一切都有些不合常理的怪异,可是眼下金安道可没有别的想法,突然出现就当是上帝拯救他的吧。
男人随手撕下几页纸,贴在满身都是Jingye的身上,借着Jingye的粘腻还能粘住。又一手拿着书遮挡着自己前面的下体,一手捂着屁股,灰溜溜的绕着小道往家走,还不忘拿上剩下三根的软烟。
不知是不是真的上帝眷顾,金安道回来的一路上都没有碰见半个车辆和人,更是连一只飞鸟走兽都没有,一路畅通无阻起码没有丢脸,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难得的幸运让金安道的心情舒畅了些,自从离开都载赫之后,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如今天一样羞辱事件的他逐渐对这些事产生了麻木的心情,只有对方叫着都载赫的名字给自己冠名称号的时候有些不爽。
刚到家门口松了口气,金安道小心翼翼的用书遮着屁股,弯腰摸索藏在地毯下的家门钥匙,却在刚摸到钥匙的那一刻,看到门角边,不知何时与垃圾堆放在一起的东西:一沓钱、一张写着“安好”的纸条、和一颗放在透明药罐中的胶囊。
这是自离开都载赫后他第四次搬家,这次成功躲藏了一个月,成绩还不错。金安道厌恶的看着那一沓钱,以及纸条上化成灰他都认得的都载赫的字迹,却在看到那颗胶囊的时候,握着钥匙的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最后,他还是直起身子,打开了房门。而垃圾袋里只剩下了钱和纸条,以及发烂发臭的垃圾。
刚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