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抱月楼内,上上下下忙做一团,只因许久未露面的大东家要来查账。
大东家查账的房间,早已有几个能歌善舞的姑娘在候着,范闲正候在悬梁之上。
范闲知道这抱月楼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再加上老金头的死,还有滕梓荆遗孀被抓,这种种的一切,都让他不得不揪出背后的大东家到底是谁。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如此恶毒的手笔。
没过多久,只听得房门外吵吵嚷嚷。
“大东家,快快,这边请,姑娘们早就备好了。”
那所谓的“大东家”被袁梦指引着来到这书房,守在屋里的姑娘们心里紧张得很,但还是赶紧摆出最娇媚的笑容,从桌上端了各色的水果和糕点往大东家嘴里送。
“行了行了行了!”
那“大东家”的声音听着分外耳熟,当他走到书案前坐下时,范闲这才看清。
这令人闻名丧胆的大东家,竟是他的弟弟——范思辙!
范闲的震惊溢于言表,内心里瞬间打碎了愠怒与仇恨的瓦罐,种种复杂且浓烈的情感糅杂在一起,他在梁上屏住呼吸,青筋暴起。
“哎呀行了行了行了,都出去吧,别耽误我查账。”
范思辙一脸的不耐烦,像赶苍蝇似的把姑娘们全都赶了出去。
书房内终于清净了,范思辙心满意足地回到书案前坐下,翻开他最心爱的账本,津津有味地算起帐来。
殊不知,范闲此时已经站在他面前。
“范思辙。”
范闲的声音充满着隐忍。
范思辙一手握笔,一手拿着账本,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那传闻中已经死去的哥哥,不禁喜上眉梢。
“范闲!”
“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你可想死我了你!”
范思辙撂下账本,兴冲冲地向他走来,范闲却退后了半步。
“这抱月楼,是你开的?”
看他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范思辙以为这是哥哥看到自己有了这么大一份产业,眼红了,于是他得意地抱起双臂,仰着下巴,缓声说道:
“那是,我就是抱月楼的大、东、家。”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出自我的手笔。”
“没人逼你?”
范闲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在他的心里,弟弟虽然贪图钱财,但心地善良。如今,赤裸裸的事实摆在他面前,那么多无辜百姓的冤屈和惨死,皆是因他弟弟所起,他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范思辙到底没眼色,没能看出范闲的悲痛,他继续洋洋得意地说道:
“当然没人逼我。”
“赚钱多好的事情,哪里还用得着人逼啊?”
“哥,你先待着哈,我得赶紧查账了。”
范思辙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书案走去,于此同时,范闲的一记飞脚已经踹在他的背上。
砰!
范思辙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扑到屏风上。
这一脚直接给他踹蒙了,他拱起身子刚想起身,范闲又照着他撅起的屁股猛踢了一脚。
哥哥毕竟是习武之人,这力道,就算是踢一块石头,怕是也要掉下渣滓。
“嗷!!”
“范闲!!你有病啊!!!”
“对,我有病”
范闲拽着他的后脖颈,一把将他按趴在书案上,从一旁抄起厚重的镇尺。
啪!!
“嗷!!”
范思辙杀猪般的叫声传到楼底下,下人们都开始纳闷,这楼上只有大东家一个人啊,这是唱的哪一出?
“把嘴给我闭上!”
范闲怒斥一声,继续高高地扬起胳膊,那镇尺呼风而下,直击范思辙的肥tun。
啪!!
“啊!!唔…”
范闲担心范思辙的叫声会引来其他人,于是从怀里掏出帕子塞到他嘴里。
一想到抱月楼背后的大东家竟是自己的弟弟,范闲的心里悲痛万分,这全部的悲痛又化作无边的怒火,只能通过敲打,一下一下地宣泄在弟弟的身上。
啪!!
“唔!!”
这力道没有十成也有八成,范思辙被揍得涕泗横流,在书案上扭得像一条缺水的鲤鱼。
范闲怎会轻易饶他。
他一脚踩在范思辙的腰上,俯身掀起弟弟的后衣,褪下裤子,露出赤裸的屁股,这才看见,那原本白软的屁股早已红肿透紫。
啪!!
佳木所制的镇尺又厚又重,直直地落在少年赤裸的tun上,tun尖被打得凹了进去又弹出来,泛起一层层疼痛的波浪。
“唔!!唔!……”
范思辙此时真被打怕了,从小到大,他爹都没这般下过死手。
心里也是委屈得很,自己好不容易起了这么大一份产业,哥哥不夸奖自己也