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无孔不入的变态监视易汝的情绪陷入一种空前紧绷的状态。接下来,不论她怎样挣扎和反抗,那个男人始终潜伏在暗处监视着她,如同野兽从高处睥睨着可怜又弱小的猎物,每当她以为快找到希望的时候再残忍地给她当头一棒。易汝回家第一件事情是吃下了前一天下单次日达的阻断药。令她惊讶的是,味道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反倒一入口便有有一种怡人的甜。易汝觉得奇怪,刚吞下就在包装盒里看到了一张字条——[主人很健康,宝宝是不用吃阻断药的,药副作用很大,给你换成了糖果]“呕呜——”包装盒瞬间啪地掉在地上,随后易汝惊恐地跌坐下来,汗毛倒竖地看着散落一地的药片。救命!是谁!究竟是谁!知道她的地址电话,监视了她至少一年的时间,有足够的的权力调走她的朋友,甚至可以干涉警察……究竟是多么手眼通天的人。……但认命不可能。易汝当天就搬了家,还换了新的电话卡,她谁也没告诉。最初那几天易汝几乎无时无刻不处在紧张兮兮的恐惧中,搬家货运师傅见她脸色过于苍白,甚至问她要不要去医院。但幸好,搬家后那个变态都没再出现。一周过去,易汝绷紧的弦终于稍微放松下来。她是把工作和生活严格分开的人,或者说,反倒多亏了工作让她专注起来,不去沉浸在夜间的惊恐遭遇中,易汝甚至主动加班,几天高强度的工作下来后反而觉得久违地舒畅。但她依然保持着戒备。每天下班第一时间查看监控,下班后回到房间后不会再喝水吃东西,甚至在防盗门和卧室门必经的地方放了压力传感器,一旦在设定时间内有人进入就会发出警报。她还谨慎地去看了Jing神科医生,害怕是自己有严重的妄想症之类的。医生本打算给她开一些安神的药物,但她开始对睡得太死有一种恐惧感,便在医生的建议下多运动、冥想、和人保持社交联系。可是和谁联系呢?她在事发第二天就和男友分手了。发生了这种事情,趁还没有和男友太深入便分开才是最正确的决定。于是,易汝重复了两年前的行为:断崖式分手,伴随着拉黑删除换电话号码。这种事情她不能跟任何人说,万一那个变态再度找上她,牵扯到无辜的人怎么办呢。至于身上的字迹,她尝试了各种方法企图清洗,但那些歪歪扭扭刻意丑化的笔迹像渗入皮肤似的,怎么也洗不干净。最后,易汝找到一家女老板开的文身店,只撩开裤子露出了大腿上的最后一个字。老板娘观摩一阵,皱了皱眉,说油墨太特别,洗ye要从其他地方调配过来。言外之意是让她等两三天,留个电话到了联系她。易汝便让自己忙起来,白天努力工作,晚上找些别的事情让自己专注且清醒,再专心睡个好觉。她重新买了阻断药,毕竟身体是自己的。一切看似再好起来,但很快就被打碎了。8笼子魔怔般忙活了一周后,易汝周末格外疲惫。看到床就犯困,想睡个好觉。但她不敢睡在房间,而是找了一家安静地咖啡馆,趴在有阳光照射的角落里睡了一下午。回去的路上,她收到一条短信。[宝宝怎么累了也不回家睡呢,在躲着谁吗]易汝瞬间如遭雷击,浑身战栗地愣在原地,身上的力气像被抽干。良久后,才手指颤抖着回拨过去想质问对方是谁,却显示是空号。易汝积蓄不多,阻断药和两处房租的价格让她没法再重新租房了,但她根本不敢再回去睡。易汝往河边走,边走边想,她得离开。月底拿到工资她就辞职,如果不是姑姑欠的医药费没还清和对实习生来说优渥的薪酬,她早就离开了。短信铃声响了。[宝宝大晚上还不回家,是打算睡桥洞吗,遇到坏人怎么办?]是那个变态!她又在监视她!疯子……疯子……!易汝摁了关机键后,绝望地抱着头在桥边蹲下。莫大的恐慌和无助与黑沉沉的河面雾气一同袭来,她惊觉自己在广袤夜幕下竟无处可逃无处容身,她什么都没了。然而,自动关机的手机发出亮光,迎面一个短信在未触碰的情况下自动点开,硕大的不正常的字体瞬占满整个手机屏幕——[宝宝,别怕,主人这就来接你回家。]易汝立刻惊慌地把手机扔了出去。但刚站起来想跑,后颈便一痛,失去了意识。……黑暗沿着四周无限蔓延的空间内,正中间放着一个方形的漆黑色的金属笼子。笼身可以用窄小来形容,但其中却蜷缩着躺着一个皮肤白皙的人,细软的长发零乱地散在胸ru和肩上,剩下一些半遮了脸,却依然能看出是个美人。四周漆黑,只有低矮的笼顶上内嵌的灯撒下光亮,照在柔嫩的肌肤上随着对方身体的起伏泛起洁白的莹光,让笼中人成为了整片黑暗里唯一的亮色。脚步声传来。一只手从笼子外面伸了进去,揉弄抚摸好一阵后,笼子里的人才受惊地缩了缩,骤然醒了过来。“……!”易汝的呼吸声都变了调,刚要脱口而出的惊叫声倒抽着被卡进喉咙里。四周都是无边的黑暗,她除了自己赤裸的rou体和铁笼的栏杆外,便只看到了一双脚和刚从她身上收回的手。“你……到底是谁,放我出去……你这是犯法的……”颤抖的声线出卖了她的恐惧。而那双脚的主人隐入了黑暗中,易汝看不见对方的脸,他似乎在不远处坐了下来。他在暗,她在明。对方慢条斯理地说:“宝宝总是夜不归宿,所以主人亲自来接宝宝回家了。”“是你变态……你跟踪我……”对方却说:“主人关心自己的宝贝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